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他而言,这痛不亚于剜心。
“您还要听下去吗?”
傅南礼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了几个字,“继续说。”
“之后顾云珠被送去了国外,你父母的感情……”
坦白说秦北也不知道那二位有没有过感情。
“他们的感情就更加分崩离析了,于去世一年前,你父亲去了国外,有查到他在m国每周都要进行一次心理医生的诊疗,那个时候,他已经是抑郁症重症患者了,之后他就……选择了离开这个世界,他和顾云珠留有一个孩子,叫顾霄,他……”
傅南礼没有出声阻止,秦北便继续道:“顾霄是一个很聪明的男生,他17岁就考上了和您一样的学生,麻省理工学院,只是大三的时候放弃了学业,来到了海城。”
傅南礼沉默半晌道,“他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顾云珠似乎给他灌输了很多关于复仇的观念,另外顾云珠自您父亲去世之后,抽烟酗酒,日夜颠倒,生活过得很糜..烂,所以顾霄……”
“不用说了。”
秦北:“我想说的是,这些都是很客观的可查询的资料,但当事人的心理,包括您父母到底是怎么想的,我是不知道,我不确定你父亲和你母亲的感情以及和顾云珠之间到底存不存在爱情。”
傅南礼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无论感情如何,他父亲出轨都是既定事实,生了一个私生子也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再去追究核实那些还有什么意义。
“如今顾云珠和顾霄都重新回到了海城,大概是冲着傅家的家产来的。”
傅南礼轻呵一声,眼眸里涌着寒光。
“我会让人盯着那对母子的,另外您父亲当年名下遗产并不算多,大部分都在您爷爷和你母亲名下,如今大部分在您名下,我们国家现行法律规定私生子同样有继承权,如果打起官司来,是要胶着一番的,你不用担心,何par那边我是不是要通个气?”
傅南礼声音低哑:“通个气吧。”
“好的。”秦北汇报完,便离开了。
偌大的屋里只剩他一个人了,温乔站在二楼,小心翼翼看着饭厅里的人,见他只是默默坐在餐桌旁,一动也不动。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的时间,她心口疼得受不了,下了楼,从身后抱住了他。
傅南礼倒是反过来安慰她:“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傅南礼在温乔面前表现得确实像是没事人似的,他还告诉她:“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不会过度影响到我。”
虽然他这么说了,但温乔的生活还是或多或少受到了影响,上课都被老师点过两次名,让她不要走神。
在民乐楼练琴的时候,冬哥给她打了电话,让她晚上去一趟俱乐部。
傍晚的时候,温乔便去了俱乐部,冬哥掐了手上的烟头,揉了揉一头乱发:“顾霄那小子两天没来俱乐部训练了,电话也是打不通。”
温乔默了默,心里呵了一声,半晌才道:“不来就不来吧,让夏柏替上,这次能走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