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你在金桃里动了手脚!恶毒!”
“你既然不愿意把金桃赏给鹂儿,当面说清楚就罢了,何必阳奉阴违,暗地里动这些恶毒的心思!”
“亏你还是信佛的,屋子里还供着菩萨,普天之下都知道你是个宽厚温和的人儿!你当着菩萨的面儿,就敢做这种恶毒的事儿?”
梁帝像是气坏了,竟当着众人的面儿,指着孝依皇后的鼻尖,骂得老脸通红。
“朕若不是亲眼所见,都不敢相信这事儿是你做的!你的心这么狠,竟是容不下朕身边任何一个人?”
“陛下息怒……”
众多的太监宫女,包括侍卫们都还在周围没有散去,孝依皇后刚刚过来,就被梁帝这般指着鼻子怒骂,当时一张脸就红了。
但她没有当即为自己辩护,而是跪下身来,等着梁帝骂完了最后一句,才低叫一声,缓缓抬头,一双眸子通红,闪烁着泪光。
“臣妾方才已经入睡,听说陛下召唤,便匆匆而来,只听说金桃爆炸险些伤了陛下,因此心中十分担忧,可是,陛下,这金桃因何爆炸,臣妾当真不知,为何陛下会认为这是臣妾动的手脚呢?”
“这金桃乃是大皇子洛廷先前不久送进来的寿礼,臣妾自从收下,便一直摆放在架子上没有动过,这些事情,宫人们都是知道的。”
“方才鹂儿是突然开口向臣妾求要金桃,臣妾就算是不想给,暗中在金桃里动手脚,也该暂时拖延,随后再赏才是。”
“但臣妾当场就答应了赏赐,并且自始至终都没有动过那金桃,从这金桃被拿过来到送至鹂儿手里,一切都是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试问,臣妾有什么机会动手脚,又要怎么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动手脚?”
“更何况,臣妾从前根本就不知道鹂儿喜欢这金桃,难不成臣妾竟是她肚子里的蛔虫,知道她今儿会索要这金桃,所以提前就在金桃里动了手脚,故意算计伤害她不成?”
这一大番话说完,孝依皇后眸中泪光闪闪,泪水沿着脸颊滚落下来,声音嘶哑干燥,尽是冤屈。
她揉了一把眼睛,垂下头来,声音灰暗。
“臣妾十五岁进王府伺候,一颗心从头到尾俱在陛下身上,在陛下身边越久就越是对陛下情根深种,陛下就是臣妾的天啊!就连鹂儿,也是臣妾献给陛下,让陛下开心的丫头……臣妾如此爱陛下,怎么会舍得伤害陛下,又怎么敢让陛下身涉危险?”
“如若臣妾真的憎恨鹂儿,私下里训斥两句都使得,怎么会使出这样的法子来对付她?万一伤到了陛下,臣妾这颗心可怎么安宁?”
“臣妾怎会做这样的傻事,又怎么会想出这样愚蠢的招数?”
她伏身长拜,眼泪长流,声音哀切沙哑。
“请陛下明察!此事绝非臣妾所为!”
“若不是你,还能有谁?”
梁帝显然是把孝依皇后的话听进去了,但他心中仍有疑惑,望着那一滩毒水,心有余悸。
“到底是谁在金桃里动的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