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承认?”
高妈妈又是一声冷笑,迈开粗短的两条腿,气哼哼地跑到了客房东边的床榻边上,肥胖的手指一把扯开了床上的红帐,高声嚷嚷。
“你可瞧好了,这三个姑娘不是你睡的,难不成是老娘睡的?”
“我……”
许木的眼睛一下子就看直了。
只见那红木雕花大床上,朱红色的绫被下,三具并排摆着的玉体正睡得酣甜。
青丝凌乱,衣衫不整。
可不就是三个姑娘?
那姑娘们都睡得晕晕乎乎,不止是头上钗簪乱了,身上的衣裳更是乱的一塌糊涂,一个个两颊通红,可不就是……
被折腾过的样子?
许木脑袋一阵发晕,一时有些呆愣,竟说不出话来。
高妈妈见他这幅模样,又是一声冷笑,呼啦一声松开红帐,又扑扑腾腾地跑过来,一把揪住了许木的衣领,撇着嘴嚷嚷起来。
“怎么着,现在还不承认?”
“高妈妈,你听我说,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在下或许记不清楚了,可是在下绝对没有对这些姑娘做什么。”
许木即便是再如何迟钝,这会儿也反应了过来。
不是旁人,他一定是被昨晚自己监视的杜翎和于连给算计了!
这个房间,不是他先前住的那个房间,而是杜翎和于连原本所在的房间,那三个姑娘,也不是自己要的姑娘,而是杜翎原本搂着的姑娘。
那两个臭小子实在狡猾,定然是用了什么法子迷晕了自己,不仅金蝉脱壳脱离了自己的监视,还让自己当了替罪羊冤大头,替他们二人付花酒的银子!
简直就是两只狐狸!
“我是被人算计了,我原本根本就不在这个房间的!”
“啊呀?客官,你这是吃干抹净,想耍赖了?”
高妈妈哪里肯听他的辩证,随手一把翻起许木胸前的衣服,冷笑连连。
“你说你没对姑娘们做什么?那姑娘们的肚兜怎么会挂在你脖子上呢?”
“肚兜?”
许木大吃一惊,低头看去,脑袋不由又是一震。
只见自己的脖子上,不知何时被套上了三只肚兜,一只朱红,一只翠绿,还有一只浅紫,带着女儿家的体香,还有浓郁的脂粉香味!
这些东西,确实不是自己的!
不仅如此,高妈妈又指着他的脸,高声叫嚷。
“你没对姑娘做什么,怎么脸上倒沾了姑娘们那么多的胭脂水粉?客官,你要耍赖不给银子,也该把自己身上脸上洗干净啊,偷吃不擦嘴,就别怪我一逮一个准儿了!”
“高,高妈妈,你……”
那浓厚的脂粉香味熏的许木有些喘不过气来,他忙忙撕扯着脖子上的肚兜,口中忙乱地解释着。
可是高妈妈哪里肯给他解释的机会,拉着他脖子上的肚兜就往外走。
“客官不是官家人吗?要跟我对质公堂不是?那咱们就去公堂上辩一辩啊,看看谁占理!”
“高妈妈,高妈妈,咱们有话好好说。”
许木慌了,可他心中清楚,他绝对没有对这些姑娘做什么。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