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世界的时间好像都跟着停下来了一样,顾宁烟觉得,若不是因为她知道吴之故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的话,她一定会给吴之故鼓掌叫好,觉得吴之故是一个真君子。
“好了好了公子,您快些回去吧,这件事万万使不得啊,男人如何能穿裙子啊?”顾宁烟决定,趁着吴之故还没有用反间计博同情的时候,自己先做出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让大家不要想风口转了。
顾宁烟一边说,一边找来了江慎行,说道:“表哥,你快,快将这位公子送上马车,这件事怎么能如此?公子你快走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真的觉得我们这件事可以就这样算了的!”
顾宁烟这样说,无疑是断了吴之故的后路,吴之故若是能表达自己的愤怒的话,一定现在就会冲着天空大喊一声:“你这样说的话,我怎么回书院挽回自己的形象?!”
江慎行稍微的动了动脑子,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这件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紧接着,快速的朝着吴之故走去,“公子,快,我帮你挡着些,你快上马车吧。”
吴之故想要往身边闪一下,可是从来没有穿过裙子的他没有来得及顾上裙摆,裙摆被江慎行踩住,他想要往旁边躲避,随即响起一声‘撕拉——’声,裙子被拽开。
“真是不好意思!”顾宁烟这时候也赶了过来,将吴之故的身体挡住,还从钱袋子里面找出来了几个小小的银锭子:“这个是赔你这件裙子的钱,你千万不要生气啊公子。”
吴之故这一下子不想上马车也得上马车了,等到吴之故上了马车,已经往奉文书院走去的时候,他的手中还在握着那几个小银锭子。
现在,吴之故越来越能确定这个女子就是顾宁烟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顾宁烟可以做到毫不介意的穿上女装,但是他一定就是顾宁烟!
由于路上已经耽误了不少的时间,吴之故上了马车之后就对着车夫说道:“快点走,一会儿就赶不上课程了!”
车夫哪里敢不用力,马鞭抽的啪啪作响,马儿快速的往前跑着,没过多久就到了奉文书院的门口。
直到这个时候,吴之故才想起来自己的男装被留在了成衣铺子,现在只能穿着女装进书院,他一想到这个,心中都快要气的吐血。
“少爷,要不您穿小的的衣服进去吧?总比穿着一件裙子进去要好得多。”车夫站在门口说道,他觉得这是唯一一个解决办法了。
吴之故在马车里面并没有出声,他如何能穿一个车夫的衣服进书院?这不是笑话?
转可是现在除了这个解决办法,吴之故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难不成现在再跑回去,将衣服拿回来吗?那他原本就追不上范礼白的成绩,现在不是更加追不上了?
纠结了很久,吴之故终于松口:“行,你将你的衣服给我吧,我先进宿舍换一件。”
车夫当即将自己的外衣都脱了下来,顺着窗户口送了进去。
没过多久,吴之故就穿着车夫的衣服走了下来,脸色十分的难看,快速的跑到了宿舍里面。
吴之故一股脑的将所有的衣服扒了下来,紧接着从衣柜里面找出来了一件得体的衣服穿上,走了出去。
看着周围的人都在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吴之故更是怒火中烧,可是前两天顾宁烟给自己带来的影响还没有消失,自己只能笑着看过去,对着对方笑一笑罢了。
可谁知道,对面的人竟然是像是见了鬼一样,快速的跑开了。
吴之故将藏在衣袖中的手攥紧,紧接着松开,笑着走了出去。
正好遇上了从外面回来的范礼白,范礼白装作十分的吃惊的样子,“哎呦,吴兄,刚刚我看你匆匆忙忙的回去,可是遇见了什么事情?”
吴之故对于范礼白算是一点耐心都没有了,冷哼一声:“不劳你费心,闭嘴吧。”
说完,吴之故甩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袖子,直接往教室的方向走。
范礼白虽然步子到吴之故今天怎么了,但是想来吴之故这个人心情不好,那也算是挺好的一件事。
结果,第二天,吴之故当街为了给一个女子赔罪穿上了襦裙的事情就这样传开了,虽然书院中的人们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事情,但是还是对吴之故带上了一些讨论。
毕竟无风不起浪。
这几天,吴之故过的都不是很顺心,有时候遇上了范礼白,他都会被范礼白对着调戏两句,竟然还说不出来什么好的回嘴的话。
这样的日子一直维持到了休沐日当天,吴之故直接上了回家的马车,下午他就要和太师去园林中见面,一起商量进京城之后的事情,这也算是这么长时间以来最好的一件事了。
吴之故坐在马车上,心情舒畅,朝着吴家奔去。
镇子上的悦来客栈现在没有吴之故这么悠闲,而是每个人都十分的紧张。
顾宁烟早早地就起来了,顺着楼梯下来之后,就看见了正在和侍卫们说话的江慎行对着自己笑了一下,“你起来了?”
顾宁烟点点头,用鼻子发出来了一个音节:“嗯。”说完还打了一个哈切,站在楼梯根的地方伸了伸懒腰。
“过来坐着。”江慎行并没有那么紧张,将顾宁烟找了过来,紧接着将所有的公文放在了一边,刚想说话,便听见了顾宁烟的声音传来:“表哥,我们今天什么时候去堵吴之故啊?”
江慎行的脸色也是一变,歪着头问道:“堵?你去?我们?”
“当然了。”顾宁烟点点头,看着桌子的旁边还摆放着早饭,自顾自的盛了一碗粥,“我不去,难不成你们去吗?你们又不好意思豁上脸皮去听人家的墙角,还比不上我呢,我一个小孩子,他们能奈我何?”
顾宁烟说着,吸溜了一口粥,紧接着咬下了一口包子,今天肯定不会太平,要多吃一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