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慕倾颜这幅对她爱答不理的样子,金菲菲感觉自尊心受到了侮辱又忍不住抓住慕倾颜的衣领:“你少在这里装清高,告诉你这个鬼地方就算是莫男爵能找到也得花费一段时间。”
她指着破旧的厂房对绑在椅子上的慕倾颜大声吼道:“看来刚才的教训没能让你长记性啊。”顿了顿她冷笑一声:“哼,你以为莫男爵回来就你么?告诉你,别再做那种灰姑娘被王子英雄救美的梦了。醒醒吧你!”
话音刚落她就抄起身边的一个用来喝水的玻璃杯将其中还冒着热气的水尽数泼在慕倾颜的身边。幸亏慕倾颜找准了时机偏了一下头,要不然今天她的脸恐怕是要毁容了。
饶是如此,那一杯热水泼在遍体鳞伤的身体上其破坏力也不亚于一锅热油。慕倾颜咬牙抑制住热水浇在伤口上的极度疼痛,可颤抖的嘴唇还是出卖了她。她向来极能忍耐,可想而知方才的疼痛是有多剧烈。
看着衣服还冒着热气的慕倾颜,金菲菲不由得瞥了一眼:“是不是没想到有一天会落在我手里啊?”说着拿起方才扔掉的藤鞭走上前来。
她拿着藤条的手柄抵在慕倾颜的下巴上:“呵,你现在可是狼狈的很啊,你说你这幅楚楚动人的模样要是让莫男爵看到了,他该会有多心动啊。啧......啧啧......真是可惜了,你这幅狐媚样子他怕是看不到了。”
话音刚落她举起鞭子就要往慕倾颜的身上落下去。
“呜——呜——”两声警笛传来,显然这么大的动静不可能不惊醒金菲菲。
彼时刚刚还呆在一旁的那群混混也是慌张起来,纷纷警惕的看着大门,金菲菲也是不例外的往外面看去。
“你,去看看外面什么情况。”听到警笛时她也是楞了一下,但旋即又镇定下来。不可能是他,他怎么会找到这里呢?还这么快。于是她暂停了想要教训慕倾颜的举动,吩咐混混投资前去查看。
那个人听到金菲菲的命令快速移动到大门口,侧着身子从门缝那里往外望去。之间外面停着数辆警车。从车上下来一排穿着制服的特警,他们手持着枪,枪口瞄准门内。明处已有这么多人手,谁知道暗处还有多少呢?
看来这次是摊上大事了,他们不过是受了金钱的诱惑想着帮那个女人一把,事成之后拿钱跑路。谁成想事情竟成了这样。
他吓得不轻却还是没忘向金菲菲禀明这里发生的事。于是他悄悄离开门口小跑着道金菲菲面前:“外面来了几辆警车,有好多警察持枪将咱们这里包围了。现在怎么办?”语气里透露着些许焦急和不安。
金菲菲心里本来残存的积分侥幸彻底崩塌,她怒瞪了前来的那人:“没用的东西。这点小场面就吓成这样,看来关键时刻还是不能指望你们。”
那人被她说的有些恼了,但想到她是金主还是忍下性子低声下气道:“那您有什么好办法?”
没理他的问,金菲菲走到被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的慕倾颜跟前,用力捏住她的下颌,然后转过身来对着那个男人说:“看,这个女人不是还在我们手里吗?怕什么!但凡莫男爵有一点心疼这个女人的心思就不敢随意动我们。”
“还是您聪明。”那男人临走还不忘拍个马屁。
金菲菲回头就看见慕倾颜狠狠地看着自己,她猛地将慕倾颜的脸摔倒一边:“别以为莫男爵来了就能救得了你。不过你的运气还真是好啊。”金菲菲咬牙切齿道:“这么短的时间,他还真的能找到这里。”这已经足够说明了慕倾颜在他心中的地位。
越是想到这里她就越气。“少得意!”只见金菲菲从腰间拔出一把短的匕首:“看到了吗?到时候就让莫男爵看看你在我手下是一副什么鬼样子!”
“外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快交出武器和人质。”门外传出一阵喇叭的声音。
金菲菲知道是上了莫男爵的当,刚才那些话不过是安慰那些废物。就凭他们几人是不能阻挡莫男爵的救援。如今之际,也只能是走为上计。
“你们几个去门口看着警察的动向,我在这里看着这个女人。”金菲菲对着站在门口的那群混混道。方才她的那番话无异于给这几个人打了一剂强心针,他们现在说不定还天真的指望着自己会带他们成功的逃离这里。
果然那些人无条件的相信了她朝大门的方向走去。金菲菲也转身往慕倾颜那里走去。见时机成熟,于是她趁几人不注意悄悄将脚步转向了慕倾颜后面的大门。
眼看着大门近在咫尺,金菲菲推开大门就向后门跑去。谁知当她满怀欢喜打开房门的那一刹就见到数名特警拿着枪站在门外,枪口无一例外的朝向自己。
这下她彻底傻眼了,只能呆呆的站在那里。她的手上只有一把匕首,本来是留着准备对付慕倾颜用的。
“对了!慕倾颜!”现在只要控制住了她就相当于有了底牌。想到这里她就要折回去。
这是他没想到的是里面早已被警察控制住了。那些混混本就是一些贪生怕死之辈,他们之所以会帮着金菲菲说到底不过是为了钱。真的到了现在这种图穷匕见的时候,他们是不会反抗的。
这伙人早就束手就擒。见到大势已去,金菲菲又想着逃走。“别动,将手里的匕首放下!”身后的特警毫无感情的声音传来。
无可奈何,金菲菲只得将手里的匕首放在脚边,又在警察的示意下用脚将匕首踢得远远地。有两名警察走上前来将她束缚。
她不甘心的回头望望,到现在也没有看到心里的那个人,难道他没有来吗?
正这样想着,就见大门出出现一个高大的身影,那个人逆着光一步一步走进来。每一步都好像是踏在她的心上一般。
只是这人却不是往她这里走来而是走向了那个被她绑在椅子上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