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瑾月,不是吧!
她这个时候出来是闹哪样?
顾冉几乎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向贺兰渊走去,偏偏身体不受控制,她真是干着急也没法呀!
“顾瑾月!顾瑾月你冷静点啊!贺兰渊有那么多嫔妃呢!只要他一招手,有的是女人成群结队的过来,你没必要非得自己献身啊!”她在内心叫嚣道。
顾冉感觉自己现在都要急疯了!
如果顾瑾月现在站到她面前,她一定揪住对方狠狠两巴掌打醒她!
许是见劝说没用,她改成上价值了。
“顾瑾月,你听我说,我知道这具身体是你的,但现在这里面不止有你一个人,还有我呢!你不能这么自私,光顾着自己献身了,你也得考虑考虑我呀!我、我、我还是个纯情少女呢!”
顾冉真的是气急了,连纯情少女这么丧心病狂的词都扒拉出来了。
然而不管她怎么说,顾瑾月的残识始终无动于衷。
顾冉甚至能感觉到她双手的颤抖,她颤抖着双手扶起贺兰渊,捏着袖子拭去他额头鬓角的汗水。
贺兰渊已经没剩多少神智了,却还是没有放纵自己的欲望扑倒她。
他甚至扯出一个极难看的微笑。
“瑾儿,你走…走吧!朕不…勉…勉强你!”他有气无力的推开她,连说话都费劲。
顾冉看到自己,应该说是顾瑾月伸出双臂,环住了贺兰渊。
“瑾儿不走!瑾儿……愿意成为君上的女人!”她如是说。
完了!
随着话音落下,顾冉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瞬间被贺兰渊压在了身下。
此时此刻,她真想抄起一块板砖,干脆把自己打晕了,省得要亲眼目睹这种少儿不宜的画面。
顾瑾月许是终于听到了她的心声,顾冉只觉眼前一黑,陷入了沉睡中。
等她再次睁开眼,外面的天色已经黑透了。
身旁,贺兰渊睡得正熟。
顾冉真没想多看的,但贺兰渊的身材未免也太好了吧——肌肤光滑,肌肉结实,熟睡的侧颜更是近乎完美,鼻梁挺拔,睫毛纤长,像是希腊传说中沉睡的天使。
她一不小心竟看得入了神。
等回过神来,顾冉恨不得给自己两耳光。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居然还有心情欣赏贺兰渊的裸体,别忘了他刚刚对你做了些什么!
不是对我,是对顾瑾月——顾冉自我纠正道。
不管是对谁了,眼下还是走为上策!
思及此,顾冉正要起身穿衣,才发现自己这把老骨头差点被贺兰渊折腾散架了,腰酸背疼不说,身上更是青一块紫一块,简直没一块好地方!
额……
贺兰渊该不会有什么特殊癖好吧?
顾冉又看了他一眼,顿时觉得神特么天使,他就是个恶魔、撒旦!
她一边在心里闷声咒骂,一边扶着老腰,捡起衣服穿上,悄无声息的从后门离开了。
她可不能让其他人知道,自己被贺兰渊睡了!
绝不!
顾冉前脚刚走,隆毓宫正门处就传来一阵喧闹。
筱夫人不顾赵公公的阻拦冲了进来,见到独自躺在榻上安睡的贺兰渊,回头瞥了他一眼。
“你不是说皇后在这儿吗?皇后呢?”
赵公公也疑惑了。
他分明看到贺兰渊和顾冉一起从后门进来的,怎么就只有贺兰渊在呢?
赵公公不甘心的四处看了看,甚至还唤了两声,然而偌大的内殿里,只传来他的回音。
他只好悻悻然的退下了。
筱夫人则急忙上前,正欲察看贺兰渊的情况,却见他翻了个身,靛蓝色的床褥上一块血迹分外明显。
而帐内尚未消散彻底的气味,也在在提醒她,这里到底发生过什么!
筱夫人攥紧了拳头,眼神里的恨意一闪而逝。
“绣鸾。”
“夫人有何吩咐?”
“把这套床褥换了!”她沉声吩咐。
待绣鸾上前的时候,筱夫人忽然又改了主意:“不必换了,你先出去吧!交待下去,日后若有任何人问起,就说是皇后娘娘派人唤我过来的!”
“是!”
绣鸾应声离开。
筱夫人则褪去衣衫,躺到了龙榻上,一只手搭上了贺兰渊的腰。
不多时,贺兰渊醒了过来。
尽管脑海中只剩下零星的片段,他依然能拼凑出发生了什么,禁不住唇角微扬,颇有几分意犹未尽的感觉。
他握住腰间的手,转过身,笑容蓦地僵在了脸上。
贺兰渊几乎是立即坐了起来,盯着像是被他吵醒的筱夫人,沉声问道:“怎么会是你?”
筱夫人抓着锦被遮住自己的身体,怯怯的望着他。
“君上以为会是谁呢?”
“皇后呢?顾瑾月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起身下床,开始穿衣服。
筱夫人则依旧抱着锦被,含羞带怯的说:“皇后娘娘派人唤了妾身过来之后就走了,还嘱咐妾身要好好伺候君上!”
贺兰渊穿衣的动作一顿,缓缓转过头。
“她当真这么说?”他眼神低沉的问。
“妾身岂敢欺瞒君上?”
筱夫人裹着锦被,光着脚走下床,想要从背后抱住贺兰渊,却被他恶狠狠的瞪了一眼。
“君上……”她一脸委屈的唤道。
贺兰渊伸出手,一把捏住她的下巴。
“需要朕提醒你,你是因为什么才进的宫吗?朕不介意再多提醒一遍,若你安分守己,你便一直是朕的筱夫人,可若是你胆敢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朕会把给你的一切统统收回来!”
说罢,他便重重甩开她,怒斥道:“还不快滚——”
筱夫人闻言,掩去眸底的受伤和屈辱,穿上衣衫,匆匆跑出了隆毓宫。
贺兰渊在椅子上坐下,极力想要回忆起之前的画面,但是他越是努力去想,那些原本就零星的片段便越是模糊。
“赵英!”
“奴才在!”
“皇后……可曾来过?”
赵公公不知道这期间发生的事,闻言不解的望着他,“君上不记得了吗?是皇后娘娘扶您进的内殿啊!”
“是吗?”贺兰渊激动的站起来,“那她是什么时候走的?”
“这……奴才就不晓得了,还请君上恕罪!”
贺兰渊摆摆手让他退下,自己重又坐回椅子里,揉着眉心道:“瑾儿啊瑾儿,你就这么厌恶朕么?”
厌恶到……不惜把他推给别的女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