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说你为什么要抢人家的铺子,又是用了什么手段,让店契上的名字是你,还不从实招来,否则我就不客气了!”,吴县令一口咬定是,张悠月用了非法手段,抢了他侄儿的铺子。
吴县令这样审问,张悠月就算没有错,也省出来了,当官这么多年,他这个手段还是知道的,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商人的妻子,也敢对他大呼小叫。
他就不信了,他对付不了一个小小的刁妇!
“抢那么一家铺子,我不屑抢,大人可以查,我名下有很多铺子,根本不稀罕那一家,更不用说是抢了,请大人不要把莫须有的罪名,强加到我身上!”,张悠月淡淡的说道。
小小一个吴县令,她还不怕,想把这样的罪名安到自己身上,也不看他自己行不行,说话的技巧上还是会一点的,只要他不承认,大庭广众之下,吴县令还敢用刑法逼供不成?
就算他干,他也不会承认!
“大胆刁妇,强词夺理,想要糊弄本官,可不是那么容易的,门外的百姓愚不可昧,没有受过孔孟之礼的教化,才会被你糊弄,本官可不是,本官可是读圣贤书长大的!”,吴县令说道。
他是当官的,万般皆下苦,唯有读书高,读书人是受尊敬的,更何况他还是所有阶级中最高的官,就不怕这些刁民。
“吴县令说,你是受孔孟之德教化的,我看起来不像,吴县令一上来就说我是抢了各位铺子,明明我才是原告,吴县令竟然先审我这个原告,请问有哪个官会先审原告的?是孔孟这样说的吗?”,张悠月有条不紊的说道。
想要欺负他,没读书是不可能的,就算他不知道孔孟,我绝对不会这样教学生的,外面也有读书人,吴县令想要这样糊弄过去,是不可能的。
“是啊,哪有先申原告的道理,这不是狗屁不通吗?”,外面一个男子说道。
说完就甩袖离去了,似乎吴县令的做法污了他的眼。
“是啊,怎么能先审原告呢?从来没有看过这样断案的?”,外面的人叽叽喳喳的讨论了起来。
他们本来是来凑热闹的,开始的时候还没有想通其中的关键,如今想起来才知道,吴县令竟然这样做。
外面的百姓叽叽喳喳的说过不停,县衙里也是人心惶惶的,如果惹了众怒,上面怪罪下来,他们也难辞其咎。
所以个个都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吴县令。
“大人,这样做确实不妥!”,师爷看出现了这样的情景,连忙劝道。
她只觉得头都大了,大人确实维护他的职责,但是这位姑娘也不是好欺负的,三言两语就让外面的人帮着他。
外面有这样多的百姓都看着的,大人要是再这样审下去,冷府的人,再去上面一告,他们不就完了,在他的眼中,大家都不知道。
冷府可不是好欺负的!如今理又站在他们这边,冷府又有钱,再去一告,大人的冠位估计都会不保。
“哼,退堂!隔日再审,把这两人压进大牢!”,吴县令说完气冲冲的走了。
他还从来没有审理过这样糟心的案件,以前他从来没有被这样呛过!
那些人要不是见官就腿软了,要么就是拿钱贿赂自己,谁知道这个张悠月,一个小小的夫人破了自己的惯例,还把自己耍的团团转。
想到这里,吴县令就头晕得很!
“夫人,好险啊,幸好夫人厉害!”,吉祥一回到牢里赞道。
他在公堂上只觉得魂不附体,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不管那个吴县令怎么诬陷他们,他连反驳都不敢,更何况是像夫人这样,有理有条的反驳了!
他现在佩服夫人,佩服得很!
还从来没有见识过夫人这样,即使在公堂上,也不害怕,比平时的夫人更有风采。
“诶!这件事儿不好处理!早知道当时就得饶人处,且饶人了,偏偏还惹出来了这么多事儿!”,张悠月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