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大半夜才睡的某人,第二天一早很是不幸的晚起了,以至于身边少了个人都没有察觉到。只是一醒,习惯性地先去摸身边的位置,被子里早已经凉了,那丫头不知道已经起身多长时间了?
“来人!”他掀开被子起身,穿上衣服就开始喊。
凝霜端着水进屋:“王爷,我家主子带着沉露在枫园,差遣奴婢知会王爷一声。”
嬴玥洗漱后就迈着步子出去了,凝霜看了一眼屋子里,收拾好,拿上周慕筠的斗篷就赶上去了。她也是可怜,怎么就被丢在卧房伺候那位冷血王爷呢?虽然嬴玥是从来不懂她们家主子的人,但是不代表谁都可以像她们家主子那样,扛得住摄政王的气压。
嬴玥匆匆地到了枫园,那人正站在一片红叶之中,一身红裙妖艳至极。嬴玥冰冷的脸庞渐渐地有了裂缝,负手站着:“穿得如此单薄还敢在此胡闹,过来!”
她转身看着他,脸上噙着一抹笑意,带着一丝不满:“你怎么能这个样子啊?我哪里穿的单薄了?”
凝霜匆匆而来,拿着斗篷给周慕筠裹起来了,对着自家主子笑着:“的确是单薄了些,主子还需好好地照顾自己呢!这红叶,主子喜欢,可是落了一地,也该是差遣人收拾了。”
“你如今是谁给的胆子?”她手里捻着一片红叶,漫不经心地开口。
凝霜抬头才看见一旁的沉露对着她摇头,竟是一下子就跪下了:“主子恕罪。”
“犯了错就知道要我恕罪了,你倒是机灵。”她也只是笑了笑,身上的斗篷及地,拖了一地的红叶。
沉露就直接笑了:“你也不知道是真的机灵还是假的机灵,主子何时清早发脾气的呢?”
的确是这个样子的,周慕筠的确就是这个样子的,她从来不曾在清早发过脾气的。凝霜也就笑了,对着周慕筠也是看上去乖巧了许多。
只是周慕筠看也没有看一眼,奔着嬴玥就去了。嬴玥伸手将周慕筠的斗篷系紧了些:“去用早膳吧!待会回侯府,有些事情还需要岳父岳母提点一二的。”
她随着嬴玥就过去了,至于自己的两个丫鬟还真的是不太敢过去。
饭后就坐着马车回侯府,路上的时候,那人可是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嬴玥一句话都不说,也不告诉自己到底是回去要做什么,保持着沉默,然后开始闭眼养神。
她绕有深意地看着他,这人还真的是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
“摄政王,带着周慕筠回镇国侯府了。”有个尖锐一些的声音打搅了高位上休憩地女人。
女子凤眸一开,笑了一声:“那恒罗呢?”
“摄政王差遣景书送黎王回了驿馆,并且带着影卫看守着。”底下的人恭敬地回禀。
“他倒是个护短的!”女子从椅子上起来了,端着架子开始笑了:“他到底还是被那丫头磨了性子了,若是以前,恒罗该没命了。”
底下的人却是有些狐疑,扶着女子慢慢地走着:“太后,摄政王就算是再目中无人,黎王也是他国使者,真的杀了可就是两国的祸事了。”
曲华裳更是猖狂了:“他是什么个性,杀了那个人,最多就是他披挂上阵再灭个国而已。嬴玥又不是没有这个胆子,他有那个能力,自然是什么都不放在眼里了啊!”
“太后这是什么意思?”底下的公公有些不解,他们太后的确是思虑周全,老谋深算,只是说话,他们还是不懂的多。
曲华裳轻笑了一声:“明日宫宴,你便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