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欣满在医院静养的这段时间,接触了很多新生儿,让她的内心心潮澎湃,更加的渴望新生命的到来。
可大夫每次来做检查,都是皱着眉头离开,无一例外。
“大夫,我的孩子不要紧吧?”陆欣满几次忖度,发现夕阳。
“只是身子虚弱,并无大碍。”
大夫满脸的疑惑在病例上写下几个狂草。
陆欣满半信半疑的点点头。
之后大夫找到安晋,诉说陆欣满的胎似乎有点不大寻常,大有流产的迹象。
而这种迹象也是从这次晕倒才展现出来,之前的几次产检,并无察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安晋担忧的拧着眉头。
“不用紧张,据观察,应该外界造成,影响胎儿发育,只要回去多加留意就没事。”
大夫语重心长的扶了下眼镜,以他专业的从医经验,给出中肯的建议。
陆欣满的症状实属特殊,还是医学罕见。
所有反应都符合孕中正常表现,但就是有滑胎的趋向,检查身体又没有先天遗传。
让送头大。
属于医学未解之谜。
“你去问了大夫,我可以出院了?没什么大问题吧?”陆欣满心里忐忑不安的看着缓缓走进来的安晋。
安晋故意吓唬陆欣满,唉声叹气半天,难以启齿的样子,像是要大祸临头了。
陆欣满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害怕又担忧的看着肚子,听着耳边传来阵阵婴儿的啼哭。
“怎么会?”陆欣满无助的呢喃。
“逗你的,大夫说一切正常,我就是来接你出院。有一个最大的问题,就是你要听话,好好养胎。”
安晋突然从背后拿出一束百合,全是庆祝陆欣满劫后余生。顺便想方设法的逗她开心。
心情开朗了,身体自然也就不药而愈了。
陆欣满担忧的楞了一下,破涕为笑。
她抱着百合,由衷的微微一笑,表示感谢。
安晋让人把陆欣满的随身东西收走,换上准备的干净衣服,其他的全部当成垃圾,送给医院的清洁工。
陆欣满有点不舍,她身上的那件衣服,还是秦时带着她逛街,碰到陆宁晚,顺手指给她一件。
虽然两人之间已经形同陌路,可陆欣满还是不舍。
“这件衣服款式老旧,而且出事前穿的,不吉利。”安晋不知情的一把夺过。
“哎……”
陆欣满正要阻止,却犹豫了一下。
安晋扶着陆欣满,在走廊碰到秦时,正一副墨镜,风尘仆仆的赶来,很着急的样子。
“来看欣满?”安晋低声问了一句。
陆欣满的陪你洗不由的颤抖了一下,她害怕秦时否认,可又渴望秦时给出肯定的回答。
七上八下的心,让她呼吸困难,有点缺氧的感觉。
她只好紧紧的抓着安晋的胳膊,大口大口的呼吸。
秦时目不转睛的看着陆欣满,墨镜下的眼睛看不到任何情绪。
忽然他侧头看着安晋手里的衣服。
安晋举起衣服,看了一眼秦时,毫不犹豫的扔给路过的清洁工。
清洁工高兴的蹭蹭了双手,在身上比划着衣服。
秦时立刻愤怒的阴沉着脸,从清洁工的手里夺过衣服,拿到陆欣满的面前质问。
“为什么?”秦时几乎是用尽全部的力气在吼。
安晋虽然不知道秦时发怒的原因,但肯定跟陆欣满有关。
陆欣满被吓得浑身哆嗦了一下,整个人靠在安晋的怀里。
“他刚好身体不能受到惊吓,更何况一件衣服而已,又破又旧,当然。小垃圾也要扔掉。”
安晋身体微微前倾,把陆欣满保护在他的羽翼之下。
秦时看陆欣满似乎很享受靠在安晋的怀里,心里愤懑不平,跨步走上前。
“就因为他没有利用的价值,你就弃之如敝履?”秦时怒不可遏不停地克制着发抖的手。
“我……”
陆欣满一时语塞,只敢低着头悄悄地注视着秦时,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就像赤身裸体,被秦时捉奸在床,千言万语在嘴边,就是难以启齿。
“你秦总不会不知道,女人都喜欢当季新款,那些过时的只会被扔掉。”
安晋看着陆欣满,她的身体很诚实的告诉他,她在抗拒秦时。
他二话不说,抬手搭在秦时的肩膀上,像是在委婉的提醒秦时。
要注意绅士风度,医院大庭广众之下,如果对一个女人动手,传出去有损颜面。
“这就是揣着别人种的原因,陆欣满!你够好!”
秦时撕心裂肺的大吼一声,用尽浑身的力气,把衣服甩在陆欣满的面前。
衣服上的扣子滚落到一边。
陆欣满害怕的抱头躲闪。
“你不是来看……”
安晋出声打算叫住秦时,只见他已经走远,墨镜也被他从二楼扔下去,碎的粉碎。
墨镜的每一片碎片,都划在陆欣满,跟秦时的心上。
两人虽然面无表情,可彼此的心里都在滴血。
陆欣满缓缓的放下双手,目不转睛的盯着地上的衣服看了好久。
最后独自一人打车回到公寓,安晋就开着车,慢慢的跟在后面,没有打扰。
就像童话里的骑士一路守候着他的公主。
夜晚,安晋的车就停在公寓的楼下,守着陆欣满,生怕她万一钻牛角尖想不开。
一连七日,安晋把工作全部推掉,就只为亲自守着陆欣满。
公司各个部门的电话都快打爆了,无数的电话等到的都是同一个回复。
您拨打的电话正在忙,请稍后再拨。
公司各项目的负责人找不到安晋,着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乱转。
无计可施之下,只好打到司机的电话上。安晋只是一个眼神,司机立刻把电话挂掉。
陆欣满每晚拉窗帘的时候,都能在窗户边,看到那辆熟悉的轿车。是安晋故意停在窗户前,就是希望陆欣满安心。
安晋越是这样默默的付出,陆欣满的心里就越不是滋味。
他把自己包在被子里,不去与世隔绝强迫自己,跟外界的一切没有任何关系。
“我说,你这玩儿失踪也有些日子了,打算什么时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