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响起许深的声音,“机长,我们收拾好了,垃圾也给你带下去了。”
接着传来纷乱的脚步声和关门声,外面彻底安静了。
便只剩下他们两人了。
“洗澡吗?”幽暗的光线中,他的声音有些低哑。
温乔虽然有些醉态,意识还是挺清楚的,脸上一热,蔓延至耳根,至脖子,至心口,握着他的大手,点了点头。
他转身去了洗手间,接着听到水声,没一会儿,见他折回来,“在放水,过会儿进去,嗯?”
温乔躺在他的床上,周围都是他的气息,连身上都觉得热了起来。
可能是酒精作祟。
“嗯,好。”
傅南礼转身去柜子里给她拿睡衣,明明给她准备了,他却还是拿了一件自己的白衬衫,“一会儿就穿这个。”
白衬衫上放着的,是她的贴身衣物。
温乔嘟囔着:“没……没给我买睡衣吗?”
贴身衣物都有,怎么就是没有睡衣呢?
傅大公子脸不红心不跳地一本正经道:“忘了准备,下次再买,嗯?”
“哦,好。”
浴缸里的水很快满了大半,傅南礼抱她进去,热气氤氲着,温乔坐在浴缸边上,仰脸看着站在她跟前的人:“你……可以出去了……吧?”
傅南礼轻咳一声:“小心地滑,洗好了叫我。”
“嗯。”
温乔泡了一会儿,热气加上酒精作祟,她脑子更加混沌一片了,洗完澡穿好衣服,还好他的衬衫够长,但也只狗盖到大腿。
温乔伸手拽了拽衣角,不自在地走出洗手间,刚拉开门,便被一只手拉进了怀里。
他一直候在洗手间门口。
昏暗的光线,她靠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光脚踩在他的脚上。
万籁俱寂,只有他们两人。
-
隔天早晨,外面在下面,温乔迷糊地醒来时,是在傅南礼怀里。
昨晚昏昏沉沉的,被他按着吻了很久,吻到大脑缺氧,后来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就记得……他摸了一些地方。
想到昨晚,她脸上又是一热。
哎,她怎么变得这么容易……娇羞了。
太不像自己了。
她的头枕在傅南礼手臂上,也不知道枕了多久,他的手臂该很酸吧,她轻轻抬了抬头,想把他的手臂拉出来,男人手臂一弯,将人收紧。
窗帘半拉着,外面好像在下雨,温乔重新跌进他怀里。
男人还在睡觉,双目微闭,睫毛很长,幽若的光线中,能看到长睫毛轻覆在眼窝上,少了凌厉,多了温存。
温乔的视线流连着,从眼睛,到挺直的鼻梁,再到色泽漂亮的薄唇。
脸上始终热烘烘的。
忍不住抬手摸了摸他的脸,从眼帘摸到下颌角,又很调皮地摸了摸他不准碰的喉结,男人突然一把按住了她的手,倏然睁开了眼。
眼神里半点惺忪也没有,显然醒了好久。
“不要乱摸。”
温乔抿了抿唇,“哦。”
他不准她乱摸,他自己倒是可以乱摸。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傅大公子双标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