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种埋进泥土的东西,一般是找不到多少线索的,但也不表示会完全没有线索,对于余宏逸叫人的做法,我没有任何的反对。
很快几个做现场勘查的警察就过来了,还带来了几盏灯,这几人在余宏逸的指挥下,用手小心的开始挖,而我和魏成就站在一边看着。
没多久,东西就挖出来了,果然是死者的头,只是这头看起来有几分凄惨,眼睛的部位只有两个空洞,眼皮和眼珠都没有了,脸上是混着泥土的血迹,嘴巴张的很大,塞了不少的泥土,脖颈的断口也并不是很整齐。
在这颗头被挖出来的时候,这里的阴气就已经消散了,只留下了一缕怨气,我拿出之前折好的三角形符纸,轻轻一引,那屡怨气就飘了过来,钻进了符纸之中,看来这两屡怨气都属于同一个东西。
我做这些的时候,没有避开这些人,他们也都看见了我的行为,只是怨气、阴气什么的他们看不见,我的行为在他们的眼里有有点装神弄鬼的嫌疑了,有两个警察的眼里甚至出现了鄙视的目光。
对于这些目光我没有在意,收好怨气之后,我转身就走,对那刚挖出来的头没有任何的兴趣,见我走了,魏成愣了一下,扔了手里的锅铲连忙跟了上来。
我站在路边,再次拿出一个鸡腿吃了起来,魏成站在我身边,看了我一眼,迟疑的问:“现在我们去那里?”
我咬了一口鸡腿,有些含糊的说道:“去你们警局,我要查看资料。”
魏成应了一声,自觉的拦下了一辆计程车,我们坐车去了警局,下车的时候,我看见不远处有一家卖奶茶的,便让魏成去买了一杯,这才和魏成一起走进警察局。
魏成将我带到他的办公桌前坐下,顿时引起了几个留守警察的注意,有一个还笑着开口问魏成:“这是你女朋友吗?挺漂亮的。”
魏成连忙解释:“不是,这是陆眠陆小姐,是局长请来帮助我们破那几个案子的。”
魏成这话一说,整个办公室就安静了下来,留守的几个警察自然知道魏成说的是什么案子,一时间看向我的眼神就复杂起来,有疑惑也有怀疑。
我只是一边将奶茶的吸管插进被子,一边对魏成道:“你去把相关的资料都找来,全部都要,一份都不能少。”
魏成点头答应一声就去找资料了,我则拿出手机很是无聊的一边喝奶茶,一边翻看新闻,好在没多久,魏成就把资料找来了,不多不少,一共有八份,显然今天这个死者的资料还没有整理。
我从背包里拿出笔记本和圆珠笔,按时间顺序,从第一个案子看起来,一边看一边把一些能用到的东西在本子上记录下来,魏成就安静的坐在一边陪着,整个警局很是安静。
这些案子能用到的资料其实不多,就和之前给我的资料中写的一样,这八个死者之间没有任何的联系,除了他们都是住在海城西区之外,就没有多少共同点。
这八个死者有两个是未成年的少年,一个高中生,一个初中生,有两个是老师,这两个老师一男一女在不同的学校教书,一个是教高中的,一个是教小学的,剩下的四人,一个是刚退休不久的老人,一个是社会精英,一个是游手好闲的无赖,还有一个是卖猪肉的小贩。
这八个人不但没有任何的联系,彼此甚至都不认识对方,要不是这些的死法都一样,都是活着的时候被分尸,而且现场都没有头颅,还不会让人把他们归成一个案件,不过这八个人中有四个的头都找到了。
那四个头都是在附近找到的,但还有四人的头还没有找到,没找到头的四人分别是那个初中生,社会精英、无赖还有小贩的。
我将所有的资料都看了一遍,又回想了一番。
第一个死者是那个高中生,名叫贾盛,今年17岁,就读于本地第二中学,今年高二,死亡时间是3月2日,当时已经开学,而他的父母回了老家,3号回来后,一进屋子就闻到血腥味,后来发现死在书房里的儿子。
至于为什么已经开学了,贾盛却还没有去学校报道,这一点没有查出来,还是因为贾盛开学没有去报道,老师给他的父母打了电话,两人才从老家赶回来,一回来就看见儿子死了,贾盛的头是一天后,在家附近的一个垃圾桶里找出来的。
也不算是找出来,当时是一个流浪汉在垃圾桶里翻找可用的东西,结果从垃圾桶的最底下翻出了一个,用衣服包裹严实的东西,当时还以为是好东西,抱着跑到一个没人的小巷才打开,结果是一颗人头,吓的流浪汉当时就大声的喊叫起来。
被路过的人听见后报了警,这才找到的人头,而包裹人头的衣服正是死者贾盛的校服,不过,不管是案发现场,还是那个包头的衣服,所有的东西上都没有找到可疑的指纹,就连有用的线索都没有一个。
第二个死者是那个女教师,名叫黎燕,今年41岁,在本地的第二小学教书,教的是小学三年级,死亡时间是3月10日,当时死者一夜未回,死者的丈夫寻找未果,次日报警的时候,警察刚好接到了电话,在公园发现死人。
黎燕的丈夫和警察一起去看,虽然没有头颅和衣服,黎燕的丈夫还是认出来,被分尸的正是自己失踪的妻子,而黎燕的头在离尸体不远的水池中找到,死者的头发缠绕在石头上,沉在水底。
在黎燕的死亡现场同样找不到有用的线索和指纹,而这个公园是死者回家的必经之地,平时有很多人在公园锻炼,只有晚上才会无人。
第三个死者是卖猪肉的小贩,名叫方阳,今年38岁,在本地一个大型的菜市场卖猪肉,为人老实,口碑不错,死亡的时间是3月1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