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礼端着餐盘走过来，放在矮桌上，两人就坐在地毯上。
她小心翼翼道：“我刚才不该那样问你。”
乖顺到让人心疼。
傅南礼揉了揉她的头发：“对不起，是我不好，我应该和你说清楚的。”
温乔垂着眼帘：“你没有对不起，这件事万一哪一环出了差错，可能傅江就没办法伏法了，你做得是对的，是该谨慎一些的。”
傅南礼的心快要疼碎了。
他是该说清楚，亦或是那样的新闻出了之后手机不要关机，一想到她满世界找他却找不见的样子，他就心疼到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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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小汤山，他的包间内，季献峥拿了支酒进来，给他倒了一些，两人坐在窗前看冬夜的星星。
季献峥：“你为什么没有告诉小温，你没有看到小温的样子，那一刻她是真的害怕到了极点，害怕你出事，你不是很爱她？怎么忍心让她这样的？”
傅南礼眼帘轻阖，喝了一口酒，声音沉沉：“和她说了，那孩子遇上我的事就方寸大乱了，忘记我和她说过了。”
季献峥：“是这样啊。”
又道“我看你在这段感情里患得患失有些不自信，你这样的人，怎么会在感情里不自信呢？”
季献峥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我比她大九岁，她年轻美好，性格活泼开朗，而我……”他抿了一口酒，“总是担心她不会喜欢我。”
“你也很优秀啊，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傅南礼没有再回应。
接着岔开了话题：“网红的事，你查清楚了吗？”
季献峥眼神倏然闪过阴鸷：“查了。”
“吴俊源指使人做的吗？”
季献峥暗自咬了咬牙：“除了他还能有谁？开始我倒是真的没往这方面想，替我谢谢小温。”
傅南礼轻应了一声，“你打算怎么对付吴俊源？”
“涉及航空安全方面，我不会用他那样下作的手段，但他在航空界第一的位子上也坐不久，我已经在着手安排了，你不用操心了。”
傅南礼有些心不在焉，给温乔发了条消息[后天我飞赫尔辛基，和我一起，去冰岛看极光]
彼时温乔躺在床上，看到了他发的短信，但就只是看着，没有回复。
她虽然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女朋友，虽然是她靠撒谎才在傅南礼身边站稳的，可她好像已经习惯了当他女朋友，白天阳光热烈的时候，她好像说服了自己不要想太多。
可夜深人静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皎洁月色的时候，委屈从心底深处翻涌而上。
她便没有回他消息。
她不想和他出去玩。
让他自己一个人去吧。
傅南礼看了看手表，九点半，不至于就睡觉了，又给她发了一条语音[睡觉了吗]。
温乔轻轻点开，他低沉清隽的嗓音在夜里显得更加蛊惑人心。
她将手机反扣在枕头底下，依然没有回应。
她也有小小的骨气，偶尔也想稍许任性一次。
悠悠和她说的，会哭的孩子有奶喝，太懂事的人会受到很不公平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