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下发生的事情,让她忍无可忍。
“一切都是你设计的,你害死了长君,你设计了倩倩,让她痛苦一生,你害得两位叔公全都自杀,你害得言君死在半路上,一切都是你害的。”
“你散布谣言,把罪名推到苏璃的身上去,不过就是想借我的手,杀了苏璃吧,苏玥,你好狠,你好狠的心啊,为什么要伤害他们,为什么?”
六老夫人狰狞着肥胖的圆脸,眼睛瞪大时,像极了黑夜里的鬼魅。
苏玥吓得浑身颤抖,身上痛得令她窒息,眼神慌乱间落到摔在地上的玉桂时,玉桂才挣扎着似乎尽了所有的力气才猛的爬起来扑向老夫人。
“放开我家小姐,你不能这样。”
几位公子听到玉桂的声音,知道她起来了,上前一把将她架住。
玉桂拼命的挣扎,哭着求饶。
“放开我家小姐,都是我做的,都是我做的,是他们居心不良,想要欺负我家小姐,所以我才那样做的。”
“闭嘴。”
一名公子抬手一巴掌打在了玉桂的脸上,主仆两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个贱人。
玉桂被吓得呜呜哭着,却也不敢再开口,挣扎着想要去救苏玥,可也挣扎不开。
六叔奶奶和大家听着玉桂的话,顿时冷笑了起来,承认了是吧。
承认了就好。
一个丫鬟怎么可能做得出来那样缜密的事情,所以必定是苏玥策划的,才会成功。
玉桂的话,承认得极有技巧,虽然她愿意担起一切责任,但谁也不相信她的话。
所以等于间接的承认了一切都是苏玥所做。
苏玥听到玉桂承认的一刹那间,转头和六老夫人嘶喊了起来。
“都是她做的,不关我的事,我不知道事情会这样的,我一直以为都是苏璃做下的,因为苏璃做的恶事太多了。”
“你们要算帐,找那个贱人就是,我把她们交给你。”
玉桂听着苏玥的话,眼里的泪更汹,眼底却有一丝得意,六叔奶奶明显是不相信她的话,苏玥还要这样说,只会让人更加的反感。
老天爷到底是公平的,虽然给了她一张倾国倾城的脸蛋,但却没有给她一个聪慧的脑袋。
啪……
六老夫人抬手一巴掌甩在苏玥的脸蛋上,吓得苏玥尖叫哭泣起来。
她最怕的就是自己的脸蛋受伤了,自从服了那个药,她的肌肤柔嫩白皙,但也十分的脆弱。
苏玥放弃了挣扎,抬手死死护着自己的脸蛋,六老夫人的拳头和脚落在她的身上时,她都一直强忍着,只是一找到机会,就朝着窗外嘶喊了起来。
“来人啊……来人啊……”
院子里步伐匆疾,很快就涌进来一堆的人,苏丞相、苏长情领着大家冲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苏玥被打得鼻青脸肿,头上窜血的情景。
“放肆……放肆……”
苏丞相看到这惊恐的一幕时,气得血气上涌,抬手一巴掌甩在苏氏子弟的脸上,又踢走一个,怒吼得整座苏府都震动了起来。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苏府这般上心,把她们弄出来,也没让她们受苦,竟然一回府就这般的对待未来的瀞王妃。
“那是未来的瀞王妃,瀞王的嫡妻,你们可知道,被瀞王知道后,会是怎样的下场?”
苏丞相此刻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转头吼着。
“去禀了瀞王爷,请王爷主持公道。”
如果王爷要杀她们,他也无能为力,也不关他苏府的事。
随后,
大夫急匆匆的进来,与苏玥诊伤,敷药之后,大夫发现苏玥的脸蛋几乎被打得变了形,而且她的头皮被扯掉了一块,鲜血淋淋的,那一处头发也要休养一阵才能长出来。
瀞王匆忙赶到的时候,苏玥慌忙让人将纱帽拿来,遮住了自己如今丑陋的模样。
她本以为伤势不重,没想到看到镜中的自己时,她被那青紫的模样吓得差点晕了过去。
她可是第一美人,绝不可以出任何的差错。
瀞王看着她躲闪的模样,眼中冷意几乎要冻住整个苏府,侍卫将六老夫人一行押住跪在院子里。
六老夫人喘息着,眼里带着一丝死气,明显是不想活了的。
只是看着自己带来的子弟时,才落泪求瀞王。
“王爷,此时祸不及孙儿,与他们无关,还请瀞王放他们返乡,从此不再踏入京城。”
她算是看出来了,如果要靠苏府,她的这些儿孙,恐怕还是死路一条。
她在牢里的时候,就已经交代好这些子孙了,离开京城之后,也不要回苏氏一族,而往东走,前往仟离国,去那里刻苦读书,做生意,慢慢发展起来。
京中有苏府作祟,她的儿孙是不可能再有发展的,她已经把钱财和印章全都转移到了苏仲君的身上,只要他们能平安离开,就可以施展拳脚。
瀞王冷眼看着他们,一个个吓得颤抖,脸色苍白的模样,怒火中烧。
六叔奶奶与瀞王磕头。
“王爷,苏玥害死我孙儿,设计民妇孙女,又逼得两位长老自杀,这一切顺天府的蒋大人查得清清楚楚,若是王爷不信,可唤蒋大人前来。”
六叔奶奶恨声说话,看着苏玥那遮掩的模样时,咬牙切齿。
苏玥抽泣着依偎在瀞王的身旁,这些事情,她已经在方才悄悄的和瀞王哭诉过。
瀞王也知道是苏长君觊觎她的美色,想要对她行不轨之事,所以她才设计苏长君去死的。
至于苏倩倩,是因为她一再的侮辱她,说她是庶女,不配进瀞王府,加上她异想天开,当时瀞王也有参与,所以这件事情,可以作罢。
至于其他的事情,瀞王早就风闻过这个苏氏一族,行事乖张,不按规矩,几次惹怒苏府,所以他是不会替这个老夫人作主的。
三七和空青上前,长剑架在老夫人的脖颈上,老夫人惨笑着仰头,一幅誓死如归的模样。
得罪了苏璃,如今又得罪了苏玥,早就没有什么活路了。
不如拼死一试,把儿孙们送出京城,这才是上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