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的叹了口气,这个结果我早有心理准备,所以并没有多少的失望,刘媛鬼影看着我,神色竟透出愧疚的样子,我顿时想起刘媛的姑姑,刘芳说的那些关于刘媛过往的事,这个傻姑娘不会以为想不起凶手是自己的错吧?
想起刘媛的性子,这还真的非常有可能,我忙笑着对刘媛鬼影道:“不要多想,抓凶手本来就是我们警察的事,要是听你说就能抓住凶手的话,那警察不是都得失业啊。”
听了我这话,刘媛鬼影定定的看了我一会,然后笑了,我顿时松了口气,一边伸手要去拿刘媛鬼影身后柜子上的手链,一边道:“我还有事,不能陪你了,你和你的朋友玩吧。”
刘媛鬼影似乎是愣了一下,就在我的手要碰到手链的时候,刘媛鬼影忽然连连摆手,一脸焦急的样子,身子也懂动了一下,想要拦下我拿手链的动作,只是却穿了过去,我的手也是有些微凉。
刘媛鬼影的动作,使得眼前的场景变成了我的手,穿过她的胸,看起来诡异而恐怖,我僵了一下,刷的收回了手,有些不快的看向刘媛鬼影,哪怕我现在对刘媛的鬼影不那么排斥和害怕,但我还是不喜欢和她们有任何的接触。
我的不快刘媛鬼影也看出来了,脸上的神色顿时有些不安,时不时的偷看我一眼,看着这样的刘媛,我就是再大的气也生不起来了,但也不能轻易的原谅原谅饿了她,免得下次她又这样,所以我冷着脸看着刘媛鬼影,冷冷的问:“你还有事。”
听见我这话,刘媛鬼影连连点头,那频率看得我一阵担心,真怕她把头给点得掉下来,连忙摆手阻止:“好了好了,别点了。”
刘媛鬼影这才停止点头的动作,抬起头,小心翼翼的看着我。
我忍不住在心底翻了一个白眼,弄得好像我有多可恶一样,脸上的神色却仍是冷冷的:“说吧,是什么事?”
话出口我便顿住,我怎么忘了,鬼影是不能开口说话的,刘媛鬼影好像并不在意我说的话,只是抬手指了指远远站着的那个鬼影女子,眨巴着眼睛,一脸期待的看着我。
我忍下了想扶额的动作,我不是男人,对我放电没用,我一脸无奈的看着刘媛鬼影:“你是说她找我有事?”
刘媛鬼影又开始连续点头,我急忙阻止,然后向那个一直站在角落的女孩鬼影走去,刘媛鬼影便紧紧的跟在我身边,一副好像怕我跑了的样子。
我在女孩鬼影面前站定,上下打量了她一下,女孩是那种娇小型的,五官很是娇俏,配着一身淡雅的气质,绝对是那种能吸引男孩目光的类型,只是现在在我的打量下,一双眼睛娇娇怯怯的看着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微微叹了一口气,这女鬼的样子若是被男人看见,恐怕会激起对方强烈的保护欲,可惜我是一个女的,还是一个怕鬼的女人,所以我对于她的这副样子,有一种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的感觉,连忙后退两步,和她拉开了距离。
这女鬼似乎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做,顿时有些呆愣的看着我,这副模样到比她之前那娇娇怯怯样子要顺眼许多,我看着她,淡淡的问道:“你找我有事?”
女鬼点了点头,恢复了正常的表情,一脸微笑的看着我。
我沉默了一下,猜测道:“和命案有关?”
女鬼愣住,好一会才又缓缓点头,我想起刘媛的鬼影似乎有失忆状况,看着眼前的女鬼,我缓缓的问道:“你是受害者吗?”
女鬼又是一阵迟疑,最后还是缓缓的点头,我不由舒了一口气,看来这女鬼要比刘媛的鬼影强多了,我忙接着问:“那你叫什么名字?”
我这个问题一出,女鬼顿时一脸茫然的看着我,神色间居然还有那么一丝的委屈,我嘴角抽了抽,猜测道:“你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了?”
女鬼连忙点头,然后有些期待的看着我,我被她的神情弄得一呆,她不会是以为我知道她是谁吧?真是的,我收回刚才的话,这个女鬼和刘媛的鬼影也没多大区别,关键的东西都不记得。
我冷着脸看着女鬼,一字一顿的道:“我不知道你是谁。”
我这话一出,女鬼顿时像是有些着急,在原地转了一圈后,忽然变成一副鲜血淋漓的样子向我冲来,我顿时吓得连忙后退,脚下一歪,身子顿时失去了平衡,向后倒去,心里哀嚎一声,我闭上了眼,等待和大地的亲密接触。
“小心!”
一声熟悉的男声想起,随后我便感觉自己的腰被一只大手有力的搂住,然后身子一转,整个人换了个方向,顿时扑进了一个宽阔的胸膛,然后感觉抱住我的人似乎撞到了什么,头顶传来一声闷哼。
我连忙抬头,便看见了顾辞一脸痛苦的神色,顿时担心起来,连忙问道:“怎么了?你怎么样?”
顾辞忍住疼痛,低头看我一眼,微笑着安慰:“别担心,我没事。”只是眼里却还是有一丝掩不住的痛苦。
我皱起了眉,这才发现自己还窝在顾辞的怀里,连忙站起了身去扶他,这才看见他竟是后腰的位置撞上了解剖台的台角,顿时眉头皱得更紧,不由分说,将顾辞转了个身,一把将他的衬衣给扯了起来,便看见顾辞后腰的位置青了一块,甚至有点发黑。
我看着那块乌青,想伸手摸一下,但又害怕摸了会让他更疼,踌躇间,顾辞已经拉下了衣服,将乌青给盖了起来,转头看着我,连声安慰道:“我真的没事,就是撞了一下而已,那药酒擦擦就可以了。”
我听顾辞这么说,顿时心里来气,瞪着他道:“那么大一块乌青,怎么可能没事?”说到最后,我感觉自己的声音似乎带上了哭腔。
而顾辞忽然有些慌乱,抬手抚上我的脸,有些懊恼的道:“我真的没事,你别哭啊,以前在警校训练的时候,比这要严重得多了。”
哭?我顿了一下,然后伸手摸上自己的脸,果然有点湿痕,顿时有些懊恼,更多的是羞窘,没想到自己居然哭了,不自在的转身冷哼,同时伸手抹了一把脸,擦干那些湿痕:“哼,我才没有哭呢。”
“是,是,是,你没哭,是我看花眼了。”顾辞好脾气的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