在胡推官的带领下,三十个捕快直接冲进冯家。
秦铭和十个捕快以及皂吏则是在外面等着。
不多时,冯家一片混乱下,胡推官带着捕快,押着五十岁左右的冯家家主从冯家走出来。
其他捕快都拿着刀一边退一边和冯家那些同样手持刀的家丁护院对持。
冯家足足有四五十人持刀,为首一个中年人更是握着长枪,和胡推官对持。
退出冯家后,胡推官对秦铭说:“大人,冯家主已经抓了,但是冯家这些人负隅顽抗,威胁我们放了冯家主。”
秦铭冷笑一声,看了眼冯家主,说道:“冯家,这是要公然和官斗啊。”
“不敢,秦大人,老夫只想问一句,为何要抓老夫!”冯家主很是淡定。
“为何要抓你?哼,回了衙门,你自然知道!”秦铭冷冷的说道。
冯家主笑了:“不给老夫一个交代,恐怕我今天很难和你去衙门。”
“哦?冯家主很狂啊?”秦铭哼了一声:“带回衙门,若是敢有人阻拦,格杀勿论!”
“是”四十个捕快大喝。
接着,就押着冯家主向府衙而去。
那些冯家的人没有一个敢真的和捕快动手的,让冯家主很没面子。
其实秦铭知道冯家的人不敢乱来,因为若是敢乱来,就不会让捕快把冯家主抓出来了。
人都抓出来了,还能咋滴?
到了府衙,秦铭将冯家主交给胡推官,让他在他的理刑堂审问冯家主。
毕竟秦铭自己的事儿也是很多的,审案这种事,还是交给推官吧,除非特大案件,他必须亲自过问。
而且现在的胡推官自从上次被秦铭教训后,也是比较老实本分了,秦铭也该给他案子,让他审一下了。
坐在府尹办公的屋子里,秦铭看了看每天上呈的各种文书,也是颇为头疼。
这些基本上都是帝都的政务和各县的汇报,都需要秦铭批阅。
等把所有东西看完了,大半天也就过去了。
刚把工作做完,秦铭起身伸了个懒腰,就见那胡推官走了进来,躬身说:
“大人,这冯家主已经承认他派人刺杀李沐兮母女,但”
“但什么?”秦铭问。
胡推官说:“但,属下总觉得不对劲。因为在审问过程中,关于刺客的身份,和什么时候派人刺杀这些问题,他回答的并不清晰。”
“承认了这事儿,却说不出具体过程?”秦铭说道。
胡推官点头:“没错!”
秦铭揉了揉额头:“那就很显然,可能不是他做的。如果不是他做的,他又为什么要承认?也就是说,他在包庇真正做这事的人。”
“可是,什么人值得他一个家主去主动认罪来包庇呢?”胡推官疑惑!
秦铭坐在椅子上:“他儿子!”
秦铭想起来,那个刺客说是冯公子派他来的,而不是冯家主。
看来,真是冯公子!
“可是,冯公子在刑部大牢,他怎么可能派杀手。”胡推官想不通。
秦铭思索一阵:“你亲自去一趟刑部大牢,看看冯公子是否在大佬里!”
“是!”胡推官似乎明白了秦铭的猜测,立马转身离开!
秦铭喝了口茶,喃喃道:“冯公子,希望,你没有作死”
在胡推官去调查期间,秦铭在顺天府各个部门去转了一圈,也算是视察工作了。
看了一圈后,也就到了下班的点。胡推官还没回来,但秦铭也不担心,他毕竟是个推官。
于是秦铭就准备回内衙,刚回到内衙秦铭的屋子里,就见到一支短箭飞进来,落在桌子上。
秦铭看了眼,暗的短箭,肯定是有重要消息。
暗的职责一直很大,巩固皇权,监察百官,获取整个帝都最重要的一些消息,每天整理归类,严重的事,就会通过特殊的渠道和方法,递交到秦铭的手上。
好在,自宣王叛乱后,大公主收敛,整个朝堂大臣们的大动作也几乎没了。
所以暗这段时间,也就一直没有获取特别有价值的东西。
然而现在,暗给秦铭递信息,说明有重要的事。
打开小纸条,秦铭仔细看了看,只见上面写着:
“岛国派来所谓修行者,大人留意!”
秦铭皱眉,看来大公主还真不是威胁他。
“所谓修行者么?那我倒是迫切,想见识一下啊!”
说着,秦铭把小纸条以烛火焚烧。
在屋子里呆了一会儿,他便起身,去偏房找李沐兮。
她母亲死了,这个为了给母亲治病四处卖艺的女子,恐怕此刻已经绝望。
到了偏房,李沐兮眼睛依旧红肿。
见秦铭来了,她还是起身行礼。
秦铭摆手,说:“怎么样,今天身子好些了么?”
“多谢大人,好些了!”李沐兮声音柔弱。
“等查出害你母亲的幕后真凶,将之绳之于法,为你母亲报仇后,你有什么打算?”秦铭问。
李沐兮低头:“大人于我多次有恩,沐兮不知如何报答,若是大人不嫌弃,小女子愿”
“以身相许?”秦铭惊呼:“还真是意料之中。”
“大人,您嫌弃小女子?”沐兮低着头红着脸。
秦铭尴尬:“那倒不是,只是我是官,为民是应该的。再说了,我有未婚妻!”
李沐兮头更低了:“那沐兮愿为奴为仆,伺候大人,大人请您不要拒绝,因为沐兮真的无处可去了”
秦铭愣了下,说:“我观你应该是大家出生,以前应该是千金,何以落魄至此啊?”
闻言李沐兮沉默不语,最终只是叹了口气,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若是不方便,就不说吧。”秦铭说道。
李沐兮摇头:“大人,只恐我说了,您也不信”
秦铭倒是更疑惑了,正要细问,却见一皂吏在门外开口:
“大人,胡推官求见!”
“让他在院子里等我!”秦铭说着,就起身,出了屋子。
院子里,胡推官脸红耳赤,显然很生气。
秦铭说:“怎么了?”
胡推官怒道:“大人,那刑部太狂了,下官要去刑部大佬见冯公子,可刑部刑狱司员外郎却以各种理由,无论如何也是不让我去刑部大牢,到最后”
“到最后怎么了?”秦铭问。
胡推官深呼吸一口气:“到最后,那刑狱司员外郎还说我顺天府没权力巡查刑部,爱说我只是区区从六品官,没资格在他面前提要求让我滚蛋!”
秦铭眉头一皱:“好大的狗胆,刑部一个区区员外郎,竟如此猖狂?
哪怕是刑部尚书,尚且都不敢这般狂妄。哼,你随本官亲自走一趟,我倒要看看谁这么狂!”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