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烟是怎么都没想到,事情竟然会进行的如此顺利,等她从地窖中走出来的时候,脑子里还是晕晕乎乎的。
顾宁烟先回到回到房间,紧接着换了一身衣服,等到江慎行进来的时候,正好就看见了顾宁烟坐在床上,靠着床帐架子看着自己,语气中还透露着一丝丝的迷茫:“相公,我这就是成了吧?”
江慎行对着顾宁烟点点头:“对啊,你已经是给我解决了一个大麻烦了。”江慎行也坐在顾宁烟身边,帮着顾宁烟把鞋袜脱掉:“你快躺下好好歇歇。”
顾宁烟乖乖的躺下,“相公,那之后的事情怎么办?我只做了让他们跟着你,那他们应该怎么跟着你啊?”
江慎行的确还没有来得及考虑这个问题,想了想,看向顾宁烟:“相公的确还没有想这件事,那你帮相公想想应该如何?”
听完这话,顾宁烟嘴角一勾,“我就知道,你肯定是需要我的。”
的确,这句话江慎行还是同意的,有的事情他江慎行的确是考虑不到的,但是顾宁烟却能站在另外一个角度想到解决的办法,的确是让江慎行频频感到新奇。
“相公,你看这样,也许还有其他的人也在调查吴家的事情,或许是有很多的事情,都是我们不知道的,你可以让他们回去看看,顺便让他们给我们带消息,对吧?”顾宁烟说着,江慎行的的眼睛微微眯起。
“可是这个事情我也想过,他们若是给我们带来了假消息我们应该如何?”江慎行反问道。
顾宁烟脸上随即出现了放松的表情:“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儿呢,这件事其实很简单,我们将他们放回去了,其实也没有什么损失,他们给我们带过来的消息,我们可以信,也可以不信不是?”
“再说了,他们不是江湖中人?他们应该是最讲义气和诚信的吧?若是我们不放心的话,那我们就想一想他们的软肋在哪里,只要是拿捏住了软肋,那不就是一切都轻而易举的解决了?”
顾宁烟说完,稍微侧了侧自己的头,对着江慎行得意的挑了挑眉:“相公,你说我说的是不是这么个道理?”
“看你得意的样子吧。”江慎行摸了摸顾宁烟的头发:“我知道应该如何去做了,你可真是我的小锦囊,说给一个妙计就给。”
顾宁烟笑嘻嘻的躺下,在被子里面窝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那当然,你现在再说两个难题,我也能一点点解开。”
“不了,你好好休息,郎中可是说了,你得静养,我在这里陪着你,你一定得好好的休息。”江慎行说着,将公文翻开,紧接着一只手抓住了顾宁烟的小手,然后将目光放在公文上,仔仔细细的看着。
顾宁烟也睡不着,自己只是被吓到了而已,还真不至于就因为这个需要睡上好几天,索性江慎行就在自己身边,顾宁烟就开始一直看着江慎行。
眼看着江慎行的眉头皱的越来越深,顾宁烟的心中也十分的不高兴,江慎行将手中的公文翻了一页,紧接着就感受到了自己手中的那个小东西正在动弹。
“烟儿,不要闹。”江慎行有些无奈的看过来,入眼的就是一张有些委屈的小脸。
“那相公不高兴,我怎么能让相公一直不高兴下去呢?我自然是要做你的贤内助啊。”顾宁烟从床上爬起来,坐在了江慎行的身边,对着江慎行笑了笑,紧接着拿来了桌子上的公文,仔仔细细的读起来。
江慎行也不管,左右顾宁烟就是一个心思单纯的小女孩,哪里会想到那么多的办法呢?还不如让她怎么高兴怎么来。
等到顾宁烟看完这一份公文之后,她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江慎行会如此不高兴了。
这件事很严重,若是长话短说,那便是江慎行在调查运售私盐的手下现在不知道去了哪里,但是名册全在他的手上,可是人却没了。
并且还有一些其他的证据,手下说全部都在那人的手里,可以看出来那个人对于现在的朝廷来说是多么的重要。
但是的的确确就是找不到这个人了,大家现在都没有办法。
这件事,顾宁烟扪心自问,还真是解决不了,所以就翻开了另外一页,看去。
另外一页上写的人,顾宁烟也算是相识了,那就是吴家的吴之故。
还有三日就是奉文书院的休沐日了,根据江慎行埋在吴家的探子来报,吴之故就会在当天去这江扈的一处林园赏花,说是赏花,其实就是和太师接头,无非就是讨论关于私盐的事情。
毕竟现在距离考试已经剩不了多少时间了,吴之故想要多运走一些盐,某个好功名,好官职的时间可以说是屈指可数了。
若是被人看见了,也可以说是太师正在教吴之故知识,并不影响什么。
“啧,他们就不嫌累?吴之故天天在书院里面跟人家范礼白闹,好不容易遇上了一个休沐日还得为将来打算,就不怕将吴之故累死?”顾宁烟将公文放回了桌子上。
江慎行看着顾宁烟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里衣,连忙将被子给她盖好:“朝中阴谋颇多,他吴之故现在只想一个劲儿的往里钻,可是想要出来的话,也就难了。”
顾宁烟点点头:“相公,第一件事我没有办法,但是第二件事,我倒是有一个主意。”
“嗯?说来听听。”江慎行一只手支撑在桌子上,另外一只手把玩着顾宁烟的手指,还觉得十分的有趣。
顾宁烟也不恼,在脑海中组织了一下语言,这才慢慢悠悠的开口说话:“这江扈,总归也就那么几片园林,还都是公家的,并没有人可以将这个园林包下,是不是?”
江慎行点点头:“正是,这都是朝廷的林园,平时有平民进入已经算是皇上开恩了。”
“那这不就是好办可?我们只要是守着他们两个,还担心什么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