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宁晚的脑子里一片混乱,她不敢再想下去。听着手里的病例发出唰唰的响声,就好像亲耳听到陆欣满在嘲笑她。
嘲笑她的自作多情,嘲笑她的竹篮打水,嘲笑她机关算尽,也只不过是白费心机。
无论他装的多么善解人意,楚楚可怜,终究抵不过一个亲生骨肉。
陆宁晚就像着了魔一样,忽然感觉伤口要炸开一样头痛欲裂。
她疯魔一样的跑出别墅,一路跑到医院,大吵大闹的要找陆欣满算账。
跟医院所有的人扬言,陆欣满不知检点勾引男人,甚至租台按揭为人所不齿。
但是她把医院的妇产科翻了个底儿朝天,连哭欣满的人影都没有找到。
她的吵闹声联想到了其他重症患者的休息,被医院的保卫科当成是神经病人轰出医院。
原来,陆欣满早上起来就悄悄地办理了出院手续,连安晋都没有告诉,独自一个人回到别墅。
陆宁晚扑了空,坐在医院的门口,看着那些嘲笑她的精神病人。
才发现自己像小丑一样,被陆欣满的一张病历就牵着鼻子走。
她盯着精神病人大笑,忽然阴险的嘴角上扬,把几个精神病人吓跑。
就在这一笑一嗔间,恶毒的计划在陆宁晚的心里油然而生。
她回到别墅,叮嘱下人垃圾桶的事情不得透露一个字,对秦时就当今日的事情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听到了吗?”陆宁晚严厉的警告下人。
“是。”
下人害怕,迫于陆宁晚的威胁战战兢兢的答应了。
秦时从医院出来,整个人的脑子一片空白,他抬头看了一眼太阳觉得头晕目,胸口一阵憋闷。
一口气堵在喉咙上来,随时都有可能一命呜呼。
从病例上看,陆欣满怀孕的时间跟她认识安晋的时间不相上下。
几次见到陆欣满跟着安晋出席各种晚宴,两人出双入对。
看安晋对陆欣满格外的疼惜照顾。
越想越觉得耻辱。
秦时把心一横,独自开着车来到陆欣满的别墅。
砰!
陆欣满刚躺下休息没多久,就听到一声惊雷般的敲门声,应该是砸门的声音。
一声巨响,把陆欣满惊醒,她恍惚的坐起来,“谁啊?”
砰砰砰!
门外依旧是振聋发聩的砸门声。
“李姐?”
陆欣满想了一下,马上就到月底了可能是房东李女士。
看这个阵势,是房东能做的出来的事情。
陆欣满无奈的撇了下嘴,走过去,刚把门打开。就被重重的撞到了墙边。
还好只是蹭了一下,但陆欣满还是感觉身子不舒服。
“是你?”陆欣满惊讶的看着秦时。
这还是破天荒头一次,秦时主动找上门,看他凶神恶煞的样子,陆欣满以为是来给陆宁晚兴师问罪。
“我……”陆宁晚正打算开口解释。
“告诉我!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你跟安晋是什么关系?你们是什么时候勾搭到一起的?回答我!”
秦时健步如飞冲上来,把陆欣满逼到死角,眼底充血的眼神盯着陆欣满质问。
他强而有力的手抵在墙上,就像悬在陆欣满头上的一把大刀。稍不留神就会伸手一出。
“分开这么久,第一次找我,就是为了确定孩子的身份?难道你自己做过什么事情你不清楚吗?”
陆欣满失望的呵了一声,满脸的不屑,对秦时的质问,根本就没有任何反应。
“看你跟他亲密的程度,不得不让人怀疑。你这种犯贱的女人,做出红杏出墙的事情一点也不奇怪。”
秦时用力的捏着陆欣满的下巴,狠狠地摔了一下,强迫她看着他的眼睛。
他说的每一句话对于陆欣满而言都是一种羞辱。每一句质问的语气,都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的不堪。没错,孩子就是别人的,你不是满不在乎,一心只有陆宁晚吗?现在就是在干嘛?吃醋吗?”
陆欣满用力的甩开秦时的手,一改常态,跟秦时唱反调。非但没有为自己辩解,反而出言质问。
她的反应刺激着秦时,反而激发了他的雄性荷尔蒙,激发了他对自己猎物的占有欲。
秦时一把将陆欣满按倒在床上,疯狂的撕扯着她的衣服。
这个场景这种感觉,就像又回到了新婚当晚,秦时无耻的占有她。
陆欣满拼命的反抗,“秦时,不要,我怀孕了,我求你放过孩子。”
她一提孩子,秦时手上的动作更加的勇猛,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洗刷心里的耻辱。
陆欣满拼命的挣扎,却换来秦时更加凶残的欺辱。身体的扭动让陆欣满的小腹抽痛了一下。
她四处乱抓,手舞足蹈的保护着自己的孩子,情急之下,抓到床头的杯子,毫不犹豫的砸向秦时。
啊!
秦时抱头尖叫一声,发冷的看着陆欣满。她趁机推开秦时,紧张的抱着被子躲到床脚。
“你居然为了这个孩子动手打我?”秦时难以置信的竖起眉毛。
“孩子是我的,没有人能够伤害他。你走,我不想再看到你。”
陆欣满指着门口大喊着让秦时离开。从她的眼神中秦时看到了她的坚定,也看到了她的恐惧。
“我会让你后悔。”
秦时摸着头上,似乎是起了一个大包。临走的时候又盯着陆欣满看了一眼,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她会用这种伤害他的方式,去保护那个孩子。
离开公寓的秦时,坐在车子里惆怅了很久。
回想着陆欣满反抗的样子,他就怒火中烧,用力的拍着车子的喇叭。
尖锐的喇叭声响彻整个公寓附近。
陆欣满抱着被子,不仅委屈的落下眼泪。她的心痛的无法呼吸,秦时居然怀疑她对他的不忠。
房东李女士听到动静赶来,看到陆欣满惊魂未定的坐在床边。
“我就是路过,听到声音进来看看你,没事吧?”李女士小心翼翼的问到。
陆欣满抬起头,绝望的眼神吓的李女士打了个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