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他和南礼的友情破裂只怕真的覆水难收了。
贺妍执意要留下来,也不过是亲眼目睹了一场人家两口子秀恩爱的场景罢了。
温乔在心里算了算,对傅南礼说道:“我赚了些钱,但大部分都是公司资金,能供我随意支配的,差不多一百万,今晚我要给你花一百万拍一样拍品。”
贺妍便看到温乔先花了一百万拍了一对钻石衬衫袖扣给傅南礼。
接着又看到傅南礼花六百万给温乔拍了一件十九世纪欧洲后印象派的油画。
贺妍轻嗤一声:“那个骗子能欣赏得了这种画吗,傅南礼把画送给她,真是暴殄天物。”
慈善晚宴结束,贺隽上前去打算跟傅南礼打声招呼。
贺妍紧随其后也跟了过去。
灯光铺染在暗红色的地毯上,傅南礼的西装套在温乔身上。
冷吗?
其实一点也不,傅大少可真是宝贝他这小女友,贺妍的微笑几乎要绷不住。
贺隽打了声招呼,傅南礼和他低声聊了几句,毕竟是从小学便开始一起长大的人,贺隽也不希望这份友情葬送于他妹妹的手。
却听贺妍突然开口问道:“温小姐收了名画,能看得懂吗?”
贺妍的长相其实很温柔可人,她这样笑意盈盈说话的时候,不知情路过的名媛富商们会觉得她在释放善意,只有温乔知道,贺小姐这话里话外暗含了优越感,并若有似无挤兑她糟蹋名画。
名媛也分像方朵陆悠悠那样的可爱派,以及像贺妍这样的没那么可爱派。
温乔笑笑:“受新印象派画家毕沙罗、修拉等色彩技法的影响,梵高摒弃了绘画初期暗浊、沉重的色彩,开始采用一些高明度、高纯度、高亮度的色彩,这幅画是梵高之后较为知名的画家所作,我挺喜欢的。”
贺妍嘴角颤了颤。
傅南礼将温乔揽进怀里:“她懂不懂都无所谓,我拍给她,哪怕用来当菜板,那也是她的事,不劳贺小姐操心了。”
贺妍的视线里,那个她用目光追随了十几年的男人,动作温柔地揽着另外一个女人,走远了。
而她的哥哥,也只是丢下一句‘你这又是何必’然后离开了。
今晚过来,似乎就只是来看他们秀恩爱以及听傅南礼说那番‘昏君言论’的,一切不过是她自取其辱。
连哥哥都不站在她这边,她十几年的暗恋俨然成了一个笑话。
她的心寒凉如这秋季海边的风。
——
因为之前温乔在中寰大楼下等了他一下午,过两天,傅南礼便特地带她去了大楼里面。
温乔被他握着手,走在挑高足有七八米的大厅里,上午十点,偶尔还有一些穿着职业的上班族刷卡经过闸机,都会回头看一眼。
不近女色,不近人情的太子爷,身边竟然有个女人,而且还是拖着手的。
继东川航空全体女员工泪淹机场之后,中寰全体女性员工也要哭沉这摩天大楼了。
傅南礼拉着温乔的手,身后是一众保镖和助理,一行人进了总裁专用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