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楚音调出来白棠的号, 看了眼他的头像，捏的脸是个娇俏的双马尾萌妹，名字也很甜，叫布丁喵, 现在头像亮着, 是在线状态。
在白棠的屋子里, 他的鬼助理一看楚音回复，立马联系白棠，后者切换手边的设备上线，一把把工具鬼小弟丢在一边。
布丁喵：【在在在！！师父你终于理我了，你这两天怎么没有上线啊？进度都落后很多, 我给你发了好多消息, 你都不理人家, 嘤嘤嘤】
他的面前摆了足足有六台电脑。
白棠还有个屋子, 大小屏幕供了几十台电脑, 不知道的进了屋子, 还以为他是在家里开网吧的。
楚音盯着账号的嘤嘤嘤，白棠发的这肉麻的话后面还跟了两个游戏系统自带的卖萌小表情。
装萌妹还装的挺像的，真是隔着一张互联网，都不知道电脑屏幕后面是人是鬼。
楚音随手回复
鸡米饭西瓜：【急事出去了】
之前游戏更新过, 限制了名字上限，规定为最高五个字。
楚音这个账号属于游戏技术上的bug，系统这边给她补偿了2张改名卡和两个十连。
游戏的聊天框设定的不太友好，打字的时候, 键盘冒出来，发出去，键盘就消失。
楚音等回复的时候，看了眼自己的好友列表，50个人，前排亮着的几乎都是她的徒弟，有的账号几天没有上线了。
天使给的这个新技能冷却时间为24小时，使用时间为2小时，一次性可鉴定10人，如果亲密度更高，鉴定次数会随着增长，分别是，中级技能鉴定100人，高级技能鉴定1000人。
当然，如果她在时长内没有这么多人要鉴定，系统也不会多退少补的。
200几分购买的技能，才用了一次，未免太浪费，这么一想，她干脆把自己好友列表里的徒弟账号都给鉴定了一下。
她这个账号一共就收了十个徒弟，结果十个里面五个居然都显示：白棠，恶鬼。
作为一个习惯性批多个马甲的人，只购买一个账号那怎么可以。
每个账号的人设风格还都不是一样的，有的白棠自己都不太满意。
如果被删掉了的话，就等同于前功尽弃。
其实他是十个账号都有交涉过，不过楚音收的徒弟里有不差钱的，砸的钱太多没有那个必要，他也就买到一半。
楚音看到那一排的白棠，战略性喝了两口水。
一般来说，因为她这个账号比较欧，简直是做组队任务摸道具的最佳人选，这个游戏里很多不差钱的主，甚至还有愿意花钱来和她交好友的。
这意味她这的徒弟位应该挺值钱，一般不会有人选择卖掉，之所以卖，那肯定只有一个原因：白棠给的钱太多啦！
可以可以，之前几个马甲白棠出场的时候，设备也相当精良，鬼王集团的鬼将嘛，资产颇为丰盈。
白棠接着发消息
布丁喵：【师父，这个游戏的聊天设计太辣鸡了，我加你其他聊天软件的号吧，北极熊，w信，你看看，哪个你常聊加哪个。】
除了用这个号，白棠还用另外一个男号发。
龙须酥糖：师父上线了，新出任务你看到没，我加你w信，拉你进群，这期游戏有限定。
楚音一看，弹出来的新消息框果然还是白棠。
玩这多账号，白棠不精分，她都要精分了。
她随手加了个，选的是能正常说话的龙须酥糖，转头对萌妹棠说：别给我嘤嘤嘤，我不吃那套，然后转头她就冷酷无情的把布丁喵给踢了，单方面解除了和这个账号的师徒关系。
踢了一个还不够，白棠就买了五个账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个个重金购买的账号被踢掉，正心惊胆战呢，结果最后竟然有一个账号留下来了。
如果是在距离范围之内，系统这个时候就会播报【白棠好感度+15】
由于期望值太低，楚音做的比他预期好一点，好感度反而增加了。
只有这么一个账号，白棠和楚音聊天的时候就显得特别小心，也不敢嘤嘤嘤。而且基本上，楚音发言，他就秒回。
这么聊着聊着，主动权就被楚音捏在了手里，好在他是一个做事会有万全准备的人，在捏人设的时候，就把详细的内容背景全部都捏好了。
二次元宅男：19岁，大学生，跳级的那种，性格内向，刚开始不太爱说话，但是和人聊熟了之后，就会很爱讲。
这个人设没有那么高大上，但是细节都是白棠擅长的东西。
他的头像是个人气很高的纸片人，也就能解释为什么经常有时间泡在网上。
撩的时候，两个人难免会泄露一些信息。
楚音真真假假的聊着，说的都是真话，但是会给不知情的人造成误会那种，很注意隐私保护，没有泄露具体地址。
一起做完师徒任务之后，白棠感觉不太对，他的目的是撩楚音，不是真的来打游戏的。
白棠：“我刚发现，师父你和我是一个城市的。”
先了解，然后慢慢相熟，到时候再建个群，气氛一炒熟，离面基还远么。
楚音：“清泽市这么大，年轻人又多，一千万人里出对师徒也不奇怪。”
白棠：“说不定我们两个很近呢？”
重点来了，楚音有意顺着话题说：再说了，现在地址可以改，你是不是本地人还不一定。
白棠：“在这种事情上没有必要骗人。”
楚音接着说：最近q市有点乱，好几个地方都出了事情，xx大剧院，前几天的x房子事件，以及今天在某某大厦出现的事情，你要真是q市人，不会不知道
一般来说，本地发生的事件除非是大事，网络上不会有那么快的讯息，想要寻找关键词也比较难找得到，但是本地人有当地的朋友圈。
白棠看到那个x房子，就知道楚音说的是当初绿房子，他亲自谋划的事件怎么可能不知道想到当初这件事他心里就憋气。
就因为楚音，让他和鬼王之间本来就脆弱的主仆关系再次雪上加霜。
白棠说：“就是绿房子闹鬼事件嘛，谁不知道。”
楚音立马纠正：“什么闹鬼，是刮飓风。”
处理后续的人强行用飓风掩饰过去了。
白棠把自己人设抛爪哇国里了：“这你就不知道内幕了吧，其实是闹鬼，当时我再那附近的酒店里住着，街道上出来很多人，跟植物大战僵尸里的那些僵尸一样，后来出来几个穿皮衣的丑鬼，上面下令封口，才定性飓风的。”
以为他不知道楚音当时在现场，装，还装。
正好他拿这个切入点来吸引楚音的注意。
果然，楚音接着问他：“你这个故事编得好像跟真的似的那你说说看，大剧院。还有xx大厦的事情。”
白棠挺得意的，反正隔着屏幕，楚音又不知道他身份：“荣水区大剧院，之前停了大半个月，多起人物失踪事件，现在恢复了，之前调查说是非法组织，其实不是，还是闹鬼。”
楚音问他：“你怎么知道都是闹鬼的？”
“我猜的，我说我是写恐怖小说的，你能信？”
没错，现在他是想象力丰富的小说家，自由职业者，时间一大把。
楚音顺着白棠的话问：“你敢说话我就敢信，说说吧。”
“荣水区那边十几年前出过意外事故，高空坠物，砸死了一个面前舞台剧导演。那人一直待在剧场里，被人骗了两句就入套了。”
流量多的地方鬼魂的力量就会被削弱但是危险的地方也意味着机遇比较大，可以获取更多的食物。
这个楚音也知道，现在剩下的就是xx大厦了。
她接着说：“荣水大剧院的歇业时间能对上，就算你编对了吧，最后一个呢？”
“这个更加了，是利津大厦吧，今天有个人跳楼了，实际上那人早死了。”
“哦。这么离奇，那小说家你知道她是人杀的，还是鬼害的，就和荣水大剧院里那个鬼一样。”
白棠这个还真的知道，因为不是他的业务范围，他没打算遮掩：“鬼杀她干什么，长得那么丑。”
他们鬼是很挑的好吧，本来每天死的人就很多，一般的孤魂野鬼就够用了，除非是体质特殊，拥有能力的人，才有被选中成为鬼的资格。
小莫莉其实是挺好看的女孩子，不过对白棠来说的确很普通。
白棠轻飘飘的说：“杀死她的是个惯犯了，二十几年前就害死过人，就在那栋老房子里，20年前的惨案，最近那人忍不住又出来作案了。”
作为鬼多年，他对人类的悲欢离合并不太关心。
当年那个姑娘，是穿着红嫁衣横死的，然后成为了厉鬼。小莫莉的古怪案子就是和她有关。
楚音说：“你又知道了？”
白棠说的上头了，干脆说：“我不仅知道，我还看到了，我这个人有点灵异体质的，老是碰到奇怪的事情。”
楚音联系上了周云光。
后者看到来电的时候还愣了一会：“当年在清泽，是不是有个年轻女孩子被杀害的惨案？”
马上快二十年了，除了亲历者，没有谁会刻意记当年的悲剧。
周云光反问：“你问这个干什么？”
“有人告诉我，在那里发生的跳楼事件同当年那个惨案有关。”
周云光沉默了一会：“没错，当年的确发生过这个案子，负责人就是我的父亲，那是一起性质恶劣的入室杀人抢劫案。”
二十岁出头的女孩子，和小茉莉一模一样的年纪，本来开开心心准备出嫁，结果闯进来五六个人。
他们本来是听说这家人有钱，求财，结果看女孩子特别漂亮，光天化日之下，就把女孩子侮辱了，因为女孩子挣扎剧烈，他们还杀了女孩子和单身抚养她长大的妈妈。
女孩子的未婚夫，直接给气的心脏病发，也死了。
“但是这个案子已经结束了，凶手当年执行了死刑。”
楚音问他：“那如果当时还有人没有抓到呢？”
在没有监控的情况下，的确有可能会有人逃脱。
亡魂和非人类生物有守夜人联盟来负责，但是生者的公平却需要人类负责。
周云光说： “根据他的犯罪同伙交代，的确有个叫雷梓英的人当初成功跑了，三角眼，招风耳，今年应该是四十五岁，他就是当年逃脱的人，现在还被通缉。你看到他了？不要妄动，太危险了，你只要提供线索好了，我们来抓，会给你奖励的。”
他记得，楚音好像挺在乎钱的。
楚音看着白棠那里套来的讯息，虽然凶手不是鬼，是人类，但是久久在此地徘徊的厉鬼因为某些原因，选择回来复仇了。
厉鬼其实死了没有多久，不像白棠，有自己清楚的意识。
而且这次她能变得这么厉害，巧合有——凶手回到这个城市，再次作案，激发了她的恶念。
另外一方面，也有非人类因素推动。当男主成年之后，剧情的齿轮就开始转动，原本就不平静的城市开始慢慢展露它的暗潮汹涌。
接下来还会有很多很多的事情发生，这些事情不是普通人能够去管的。
守夜人联盟能做的，就是把这些强行和普通人的世界剥离，保护他们的安宁。
因为套进小茉莉壳子里不合适，她就一遍遍的重复她坠楼的景象，一直到调整过来。
楚音猛地站起来：“不，危险的应该是你们，把小茉莉的身体先送回来，赶紧的，不然出事的就是你的同事了！”
周云光挂断了楚音电话，然后就接到了法医同事打来电话，还是惊慌失措的声音：“那个莫莉诈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