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从旁边早跳出来两个身材结实的女侍卫来。
一条麻袋从天而降,将杜翎兜头套下。
乍然而至的黑暗让杜翎失去了理智,她两只手胡乱扒拉,口中大叫着。
“喂,你们不能捆我,我是五皇子身边的暖床小厮,是他的贴身奴仆,他要是发现我不见了一定会掘地十尺把我翻出来的,到时候有你们好果子吃,还要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你们快些放开我,快……”
“咚!”
她话音未落,屁股上就挨了重重一脚,外面天香公主的声音清脆明朗。
“你本来就是本宫府上逃走的奴仆,本宫抓你回去是理所应当,你要是再敢嚷嚷,本宫这就把你扔进那边的河沟里,那里杂草丛生,还生着水蛇,把你这身贱肉喂给它们再好不过!”
“不行不行,这可万万使不得。”
杜翎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忙忙又叫了起来,她是最怕蛇虫这些东西的。
天香公主就满意地笑了,又是一脚踹在那麻袋上,勾了勾小手指,招呼两个女兵。
“把这小子装进恭桶里运出宫去,先送回府上,等我稍后回去处置!”
“是,公主殿下。”
两个女兵都是身强力壮,抬着瘦弱的杜翎很是轻松,不一会儿就走远了。
窝在袋子里的杜翎却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扭动着身子。
天香公主的公主府是什么地方,那是****,但也不亚于阿鼻地狱,天香公主的残酷与洛少祎相比,那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她此时被拿过去,只怕是没几天好活了。
她真是脑子被驴踢了,才会一个人偷偷跑出来,她为什么不乖乖紧跟在洛少祎身边?
可再怎么感慨,一切也已经来不及了,她窝在袋子里,支愣着耳朵,等待着可以逃出去的机会。
晏漾宫偏殿里。
洛少祎坐在朱红色绣着缠枝海棠的靠枕上,后背靠着圆床,他衣衫还有些凌乱,正在舒缓着身体里的余震。
没有得到释放的欲望,想要平息下来格外困难,他闭着眼睛,眉头蹙着,脸上尚且带着怒容。
那个不知趣的小东西,总是让人扫兴!
有细碎的急促的脚步声从殿外走进来,来人细长的影子从后面蔓延过来,带着一丝着急和担忧,
一定是那个小东西又回来了。
洛少祎头也不回,冷声喝道。
“刚刚不是急着要躲开老子吗?这会儿又跑回来干什么?不怕疼了?”
“……祎儿。”
来人顿住了脚步,好一会儿才低低叫了一声,那声音细腻温柔。
不是那小东西。
洛少祎猛然转过身来,脸上的怒容瞬间收回,换成了一副开心和撒娇模样,惊喜地喊了起来。
“母妃,怎么是你?”
“祎儿原本以为是谁?”
来人一袭淡绿色绣着雅竹白鹤的宫装,梳着一只油光水滑的飞仙髻,仪态端庄,声线温柔,面容娇美又不失大方,天生一股风流,正是这晏漾宫的主位,洛少祎的母妃,宸妃。
她走过来,揽住了洛少祎的肩头,笑眯眯道。
“刚刚又是谁惹恼了我的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