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手上的那点擦伤,顾辞没让我给让他上药,直接把我给赶了出来,说是让我好好的反省一下,站在门口,看着顾辞紧闭的房门,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提着自己的背包就回了宿舍,回到宿舍后,我有些无所事事,才发现日记本落在顾辞那里了。
想了想被赶出来时,顾辞那臭臭的脸色,我放弃了过去拿日记本的想法,反正也就一晚上,很快就过去了,明天再和顾辞要就行了,眼睛一扫,我扫到了自己的背包,便打算整理一下,这段日子自己好像放了不少的东西在背包里。
我打开背包,将里面的东西一股脑的倒在了床上,零零散散的东西还挺多的,我整理了一下,除了自己常备的折叠伞、圆珠笔、笔记本、随手贴、钥匙和纸巾,还有几个小规格的未用过的证物袋,一套修剪指甲的小工具盒以及一个曾让顾辞惊奇的针线盒。
这些东西算是我背包里的常备物品,经常可以帮我解决一些小麻烦,除此外还有一个装了东西的证物袋,一个心形小盒子和两张照片,心形的小盒子和照片都是黄莉莉的东西,我拿起那个证物袋。
里面是一条串了一把小钥匙的手链和两张写了字的随手贴,我想了想才记起,这是从包怀玉的未婚妻,张玲玲的屋子里找到的东西,因为好像没什么作用,所以就一直在我的背包里,想起包怀玉,我的心情就有些低落,小宋就是死在他的手里。
我深呼吸了几次,将包怀玉赶出我的脑海,现在重要的是要先抓出剥皮女尸案的凶手,以及严惩廖文辉,我把所有的东西整理了一下又放回了背包,只留下了那个心形盒子和两张照片,打算好好的看一看。
我先看的是照片,那张全家福里的三人都笑得很开心,一眼看去就是一个幸福的家庭,尤其是里面那个小小的人儿,笑得没心没肺的,黄莉莉一直保存着这张照片,其实是在怀念儿时的幸福吧。
我看向第二张照片,这张照片其实也就是普通的中学毕业照而已,不过这张照片照得不怎么样,似乎照相的师父没有站在正前方,而是站在侧面照的,所以上面的学生和老师,大多是被照到了侧面。
我对着这张照片看了一会,发现不对,十年前的毕业照在照完后,一般都会把照片进行塑封,正面印上学校和班级的名称,背面则是学生的名字,可是这张照片正反都没有字,而且看照片上的人,都是看着正前方,而不是这张照片的相机镜头。
偷.拍?
我的脑海里划过这两个字,越看越觉得这是一张偷.拍的毕业照,可是黄莉莉为什么要珍藏这样一张照片?照片里有什么秘密吗?带着疑问我开始仔细的一个个打量照片里的人,首先自然是前排的老师,可是都没有什么异常。
就在我开始打量站在后排的学生时,我忽然想起,档案中黄莉莉被转学的原因,说是早恋,那么,这张照片里是不是有她喜欢的男孩子,所以才会被她珍藏,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可是早恋为什么收藏的不是对方的单人照或者是两人的合照?
看着眼前的毕业照,若里面真有黄莉莉喜欢的那个男生,那么黄莉莉恐怕不是早恋而是暗恋,暗恋一般除了亲近的人,是不会有人发现的,我可不认为黄莉莉会和廖文辉或她母亲亲近,否则她母亲也不会不知道女儿的遭遇。
那么,和黄莉莉亲近的是谁?她为什么要把黄莉莉暗恋的事告诉廖文辉呢?廖小雅!这个名字忽的跳了出来,她是廖文辉的养女,只比黄莉莉大了三岁,若那被人强.暴的照片中的另一个女孩是廖小雅的话,两个有着相同经历的女孩会比较亲近,是不是会比较说得通呢?
可是廖小雅如果和黄莉莉亲近的话,为什么要对廖文辉告发黄莉莉的暗恋?
这一个个的问题让我很是头疼,我的视线在那张毕业照上看来看去,这么多男生,究竟谁才是黄莉莉暗恋的对象?忽然,我的眼神一凝,我竟然看见了一个有些眼熟的人影,我连忙将照片拿了起来,盯着其中的一个男生仔细的观察。
真的很像,虽然照片中的人还是稚嫩的模样,但是那眉眼和现在的他还是有很多的相似,尤其是那种温和的笑容,简直就是一模一样,而他也是照片中正面看向镜头的几个人之一,很显然他发现了偷.拍的人,而且还和他认识。
像黄莉莉这样有那些经历的女孩子,暗恋的对象一般都会是那种阳光的,或是温和的人,而且是她认识的,看着照片,这几个看着镜头的男孩,都有可能会是黄莉莉暗恋的对象,可偏偏其中就有一个是我认识的,这是巧合吗?
照片中,我认识的那个人就是几天前,我和顾辞曾去拜访的张然!
有了这个发现,我再坐不住了,拿起照片就去隔壁,敲顾辞的门,门后传来顾辞低沉的声音:“谁啊?”
“是我。”
里面的人似乎停顿了一下,才回道:“等一下。”
我不知道顾辞在做什么,只能耐着性子等候,好在没多久门就打开了,顾辞已经换了一件衣服,站在门口看着我,有些疑惑的问:“怎么了?”
我举了举手里的照片,严肃的道:“我在照片里有了一些发现,需要证实一下,把日记本给我看看。”
顾辞听我这么一说,脸色也严肃起来,转身让我进去,手指向床上摊开的日记本,看来顾辞刚才是躺在床上看日记,走在我的身边,顾辞沉声问道:“你在照片里有什么发现?”
在床边站定,我将照片递给顾辞,指了指站在中间的男孩,顾辞顿时也瞪大了眼,显然是认出了男孩是谁,微皱了下眉头,看我拿起了日记道:“我已经看了近一半了,里面确实提到一个暗恋的男孩子,但始终没有写出对方的名字,都是用学长或他来代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