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嬴瑟似乎是被吓着的样子,周慕筠慢悠悠的走过去,轻声道:“不知道长公主在乎什么,想想王爷应该知晓。”
嬴瑟浑身一颤,这个人没有她表面上那般的不谙世事。懂得威胁人的怎么可能是单纯善良的呢?摄政王府之中果然是藏龙卧虎呢!嬴瑟匆匆上前:“嬴玥,这丫头就是一只披着狼皮的兔子,表面看起来单纯善良,实际上心思深沉,狡猾多变,你怎么就不看出来啊?”
小丫头没有隐藏好,被发现了呢!嬴玥当了一眼周慕筠,只见那人只是微微的耸耸肩,那一派轻松地样子还真的是让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就这样将嬴瑟又给丢给他了,还以为她能自己对付了呢!
梁言却是有些憋不住了,很难得见周慕筠还有什么人是没有办法解决的,她那天不怕地不怕的脾气呢?还有那动辄就是断手断脚的狠厉呢?都是被嬴玥给养废了,现在这么一点小事情,居然还要丢给嬴玥,真的是给他们护国公府和镇国侯府丢脸啊!
“长公主可是不能再多留了,驸马是个无人约束的住的人,此刻不知道又是在哪条巷子睡着呢!”梁言‘关切’地提醒着。以前驸马也是一个逍遥恣意的人,自从娶了公主,所有的实权都被先帝剥夺了,便渐渐地没有雄心大志,一步一步沉沦了。
他沉沦在花街柳巷,臣服于纸醉金迷,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身份,长公主只是在气恼中,越发的没有以前的端庄明理了。现在看来长公主最为在意的还是那个家,那个人,因为在意驸马,所以才会在先帝驾崩之后,选择站队,只是她站错了!
嬴瑟在听闻有人提到驸马的时候,只是微微的怔楞了片刻,后来便转身离去了。那个背影多少还是有些凄凉了,让人看了多少还是有些不忍的,好歹是一朝长公主,落得了这般的下场!
“哥,你说驸马?长公主的驸马似乎从来未曾听过。”周慕筠是向来不知什么肮脏事的,自然对于那个毫无自律之心的驸马没有半丝的印象。
梁言随意的笑着:“那人也是个妙人,分明也已经娶了公主,可是整日眠花宿柳的,丝毫不担心自己的性命。长公主也是奇人,当初先帝因此,要让驸马同公主和离处置,可偏偏长公主不愿,纵容着驸马浪荡,还护着驸马一家上下平安。”
如果按照梁言所说,那长公主也还真的是个很有趣的人。周慕筠扭头看嬴玥,如果真的是嬴瑟受了委屈,按照嬴玥的个性不应该会不闻不问,这个人倒是就纵容着事情的发展,是否是有些过分了呢?这不像是嬴玥的个性,其中肯定是有什么隐情。
嬴玥伸手将周慕筠牵走:“先去换身衣服,稍后去听戏。”
为着周慕筠生辰,摄政王府可是从未请过戏班子的,这个戏班子也是闻仲选了许久才决定下来的。只是周慕筠这用膳的衣服太过于隆重了,要换一身简便的过去听戏就好。难得来了周慕筠亲近的人,由着她性格好好地乐呵一下也无不可。
两个人走在路上的时候,周慕筠就憋不住的问了:“若是驸马真的如我哥哥所说,你这个性格,怎么会让长公主受委屈的呢?还有先帝,嬴瑟是长公主啊!”
“她自己乐意,谁也管不着!”嬴玥在提到嬴瑟的时候就十分的不舒服,这个时候更是藏着怒气的。
他是个鲜少表露自己情绪的人,现在倒是在自己的面前表露无疑。他是真的很不喜欢嬴瑟的做法,所以现在对于嬴瑟也是拒之千里之外。嬴瑟同曲华裳走的太近了,这是嬴玥所不喜欢的,也是因为嬴瑟舍弃了他,所以嬴玥只能是做到不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