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爷呢?出了这样的事,他这个做丈夫的,也不知道陪陪你?”沈雁初护女儿护得紧,没看到墨子圭的人,不禁有些不满。
夕婧酥笑了起来,心里一暖,“娘,王爷他也没闲着,自然不可能一整天都陪着我。”
“黎王自然不可能一整天都陪着你,因为他要陪着我。”
门口传来一个脆生生的女子的声音,沈雁初和周梓脸色双双变了变,这才几天,就有人在酥儿这里耀武扬威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越过屏风后几人才看清楚来人的样貌。
那女子穿着一身大红色的衣服,领口袖口绣着云纹,裙摆处绣了几朵牡丹花,绣花繁琐复杂,分外的好看。
头发也绾的很精致,竟然是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发型。一头的珠翠,腰间也挂着一个白玉的禁步,走起路来叮叮当当的,看这一身行头,恨不得把所有的好的都穿在身上戴在头上一样。
沈雁初早已忘记了程潇是谁,只是也喜欢不起来她,只当是墨子圭身边杂七杂八的女子,心中有些恼怒,问夕婧酥,
“酥儿,这人是谁,打扮得如此俗气,就像是几辈子没见过金银珠玉一样的,戴了满身!娘记得,之前见过的倚翠楼的那个花魁,就是这样打扮的!”
只是夕婧酥憋得住笑,沈锦瑟就没有她这么好的定力了,也趴进周梓怀里,捂着肚子笑个不停。
看到屋子里面笑成一团的人,程潇脸色越发的难看,不过很快就又有些得意洋洋的,冷哼一声,“笑吧,笑吧,使劲笑吧。
再过些时日,等本公主嫁给黎王殿下的时候,只希望王妃娘娘还能笑得这样欢快!”
她话音刚落,屋子里面的气氛有一瞬间的凝固。沈雁初和周梓二人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担忧。
夕婧酥拍了拍二人的手以示安慰,看着程潇的眼中始终带着些不屑,“上回长公主在王府住了三天就被赶出去了,不知道这一回能住几天?
至于长公主嫁入黎王府一事,本王妃不知道长公主哪里来的底气。王爷怜惜本王妃,府中一个侍妾或者侧妃都没有,就连痛房丫头也是没有的,长公主就这样确定王爷会收了你?
再者,只有像本王妃这样的正妻,才有资格说嫁娶二字。且不说长公主有没有资格进来,就算是进来了,也得恭恭敬敬唤本王妃一声王妃娘娘!”
“你,你……”程潇再次被夕婧酥气得哑口无言,同样很快脾气就被她压下去,“夕婧酥,你就等着吧,本公主等着看你能笑到何时!”
“好啊,本王妃拭目以待。”夕婧酥拿足了黎王妃的架势,随口应下来,一点也不把程潇放在眼中。
程潇看着她,唇角勾起,扬着下巴,“夕婧酥,像你这样的没娘养的乡巴佬,只怕是不会知道这世上,还有比皇室更为尊贵的人物。
那人说了,会帮本公主得到一切本公主想要的,包括黎王妃的位置。昨日的圣旨,就是最好的证明。
所以,你还是不要高兴得太早,免得以后要跪在我脚边祈求我放你一马!”
“哦?本王的王妃不需要求任何人!”墨子圭的声音突然出现在程潇后面,越过她,径直走向夕婧酥。
程潇看到墨子圭,表情有些愣愣的,或者说是痴痴的。
眼看着他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顿时有些着急,“黎王殿下,皇上说了要你招待本公主!”
“本王很忙,没功夫招待你,公主请自便!”墨子圭走到床边,唤了声,“岳母,舅母。”
沈雁初看到墨子圭对程潇的态度,不假辞色,嗯,她很满意。跟着,脸色也就好了不上。
墨子圭老老实实的站在床边,夕婧酥难得看到他这样乖乖的时候,冲着他做了个鬼脸。
“黎王,你怎能这样?从前,从前明明不是这个样子的!”程潇不满意墨子圭对她的态度。曾经在边关,他待她谈不上多好,却也是照顾着的。
而现在呢,怎么会变成了这个样子?一定是因为夕婧酥,如果没有夕婧酥,黎王一定不会这样子对她的!
程潇话音刚落,墨子圭立刻感觉到三道明晃晃的视线打在他身上。
心里紧了紧,皱着眉头,“彼一时,彼一时。当日在边关,本王以为你是东黎国难民,自然照顾,换了谁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