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之中。
"戚胥,你喜欢帝都吗?"
戚胥抬起头,对于自己哥哥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有点摸不着头脑,他点了点头道:"挺喜欢的啊,哥,你怎么了?"
戚柏秋坐在石凳上,定定地看着戚胥,然后接着道:"那你,喜欢朝廷吗?"
自己的哥哥今天很奇怪,不过戚胥想了想,还是如实答道:"谈不上喜欢与不喜欢吧,就是对这些东西挺感兴趣的,不过我也只能在季大人手下帮他打理一些琐事,真正的朝政也没参与过,也不知道会不会喜欢。"
戚柏秋停顿了一下,然后缓缓起声:"如果你可以参与,你想不想参与。"
戚胥瞪大了眼睛:"我?我不过是一个边陲小镇的老百姓,如何可以参与。"
戚柏秋没有错过戚胥眼里一闪而逝的亮光,虽然从未想过要隐瞒,不过,也是时候让戚胥知道自己的身世了。
"你知道的,你虽然长在戚家,可是并非是戚家所生。"
戚胥点头:"我知道啊,爹不是说了,他是寒冬腊月的时候把我从半路上的一个破屋子里抱回来的。"
这点家中人倒是从未瞒过戚胥,不过爹爹和哥哥都待他非常好,不过是一个出生,生她的人既然不要他,他自然也不会在乎她许多。
戚柏秋道:"你的生母不是普通人,是当初曾经很受宠爱的窦贵妃,你后背上的月牙印记,就是你身份的象征。"
"什么?!"戚柏秋语气淡淡,却像惊雷一般在戚胥心里炸开来,他在季韬这里待了许多日,窦贵妃的事他也是听过一些,当时他还对这个带着孩子想逃命却弄巧成拙让自己死在半路上,孩子也不知所踪。
谁曾想,那个孩子竟然是自己,难怪当初季大人看见自己身上的胎记的时候会流露出那种奇怪的表情。
戚柏秋接着道:"能证明你身份的东西在我这里,你想好你真正想干嘛,再来给我答案就行了。"
戚胥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不过他见戚柏秋转身要走,又想到戚柏秋从来都对帝都以及宫中人事的不喜之态,突然有些踌躇起来,他开口唤住戚柏秋道:"哥!如果我真的是什么皇子,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
戚柏秋脚步一顿,然后回身,走到戚胥面前歪头笑了笑,把手在他头上揉了揉:"想什么呢?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戚家的人,只是父亲过世时就说过,自己的人生要靠自己决定,我不想让你因为我或者因为戚家而被左右,想要什么就去选,哥哥永远都是哥哥。"
戚柏秋亲昵的举动,让戚胥松了一口气,他拉着戚柏秋的衣袖道:"可是我身上的胎记被季大人看到了,刚才他肯定是告诉二殿下了,他会不会认为我们是别有居心啊。"
戚柏秋拍拍他的手:"身正不怕影子斜,不用担心,姜辰奕那里,那边我自有说法。"
虽然戚柏秋没有说是有怎么个说法,但是戚胥却像是得到了一记定心丸,哥哥说出口的事情,向来是说到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