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餐后,三人就开车前往小河镇的廖家村,廖家村的村子不大,相对来说也比较落后,村子里还有不少的土房,除了主路面是水泥的,其他的小路依旧是土路,村子里的人见顾辞他们的车开进来,都好奇的看着,还有几个小孩跟在后面。
顾辞将车停下,摇下车窗向一个正看着他们的老头问路:“大爷,你知道廖文辉住哪吗?”
那老头见顾辞问话,忙从小凳子上站了起来,磕了磕烟杆子才缓缓的走过来,打量了一下顾辞才问道:“你是问的廖来顺家的那个廖文辉吧?”
廖来顺是廖文辉父亲的名字,顾辞点忙点头:“是啊,就是他,他家住哪啊?”
老头抬手往前一指道:“喏,就是前面,那栋砖瓦房,红色大门挂着一对灯笼的就是。”
顾辞点头道谢,向前开去,老头背着烟杆又走回了小凳子上坐下,吧嗒吧嗒的重新开始抽烟,眼睛却盯着我们的车子,而周围本来还跟着车子的小孩子,在听说我们要找的是廖文辉家后,就一哄而散,只是远远的看着我们,却不再跟过来了。
这个现象我看在眼里,暗自嘀咕这廖文辉似乎不太讨村人的喜欢啊,记得在宗义辰调查的邻居口中,廖文辉可是个老好人的,难道是因为杀了人,所以廖文辉的性情大变?
我还在胡思乱想,顾辞已经把车子停在了廖文辉家的门口,整个村子只有这一栋房子挂着红灯笼,所以非常的好找。
下车后,顾辞便上前去敲门,我则在一边观察廖文辉家的周围,他家的房子挺新,应该是回来后才盖起来的,不过房子周围都有空余,不像其他的房子,和邻居是相连的,看起来就像是被孤立的一样。
顾辞敲了好一会的门,门才被轻轻的打开,一个年约五十多岁,有些邋遢,满身酒气的男人有些警惕的看着我们,口气很是不好:“你们找谁?”
虽然已经苍老了许多,但我们都看过廖文辉十年前的照片,确定眼前这人就是廖文辉,顾辞也不跟他客气,掏出自己的警官证一扬,冷冷的道:“警察。”
这两个字让廖文辉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立马就想关门,顾辞一脚就踹了过去,廖文辉顿时‘哎哟’一声摔在了地上,被顾辞和张丰宇一下子按住,手铐铐了起来,才将人拉起来。
廖文辉一起来顿时便大声叫嚷起来:“你们警察怎么可以乱抓人?老子犯了什么法了?你们要是不讲清楚,老子就去告你们!”
廖文辉的声音有些嘶哑,叫嚷起来非常刺耳,我忍不住皱起了眉,顾辞看着他,冷冷的道:“廖小雅和黄莉莉是你杀的吧。”
顾辞这话说得很是肯定,廖文辉顿时愣住,最后闭了嘴有些颓丧的低下了头,眼睛却瞟了屋内一眼,虽然他这动作很是隐蔽,但一直盯着他的我们都发现了,顾辞示意张丰宇看好廖文辉,我则和他一起走进了屋里。
这房子一共有三间,左边的是厨房,门就开在院子里,由于没有关门,我和顾辞先看了一眼,只见厨房里的桌子上放着两盘菜,一瓶酒,一双筷子和一个酒杯,酒杯里还有小半杯酒,看来在开门前,这廖文辉正在喝酒,难怪一身的酒味。
这个厨房很是简单,就一个瓷砖贴起来的土灶,旁边堆了不少的柴火,一张长桌,放着菜板、菜刀、水盆什么的,在加上一个不锈钢的简易橱柜和屋子正中的一套老旧的桌椅便没有什么器具了,只有墙角堆着几个南瓜土豆之类的。
从厨房退出来,我和顾辞走进旁边的房间,看格局应该是客厅,这房子从外面看还是很新的,但一进去就是一股怪味,说不上的难闻,屋子里更是又脏又乱,几乎没有落脚的地方,沙发、茶几、电视柜什么的倒还齐全。
我皱了眉,那个何倩不是跟廖文辉在一起吗?难道都不收拾的?正想着,忽然听见隔壁有点动静,我和顾辞互看了一眼,便悄悄的走了过去,隔壁应该是卧室,门是开在客厅里的,农村的房子一般都是这样的三房格局,适合没有孩子的小夫妻住。
推开卧室的门,里面却是一片的漆黑,顾辞拿出手机在门口照了照,按下了电灯的开关,屋里顿时大亮起来,而眼前的一幕却是让我们有些呆滞。
这个卧室的布局和廖家小楼的地下室很像,都有铁笼,可以禁锢人手脚的窄床,旁边的架子上放了不少的情趣用品,只是墙角多出了一张睡觉的大床,大床上胡乱的堆放着不少的衣物,看不出干净与否。
让我们呆滞的不止是像地下室的格局,还有那张窄床上被绑着的一个女人,女人浑身赤裸,手脚都被禁锢,嘴巴上还贴着一张玻璃胶带,此刻正有些惊恐的看着我们,顾辞转过了身,示意我去把那女人放了。
因为灯光昏暗,出了女人惊恐的模样,我们并没有看清女人的样子,此刻走近了我才发现,女人的模样有些眼熟,转身从一边的床上找出一件看起来比较干净的衣服,给女人盖上的时候,我终于想了起来,这个女人居然是何倩,黄莉莉的妈妈。
我愣愣的看着这个女人,没想到她居然也经历了黄莉莉曾经历的一切,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后悔过,我伸手撕下何倩嘴上的胶带,动作并不温柔,但何倩却像没有感觉到一样,只是警惕的看着我,声音嘶哑的问:“你是谁?”
何倩的嘶哑并不同于廖文辉的嘶哑,没有那么难听,应该只是缺水口渴而导致的嘶哑,我看着她,平静的回答:“警察。”
何倩顿时瞪大了眼,随后想起什么似的,急切的看着我,有些语无伦次的道:“廖文辉,抓了吗?他不是人,不要放过他,他杀人,他还强.奸。”
我默默的看了何倩一会,最后还是开口说道:“廖文辉已经控制住了,我先把你放了,你穿好衣服,我们去外面说。”
何倩听了我这话,似乎才想起自己的现状,呆了一下后呐呐的点头,不敢再多说什么,我蹲下身子帮她把禁锢的皮带都解了,便起身和顾辞一起出去了,这房子的窗子都有防盗网,出口只有一个,倒也不怕她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