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约约,在现实与梦境的交界处里,有双温暖的手为我披上外套,让我睡得更安然了些。
有种力量,无形中像是为我支起了巨大的保护屏障,让我有了不畏风雨的底气,一切在看里都已淡然了似的,并送了我一个很好的梦。
梦里的我明显缩小了很多,左手边有妈妈;右手边的则是父亲。
一家人的脸上洋溢着笑我明显缩小了很多,左手边有妈妈;右手边的则是父亲。一家人的脸上洋溢着笑容,像是要去什么有趣的地方似的,手拉着手,肩并着肩。
“妈……”
梦结束后,我朦胧地叫了一声,没有任何回音,我才刚刚意识到刚刚的一切都是梦。梦,最虚幻并不可能在现实中存在的东西。
一张脸的轮廓在眼前慢慢清晰,我努力睁开眼睛,眼前人不是他人,是陈顾北。
“啊。”
我有点惊慌,脑袋触了电似的从陈顾北腿上弹了开来,“抱……抱歉。”
陈顾北似乎也吓了一跳,不过还是保持着以往的镇定从容,仍然那样端详地坐在树下,手里拿着上一秒还在我肩上的外套,雕塑似的看着我的眼睛。
这样尴尬地对视了大概三秒,我们都企图说什么似的张了张口,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我转身就走,陈顾北从后面叫住了我。我没有因此停住脚步,就当作给他昨天放我鸽子的教训。自打陈顾北爽约后,我就开始故意疏远他,和陈顾北的见面能避免便尽量避免,能躲避的就尽量躲避。
但在楚然面前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如果让她知道了陈顾北在昨天晚上放我鸽子还让我足足等了几个小时的事非笑掉大牙不可。
中午。
“你怎么总是刻意躲我?”午餐时,陈顾北破天荒地端过餐盘和我和我的朋友们一起坐在一起,场面极其尴尬。“那个……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的。”我边笑着和朋友们解释边拉起陈顾北的手,“我们出去谈,你们继续。”
拉着陈顾北的手穿过人来人往的人群,大脑像是突然空白了似的,我不知道自己下一秒该说些什么,直接摊牌?还是说自己不打算和他重归于好叫他不要来打扰自己和朋友们了?结果第二种可能直接被打消,走到一个人迹罕至的空地后便硬着头皮上了。
“陈顾北,我为什么故意疏离你想必你心里是很清楚的吧?”我看着陈顾北因着急而泛起波澜的眸,声音越发的小,好像做错事的不是他而是我。
“什么事?”陈顾北似乎并不知情,一脸问心无愧的样子。
“昨天你明明说要帮我补习,但是……”我说着说着,情绪有些失控,眼泪像潮水似的洗卷开来,很快充斥了眼眶,“我等了你很久,等到我自己都绝望了,结果你还是没有来……唔……”
我说着说着低声哭了起来,从小到大我一直是男生眼中的宝,先前还没有一个男生会让我等候那么久。
但我的伤心却并不只是因为这一个原因,真正的原因只有我知道,我却道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