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夫人也不是省油的灯,三言两语就把她的话顶了回去:“妹妹听说皇后娘娘凤体欠安,自然是心急如焚。只是宫里不却缺人手,我们身为臣子,唯一能做的便只有求菩萨让娘娘早起康复。”
田夫人成功的黑了脸。
夕婧酥懒得看两个女人打机锋,尤其是这两个女人昨天还好得能穿一条裤子,转眼又你死我活。
“本宫在前朝还有事情,二位夫人自便。”
说完便扬长而去。
田夫人和柳夫人进不去未央宫,也没想待着吹风,便也不欢而散。
而朝堂上,又是为了治理河道的问题吵得难分胜负!
夕婧酥听了一圈下来,也没有什么建设性的意见,大多是围绕着两个丞相展开。谁也不府谁,夕婧酥听的既觉得窝火又觉得愤怒,早早的结束了早朝。
回府之后万般不快的夕婧酥收到墨子圭的来信。
信中说他们已经过了嘉庸关,很快就能到凉城。
他也很想她,让她在京城注意安全,遇事不要强出头。有什么事情就写信给他。
夕婧酥收到消息来不及休息,马不停蹄的赶往墨家。
不过半日,唐氏的嘴角都起了个泡。
见夕婧酥来,也不藏私,把情况和她说明了。
夕婧酥听完忍不住蹙眉:“什么人会动景行的生意?”
难道不知道他是皇上的人吗?墨子圭得皇上重用的事不是什么秘密,对方能有本事压制墨子圭的生意,就不可能不知道他背后的人。
如果是这样都还仍旧动手,要么是背景同样侯强的对手,要么是对他的生意有所图谋。
和墨子圭有利益冲突的人――夕婧酥自然而然的想起了派人去查墨晴儿的墨元元。
这个世界上最恨墨子圭的,只怕不是别人,而是窦氏母子。
不怪夕婧酥把人心想得太坏,而是财帛动人心,这世上有些人为了荣华富贵什么都做得出来。
窦氏可能为了自己的虚荣心,亲自把女儿推进火坑,那也未必就不会冒险趁墨子圭随军走了便打他的主意。
而且墨家的家主继承一直没有个定数。夕婧酥也略有耳闻。
心中有了成算,夕婧酥安慰了唐氏几句:“生意的事情不要担心,以后再有人送消息来,你直接把人交给我。”
虽然送消息的人离开了,但唐氏还是把桌上的信原原本本的递给夕婧酥。毕竟夕婧酥是唯一能信任的人。
这时候唐氏再看夕婧酥,忽然福至心灵,觉得夕婧酥强硬起来的样子特别顺眼。
拿了信会公主府。夕婧酥让湘竹去查一查最近定远侯府和窦氏母子的动静。
不管是和谁来往,都不要轻易放过。
“殿下是怀疑,这其中有定远侯府的手笔?”
夕婧酥不置可否:“定远侯府娶一个商人之女做当家主母,不就是为了银子吗?那这样想来,同样为了银子,定远侯未必不会冒着个险!”
夕婧酥的语气笃定,毕竟除了这些人,她想不到还有谁会莫名其妙的打压墨子圭的生意。
“可是定远侯府不是已经没落到要靠娶一个商户女来维持门庭的地步!又哪里能打压得了驸马的生意?”
湘竹仍有余虑,夕婧酥却已经想通了其中的关窍:“定远侯府门庭老,就算没落了,但人脉还是不少的。只要瞒下那些生意背后的主人,联系当地的知州打压一个普通的商贾还是做得到的!”
湘竹陡然清醒,意识到自己想得太简单了。反应过来之后迅速安排人去查,自从锦城一行之时墨子圭以身犯险保护夕婧酥之后,湘竹对墨子圭的态度就变了。
如今涉及他的事,不用夕婧酥催着也很积极。
定远侯和窦氏母子的行踪不难查,很快湘竹就确定了消息。
“据线人的消息,最近墨元元突然回娘家变得勤了许多。定远侯和和从前的同窗突然有了来往。对了,他的同窗就是苏州的知州,叫章知同!”
夕婧酥沉吟片刻,忍不住蹙眉:“定远侯胆子倒是挺大,连本宫的人都敢动。不过也挺聪明,知道先从苏州下手,既可以趁机捞一笔,又不容易引起注意,可见是用心周全了的。”
湘竹满脸黑线,一般长公主会这样用心的分析对手的想法,那便是很重视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