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声结束,艳惊四座。姜辰佺也呆住了,目不转睛地看着鼓上赤足穿着异族衣物的容曼。
容曼春风满面,踏下鼓面穿了鞋,而后对着丽姬等一号人嫣然笑道:"今日献丑了,初来乍到,诸多事宜需要打理,改日再亲自到娘娘府上请安。"而后低身行了礼道:"小女子告退。"
丽姬站在原地微微笑着,一言不发。两人皆为外族,长相又有几分相似。这南蛮小公主进宫以来,倒是有不少私底下议论,今日就是来试一试这是何等角色的。
皇后转过身,嘴角带笑,眼中却暗含神色,笑着对身后一众嫔妃道:"这舞跳得真是让本宫大开眼界了呢。各位妹妹说是不是呀?"
身后嫔妃纷纷迎合着,齐贵人穿着一身大绿长袍,小腹微微隆起,谄媚地看了皇后一眼,继而语气抑扬道:"好看是好看,只是我姜国一向大方,与人交往,礼当坦白,公主也就罢了,一个下九流的奴才也遮面当如何算,这是瞧不上我们姜国上下?"
容曼听此,气得眉毛都快立起来了,明晃晃地找茬不成!他一把将地上盘坐的银面男子拉起来,恶狠狠地回道:"第一,这不是下九流,是我的朋友。第二,姜国地大物博将你喂得如此肥厚,不是让你张着嘴乱咬人!"
齐贵人气极,向前迈了一步,然后抬眼看了一眼丽姬皇后,见她无什么阻拦之意,挺着肚子便冲了上去准备狠狠扇这口无遮拦的异国公主几耳光。
曼容作为南蛮唯一的公主,何时受过这等气,当下也生了气,一动不动地瞪着气势汹汹的人,丝毫不准备退让。
"是在下失礼,忽略了礼术。"银面男子将曼容向身后一拉,成功将两人隔开,又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远离了那齐贵人。
打了妃嫔是小,可若是伤了腹中孩儿,皇后可就有十足的理由将曼容就地正法了。银面男子思至此,开口道:"这银面,摘了便是。"说罢便伸手准备将银面摘下。
"慢着,姜国条律上哪天规定着不能戴面具了?"一个戏谑却又让人不敢不听的声音从人群后传来。周围的人散开一条道,银面男子突然低下了头。
小姐们的眼光都被走来的人吸引过去了,明眸皓齿,眉间朱砂闪耀,嘴角一抹嘲笑,不是那传说中比女人还祸国殃民的二皇子是谁?
"二殿下,你怎么也在这?"齐贵人惊讶得厉害,气焰登时偃旗息鼓,默默后退了几步,退到皇后身后。
姜辰奕甚至懒得多看她一眼,并不搭理齐贵人的话,将手中扇子一收,吊儿郎当地对着丽姬作了个揖笑道:"儿臣拜见母后。"
"起来吧,母后记得你一向不爱来这些地方。"丽姬脸上也挂出慈母的笑容,还抬手预备扶一把姜辰奕。
姜辰奕不动声色地躲开了那只手,继而笑道:"是不爱,不过这曼容公主我喜欢得紧,这不,来求母后你赏个脸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