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要去哪儿?”
这张脸生的绝美,凝重严肃的时候便透着一股冷艳之色,凤眸微眯,薄唇紧抿,他精致的下颌紧绷着,那双狭长的眸子里分明都是担忧。
和紧张。
明镜心里便忍不住低笑一声。
哼,前几日不是装的很平和很淡然吗?俨然一副看透了红尘,放下了情缘的出尘之相。
原来都是假装,如今听到杜翎跟于连打起来,就坐不住了。
这样说起来,杜翎那小子还真是聪明,简直是这位殿下肚子里的蛔虫,抓他的心思还真是一抓一个准儿。
这不,就已经急了吗?
他心里在笑,脸上却是一副茫然模样。
“殿下说什么?”
“带我去!”
男人皱着眉头,似乎有些不耐烦。
明镜也跟着微蹙眉头,依旧是一脸茫然。
“殿下要去哪儿?”
“行了,明镜,本王方才让陆宇拦住你,没有接见你,是本王失礼。”
男人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嘴上虽然说着歉意的话,可那张俊美的冷脸上却是半点歉疚都没有,甚至还带着一丝不耐烦。
“你就不用在本王面前装糊涂了,赶紧带我去见那小子,他这会儿在哪儿呢?”
“王爷不是不愿意见杜翎吗?”
明镜唇角泛起一层淡淡的笑,一双眼睛似笑非笑,语气平淡。
“我记得,王爷前几天在东院一脚甩开了那小子,还说不要他伺候,这两天不管我如何相劝,也不管那小子如何痴缠,殿下您可是心肠冷硬的很,半点也不想见他啊,怎么今儿……”
“明镜,你怎么也学会揶揄我了?”
洛少祎终于撑不下去了,他收起冰冷的神情,低低叹了一口气。
明镜便笑了,笑得眉眼弯弯,唇角微翘。
“原来殿下这些天都是装出来的冷漠,实际心里面还是很惦记那小子的啊……”
“你……”
心思被人无情戳破,洛少祎脸上很有些挂不住,但也不好跟明镜撕破脸,便轻咳一声,径直往门外去了。
明镜笑得十分愉悦,也不再继续揶揄,连忙跟上前去,向前开路。
“杜翎那小子跟于连那个暴脾气打起来了,就在我们院子里打的很是火热,先是在院子打,后来又打到了屋顶上,殿下快些去瞧瞧,这会儿功夫,那两位只怕要把院墙给拆了。”
“简直是胡闹!伤刚好了一些,就手痒脚痒要打架!我瞧着他就是皮痒了!”
洛少祎越听,那眉头就皱得越紧,咬着牙恨恨地骂了一句,脚步如飞,径直往东院门口冲去。
“既然这么皮痒,那今儿本王就亲自给他止痒!”
“是是是,要说起来,杜翎这小子调皮顽劣,旁人哪里管得住,他还只听殿下您的话,也就只有您能收拾得了他。”
明镜跟在后面,随声附和。
“明镜觉得,殿下很应该把他带回去慢慢收拾。”
“人呢?”
二人说话间,已经到了东院门口。
然而,令人奇怪的是,方才还打的热火朝天的二人竟然不见了,东院此刻一片寂静,哪里有一丝打斗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