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那个黑衣人也是个头铁的,咬牙切齿的说“今晚上送过来的,可不再是杂鱼了”就咬舌自尽了。
这两个人当然不会心疼他是不是咬舌自尽了,江慎行已经迫不及待回来见顾宁烟。
虎子都来了,顾宁烟当然也来了。
“烟儿。”许久不见,都恍如隔世,两个人的手紧紧握在了一起。
说真的,如果不是因为人有点多,顾宁烟想紧紧抱住他,感受一下真实的他。
“你没受伤吧。”她仔细的查看,他的衣服上有些血迹,不过应该都不是他的。
“没有,我没事,你早就到了吗?”
不是他的就好。
“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太子肯定不会放过你的,尤其是他的人抓不到我,只能从你身上出气。
这倒是,说起来太子对她紧抓着不放,就是因为搞不定江慎行这边,所以才越来越恼怒的。
“江慎行哥哥,你可有查到什么可以证明江烟如无罪的证据吗?”顾来福迫不及待问道。
江慎行摇头,“目前还没有,太子的人知道我是来干什么的,所以提前把有关的,可以证明他无罪的证据都消灭了。”
顾来福气的跳脚,“太过分了,真是想要把人往绝路上逼啊!”
“皇家么,不就这样。”江慎行笑了笑,“你们都吃过东西了吗,既然来了,就先安顿在这里吧,我们一起找到证据再回去。”
几个人点点头,陪着江慎行又吃了饭。
没有人提起颐莲所做的那些事,江慎行却在看到桌子上的饭菜的时候皱了眉。
“怎么了,江慎行少爷,饭菜不和胃口吗?”颐莲赶忙问道。
他抬起头,拍了拍坐在他旁边的顾宁烟的手,“这是我夫人,你知道的吧。”
颐莲张了张嘴,赶忙跪在了地上,“我知道错了,少爷,我再也不会了,不要赶我走……”
他不再说话,任由她跪着。
因为这里只有两间房,最主要的是没有床,几人还正考虑着怎么睡的时候,江慎行说后面还有一所房子,就是给他们准备的。
几人挪过去,都住在了那里。而前院只留下颐莲一个人。
房子很大,住下了他们四个还剩几个房间。
安排完了顾来福和虎子,顾宁烟靠在门口,江慎行摸了摸她的头,“你不舒服吗,怎么看起来像是在发烧。”
顾宁烟自己摸了摸,“确实有点热,不过应该没什么事。时候不早了,我们也先睡觉吧。”
江慎行看着她进门,“要不……我叫颐莲过来照顾你吧,不然你有些高烧,我总归是不放心。”
顾宁烟打开了门,朝他一笑,“如果那么不放心,为什么不自己进来照顾我,来照顾我吧?”
“啊?”江慎行微愣,“诶!我自己来!”
他进了门,安排着顾宁烟躺下去,终极是觉得不能让她这么高烧下去,出去买了药回来煎。
顾来福在旁边打下手,一边感叹着“江慎行哥哥对烟姐姐也太好了吧!”
“啊——”的一声惨叫从前院传来,划破了这个静谧的夜晚。
“来人了!”是虎子从房间里窜出来,手里提着长枪,已经准备动手了。
从脚步声都可以听出来来者不善,可见对方的身份了。
“真是阴魂不散!这次的来人恐怖不简单,重点可能是烟儿,来福,院子后面有一辆马车,你和你烟姐姐先离开,我去对付外面那些。”他说着就急匆匆出去了。
虎子提着长枪跟出去,他却拦住了他,“我自己去,烟儿状态不太好,你去跟着来福一起照顾她吧。”
虎子斟酌了一下,当然选择了顾宁烟。
说走就走,几个人在后院都可以听到前院已经打起来的声音。
江慎行在出生入死。
他们几个却只能从后院不好弄出动静就灰溜溜逃走。
“虎子,你去帮帮江慎行吧,听声音我就知道人很多,我怕他一个人应付不过来。”顾宁烟不放心道。
江慎行却驾着车就走,“他没事,就算真的有事,死了就死了吧,他死了正好我娶你。”
“你说的是人话吗?”
“是不是人话不重要,我想娶你,是真的。”
“你给我滚下车!”顾宁烟火了,从车里钻出来就要把他赶下车。
“吁——”他却把车停在了一家还亮着灯的地方,顾宁烟定睛一看,是一家医馆。
“来福,你先带着烟去治疗一下,我这就去帮你夫君!”看着顾来福把她扶进去,虎子调转马头就往回走。
尽管心里和嘴上都是要多酸有多酸,他知道这次追兵的厉害,所以还是选择回去帮他。
然而还是晚了,等到他回去的时候,只看到空荡荡的院落,地上躺着一个女人,是颐莲,她面前都是血迹,她已经死了。
她应该是一早就死了的。
不过地上还有其他的血迹,应该是那些追兵的,或者江慎行的……
虎子赶忙顺着血迹一路追过去,开始在路上断断续续的发现黑衣人的尸体。
虎子皱着眉头,低下头去沾了一点血迹闻起来,是江慎行的。
他开始有点慌了,更加快步的追过去,直到追到了后山。
后山很高,不过从山脚隐约可以看到人头攒动,似乎还有打斗的声音。
他赶忙继续追,上去的时候正看到江慎行和他们打在了一起,好巧不巧后面就是悬崖,这么多人已经把江慎行逼到了悬崖边。
虎子的眼睛很好使,隔的那么远他都看到江慎行已经体力不支,身上有很多伤口,血肉模糊。
虎子都没来得及走进,那些黑衣人就又动手了,江慎行一咬牙,直接就跳下了悬崖。
“喂——”虎子大喊着,可是已经不能阻止,他已经跳了下去。
他脑子里已经想到了野兽们分食他尸体的凶残景象,他看惯了生死,不会觉得很可怕,却觉得这事情如果让顾宁烟知道的时候,顾宁烟的反应,才让他觉得害怕。
这样的结局,是他也改变不了的。
他悻悻然回去,大夫说顾宁烟一路奔波操劳过度体力不支,再加上京都和北疆的天气终究是有些不同的,她也有些感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