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四个字,却有千斤重。樊瑶轻轻皱了一下眉头,嘴唇也紧紧抿成了一条线。
卫子凡见她盯着手机出神,直接伸手把手机抢了过去。
“哎!你干嘛啊!”樊瑶赶紧伸手去抢,但是却被卫子凡一只手捏住了两只手。
“给谁发信息呢,这么认真。”卫子凡酸溜溜的瞄了一眼手机。
樊瑶轻叹一声随他去了,“你以为我是自己游上来的嘛,是宋琦前辈救了我。”
“咳咳——”卫子凡尴尬的咳了两声,“其实......我也没有不相信你,就是看你着急忙慌又皱着眉头的样子我还以为你发生了什么事儿呢。”
说罢卫子凡便轻踩油门,二人不紧不慢的回了别墅。
初春的晚上还是带着一些凉意的,樊瑶小跑着回了屋子,手机包包全都放在了车上懒得拿。
“对了,我今天还听说了一点儿关于赵若彤的消息呢。”卫子凡进屋以后看着四处翻找吹风机的樊瑶眼神中浮现出一丝暖意。
她总是喜欢乱放东西,但是这不就是生活嘛,这就是他爱的人。
“能是什么稀奇的事儿啊。”樊瑶一心只想着快些找到吹风机,但是越想找什么就越是找不到。
她气呼呼的掐着腰站在置物柜旁边儿,眼神四下寻摸,对卫子凡的话并没有多在意。
“这件事儿说来话长,你现在也不认真听,先去洗澡吧,我知道吹风机在哪儿,一会儿再和你详细说赵若彤的事儿。”
卫子凡脱了鞋就窝到沙发上,好不容易医院不忙,母亲也没催他相亲什么的,难得的安逸啊。
樊瑶点点头去了浴室,雾气腾腾,倒是让她的身子暖了一些,没敢多做停留,她还好奇赵若彤有什么新鲜事儿呢。
擦干了身子樊瑶便奔着客厅跑了过去,卫子凡用投影仪放了一部不错的电影,正看得津津有味。
樊瑶像只小猫似的走了过去一下子钻进了他的怀里,入骨的暖意让她长出一口气。
卫子凡揉了揉她那还往下滴着水珠的脑袋抿嘴一笑,暂停了电影以后便起身去拿吹风机。
“你刚刚要跟我说什么关于赵若彤的事儿啊?”樊瑶迫不及待的问道。
卫子凡把吹风机调到了一个适当的温度,一边帮樊瑶吹头发一边说道:
“前阵子我不是跟你说了沐恒伪造检查结果试图用精神障碍逃避法律的制裁嘛,结果前几天他所在的那个精神病院就着了一场大火。”
樊瑶听到这儿倒吸一口凉气瞬间转身,“什么!?那沐恒......”
卫子凡轻叹一声把她的脑袋转了过去,“的确有一具烧焦了的尸体,面目全非,初步判定应该不是沐恒,但是还没有具体结果,应该得过几天才能出。”
樊瑶长叹一声,眉宇间骤然出些愁苦之色。
“我昨天参加了一个医学学术探讨会,见到了林氏药业的小公子林天琪,听他说赵若彤和赵毅似乎正在掌控沐氏。”
樊瑶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呢,我说她这几天的气势怎么又嚣张起来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
“具体的结果还得等警局那边儿继续调查,等有了消息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卫子凡收起吹风机,放开了那部一直想看的电影,然后把六神无主的樊瑶轻轻搂在怀里。
“放心,沐恒不会有好结果的,等沈麒麟他们抓到了他,我带你去解解气。”卫子凡半开玩笑的说道。
外头繁星点点,正好是冯凯和闫拓约好的时间。三人驱车前往,到了离冯凯别墅旁边的那栋楼就停下了。
闫拓轻轻关上了车门,灯也全部都关掉了,他刚走出去没多远沈麒麟和凌城便跟了上来。
“你们怎么也来了,太近了不怕被发现么?”闫拓有些诧异的问道。
“没事儿,我们再往前跟你一段,然后你要是有什么事儿的话记得卸了灭音器开一枪,我们马上就去就你。”沈麒麟笑嘻嘻的拍了拍闫拓的肩膀,几人披星戴月来到了冯凯家门口儿。
院子里依旧灯火通明,路灯亮的像是不要钱一样。闫拓整理了一下衣领和袖子便抬脚走过去敲门。
冯凯很快就过来把门打开了,他脸上总是带着老奸巨猾的微笑,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眼闫拓,然后便侧身把他让进了屋内。
“你还和以前一样,很准时。”
屋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只鹦鹉,冯凯关上门以后就拿着一个什么东西一直在逗弄着它。
“赴您的约,我向来不敢迟到。”闫拓面无表情的恭维了一句,然后便屋子坐到了沙发上。
冯凯对这句话倒是无比受用,还满意的点了点头。
“你在我身边几年了?”冯凯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个小勺子,里面装着写小米,正喂着那只雪白的鹦鹉。
闫拓没想到他会问这种问题,送到嘴边的茶杯一顿,然后缓缓朝里面吹气,“太久了,记不清了。”
“没关系,年纪大了总有些事儿是要忘的,但是忘了些无关紧要的倒是不要紧,最重要的是不能忘本。”冯凯意有所指,面前的鹦鹉也吃的欢快。
“警司说的是。”闫拓不与他争论,点头答应。
“其实你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就一直觉得你办事妥当,如今一看果然非同小可。”冯凯假意一笑,看着面前的鹦鹉吃光手里的小米,满意的拍拍手坐回到闫拓对面。
“警司谬赞了,做好每一件事儿原本就是我应该做的,那都是我的本分。”闫拓抿嘴一笑,但是笑意却不达眼底,这样的人就是累,想说一句话都得用八百句话去做铺垫。
他轻叹一口气放下茶杯,忽然想起了刚才在路灯下看到的那几个身影,想来门口儿那几个参天大树上面,是没少藏人的。
若是自己今天拒绝跟他合作,恐怕连个全尸都剩不下。
冯凯向闫拓投来一抹试探的目光,“你是个可造之材,在警局那样的小地方,确实是有些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