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舍在小说里时经常出现的一个词,通常的解释就是一个外来的魂魄,和身体本来的魂魄争夺身体的控制权,赢了的那个就能获得身体,而输掉的那个自然会被赢了的那个吞噬掉。
当然也有不被吞噬,而是赶出身体成为孤魂野鬼的情况,但这是极为少数的情况,大多数赢了的魂魄都会选择将另一个魂魄吞噬掉的。
因为能夺舍的魂魄基本都是极为厉害的角色,赢的机会是极大的,而它们在赢了之后,为了能更好的控制身体,以及不让周围的人产生怀疑,就必须把原身的魂魄给吞噬掉,以便获得原主的记忆。
只是现实中的夺舍却比小说中描写的更加残酷,一般能够夺舍的魂魄,基本都属于大鬼王的级别,而这样的鬼物能力都是极强的,几百年也不见得能出一个。
而这样的大鬼王一旦出现,那就是称霸一方的人物,甚至可以幻化出自己喜欢的样子,根本就不需要去夺舍谁,因为在他们看来,人类的身体都是极为脆弱的,还没有他们幻化出来的身体好。
只有那种存在了很久,快要被天地能量消磨,马上就要消失的大鬼王才会有夺舍的念头。
在这个世界上,不管是做什么物种,活的也好,死的也好,谁都抵不过时间,在厉害的存在都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一点点的被天地之间的能量消磨,最终消失。
而能选择夺舍的大鬼王基本都是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念头的,只是大鬼王虽然厉害,但夺舍对他们来说也不是吃饭喝水那般容易的,也是需要经过一番的争夺。
而争夺的过程就是,原身的魂魄会被夺舍者抽离出身体,两人进入一个大鬼王用自己的法力创造的空间里,经过一番比试,确定输赢,只是空间都是大鬼王创造的,自然都是对大鬼王比较有利。
法空大师将关于夺舍的事情都跟顾辞说了一下,顾辞的心一下子就揪紧了,紧张的问法空大师:“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助陆眠的?”
只要一想到陆眠的魂魄会消失,这身体会变成另一个人,顾辞就有些受不了。
法空大师沉稳的点点头道:“对于夺舍的事情,我们佛门也是研究过的,自然是想出了一些应对之法的,虽然不能百分之百的确保有用,但至少可以帮助一下陆施主。”
顾辞一听这话,顿时高兴起来:“那我们要怎么帮她?”
法空大师看向顾辞:“我们要先找一个比较安静的地方,然后布置阵法,再找几个人给陆施主输送灵气,虽然两人是在对方开辟的空间决斗,但身体却是陆施主的,我们给她的身体输送灵气,陆施主的魂魄也更感受得到。”
顾辞立刻就答应下来,安排地方的事情自然就是江明来做,不过两分钟就找到了合适的地方,狗哥亲自开车将我们送到了江明选出的地方,却是青山的一个道观。
这个道观十分的有名,据说是道教的创始人张道临建立的,已经经历了上千年,虽然翻修过几次,但却一直都保持着当初的模样,算是郾城一个出名的景点,每年都能吸引不少的游客。
当然,江明安排的地方自然不是人人都能去的道观景点,而是后山隐藏的道观,这个才是真正由张道临建立的道观,也是道教修行者修炼生活的地方,除了道观的人,一般是不允许外人进入的。
江明是异事组的人,异事组和这道观也是互有联系的,接到江明的电话后,道观的人二话不说就答应下来,一路绿灯,不过是二十来分钟,我就被送到了道观之中。
道观的给安排了一间宽敞明亮安静的房间,因为要布置阵法的关系,所以屋里并没有多余的家具,只在屋子的正中位置放置了一把躺椅,顾辞抱着我小心的在躺椅上放下,还跟道观的人要了毯子给我盖上。
剩下的事情就是等法空大师布置阵法了,对于法空大师,道教的人自然也是知道的,而且佛道两家的关系其实并不像传言那样水火不容,相反还十分的友好。
法空大师在不知道阵法之前,还跟道观的观主张真人商量过,在阵法的造诣上,佛家其实是不如道教的,最后阵法是法空大师和张真人一起布置的。
阵法布置好之后,剩下的事情就是给我的身体输入灵气,这灵气也不能输入太多,一个人的身体储存灵气的数量是有限的,如果一次性输入灵气太多,就可能会造成灵气紊乱的现象。
输入的灵气不是自己修炼得来的,身体总是会下意识的有一点抗拒,所以只能少量的输入,让身体自动吸收,然后再输入,在吸收,如此循环。
这样的情况,也就不需要太多人,只需要每隔一段时间给我的身体输入一段灵气就行,两三个人足以,而道观的修行者不少,江明还要处理那些魂魄的事情。
在安排好之后,江明就离开和,和他一起离开的还有法空大师和张真人,毕竟那么多的魂魄,要一个个的归位,工作量确实不小,而这些魂魄的事情又不能拖。
至于顾辞那是绝对不愿意离开我身边的,所以江明只是跟顾辞说了一下就离开了,并没有要求顾辞帮忙,张真人之前是不知道这事,现在知道了,自然是要帮忙的,还带上了两个弟子,道观的事情便交给他的大弟子处理了。
而我这一昏迷,就过去了整整的十天,这十天的时间,道观的人和顾辞轮流给我输入灵气,虽然我的魂魄被抽离了,但身体的本能还是存在的,顾辞就每天给我喂食一些容易消化的食物。
我醒来的那一天,刚好那些魂魄的事情也处理完了,江明和法空大师等人一起回了道观,梳洗之后才来看我。
而我刚好在他们到来的时候醒来,一睁开眼,我就看见了胡子拉碴,神色憔悴的顾辞,我轻笑一声,对顾辞道:“我赢了,不用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