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拍卖会开始落座以后,陆宁晚想方设法,故意找借口吸引秦时的注意力。
但他的视线始终以固定的角度,偏向右侧的方向,一刻不曾离开。
右侧坐着的正是陆欣满,与秦时只有咫尺之遥。
旁边的安晋一直扶着她的胳膊,盯着陆宁晚的一举一动,像是在暗示她,别想再耍一些卑鄙的手段,伤害陆欣满。
“如果不舒服,就提前离开。”安晋见陆欣满神色慌张,就低声在她的耳边问了一句。
“拍卖会马上就开始了,我没事。”
陆欣满抬手遮挡半边脸,凑到安晋的耳边低声呢喃。安晋看的出来陆欣满眼里的渴望,虽然担心她的身子却尊重她的决定,没有强行带她离开。
“有事一定要告诉我。”
安晋轻轻的拍着陆欣满的胳膊,让她感觉很踏实,微笑着点点头。
的确,只要安晋在身边,陆欣满总是能逢凶化吉,刚才陆宁晚就是很好的印证。
两人发乎情止乎礼的交谈,在外人看来,像是在亲密,尤其是在秦时这个方向看过去,两人更像是在甜蜜亲吻。
身后坐着的人不禁羡慕的议论议论起来,觉得安晋跟陆欣满才是郎才女貌的一对。
秦时听到以后,愤怒的目光扫过那几个嘴碎的人,他们离开害怕的不敢吱声。
他虽然对陆欣满不屑一顾,但是在这种场合,突然头上多了个带色的帽子,就算是为了维护男人的尊严,也该有点反应。
他用力的捏着拇指上的戒指,眼底是燃烧的怒火。
陆宁晚看秦时为陆欣满的事情动了肝火,索性就在旁边煽风点火,希望尽快烧死陆欣满。
“欣满也真是,这是菲格斯的拍卖会,就算……也该注意下场合。”
陆宁晚故意说话大喘气留一半,给别人很大的想象空间。不偏不倚就被秦时听了进去,而且反应比陆宁晚事先预想的还要好。
秦时捏着截止的手忽然停下来,一把抓住陆欣满的胳膊,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注意你的身份。”
陆欣满也没有想到,猛的回头,惊恐的张大嘴巴,瞠目结舌的看着秦时。
自上次秦时秦时疯狂的占有她之后,两人之间就再也没有肌肤之亲,没想到再次的身体接触,会是在这种尴尬的场合。
安晋感觉陆欣满的身体微微的颤抖了一下,扭头看到秦时用力的抓着陆欣满的手,手背上的血管都要爆裂了。
“秦时!”
安晋情急之下大喊一声,上去抓住秦时的胳膊。两人眼神碰撞中擦出杀人的火花。
陆欣满才从那种惶恐中清醒过来,无力的反问一句,“我的身份是什么。”
秦时并没有因为安晋放开陆欣满,反而手上的力度在慢慢的收紧。陆欣满疼的倒吸一口凉气,感觉手要被捏断了。
“你当真这么犯贱,迫不及待到不分场合。”秦时充血的眼神盯着陆欣满,发怒的质问。
陆欣满默不作声,只是失望的看着秦时冷哼一声,对于他的欲加之罪,她已经不想也懒得多做解释,与其浪费唇舌,倒不如省点力气,多看几个珠宝设计大师的作品。
陆宁晚作壁上观,悄悄的躲在一旁幸灾乐祸,心里暗自拍手叫好,此时的心情只有一个字可以形容,那就是‘爽’。
安晋看不惯秦时,作为一个男人出口羞辱陆欣满,便出口提醒,“请你说话放尊重点,你在侮辱别人的同时,也是在侮辱你自己。”
“怎么?”秦时稍微抬着下巴,不屑的看着安晋。
两人之间的战争一触即发,陆宁晚这时杀出来,顶着‘好人’的头衔,装一个和事佬。
“秦哥哥,不要跟他们一般见识,当着这么多人,何必跟一些没有身份的人计较自贬身价。当然,我也相信欣满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她的心里可是一直爱着秦哥哥呢。”
陆宁晚笑着,把秦时的手很用力的从陆欣满的手上掰开,还有意无意的把他的手,来回的擦了好几遍。
安晋趁机把陆欣满的手拿过来,只见上面清楚的印着五个手指印,指腹压下去的地方,还带着淡淡的血丝。
陆宁晚夹枪带棒的话刺激着陆欣满内心最柔软的地方,让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爱的人,对她下狠手,同时也暗示安晋沾染陆欣满,就是在自贬身价。
这一语双关的计谋用的恰到好处。
安晋看着陆宁晚表面天真无害,内心毒如蛇蝎,不禁有点同情陆欣满的遭遇,她斗不过陆宁晚是正常的。
陆宁晚伸出食指在秦时的掌心划着圈圈,打消他心里的怒火。
安晋看着陆欣满的红肿的手腕,也只是出生询问几句,毕竟清官难断家务事。
这时,拍卖会场的音乐突然安静下来,场下喧闹的声音突然安静下来。
一位身着蓝色理发主持人缓缓的走上台,她面带微笑,优雅又端庄。
“各位来宾,大家好,感谢大家百忙中出席菲格斯的拍卖会。本次拍卖会低价五十万,每次叫价十万,价高者得。应菲格斯个人要求,本次拍卖会的资金,全部用作慈善公益。”
主持人语言流畅,声音动人,言简意赅。全程面带微笑,以精简的语句,简单详细的阐述了本次拍卖会的内容,陈述结束时,也对菲格斯夫人的不幸表示了同情。
场下立刻沸腾起来,交头接耳的议论声此起彼伏。很快也有一些安耐不住的人进行了第一次的竞价拍卖。
“七十万”
“一百万”
“一百二十万”
……
仅仅一轮的竞拍,菲格斯就被拍到了两百五十万,人们哄拍的声音还是一个接一个,丝毫没有停止。
陆宁晚不止一次安耐不住,悄悄的暗示秦食物让他出手,可是秦时瞟了一眼安晋,始终闭口不言。
“秦哥哥,你怎么不说话,要不我帮你。”陆宁晚迫不及待的伸手去拿秦时的号码牌,却被他拦住。
陆宁晚疑惑的看了一眼秦时,又看着场上竞拍的数字,只能心里干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