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也没有什么人来委托,我和顾辞就干脆在楼上修炼,楼下就由冯帅三人看着,三人也没什么意见,只是蔡勇不大舒坦,因为冯帅和张华都是不爱说话的,没人陪他说话了,只能窝在沙发上打游戏。
至于入梦符的事情,顾辞说那天在市警察局的时候,他私下和陈礼说了这事,也把使用的方法告诉了陈礼,陈礼当时并不是很相信,但顾辞告诉他,只有试过之后才能说不信。
当时陈礼虽然一脸的不信,但是没有反驳,对于陈礼,顾辞不能说很了解,但还是知道一些的,毕竟陈礼在警界也算是小有名气,顾辞也曾关注过他。
陈礼和顾辞一样,都是热衷破案的人,但又不是那种死板的人,当初顾辞能很快接受世上有鬼的事实,相信陈礼在亲眼看见后,也会相信的,不过这需要一定的过程。
而入梦符,顾辞也相信陈礼一定会使用,但会不会和他父亲一起使用就不能肯定了,不过顾辞跟陈礼说的很清楚,这是唯一一次跟陈兰交流的机会,一旦错过,以后他们都不能跟陈兰交流了。
几天后,我们便有了答案,当初顾辞可没有说陈兰的尸体在那里,只说了陈兰已经死亡,但是现在在侦探社后面的那块空地上却出现了一群警察,正在开挖一口枯井,那就是陈兰的埋尸之地。
现在的土地大多都是寸土寸金的,就算我们这侦探社的位置有些靠近郊区,但也没多少空地,而在我们侦探社的后面就偏偏有这么一块空地。
这块空地不大,也就只有二三十平的样子,中间还有一口枯井,再加上还挨着我们这栋闹鬼的房子,所以这块地一直都没有卖出去,一直荒着,这也导致陈兰的尸体一直没有被发现。
当初那群人贩子将陈兰的尸体丢进枯井后,害怕被人发现,倒了不少的垃圾和泥土进去,后来还找了一块石板盖在井口上,这么多年过去,这块荒地被倒了不少的泥土和垃圾之类的。
就算这块地的主人阻止,也没有多大效果,直到最近两年,管理严格起来才没有人再倾倒垃圾和泥土,但那井的位置也早被掩盖了,只有老一辈的人才知道这里有一口井。
我和顾辞站在二楼,看着那群警察奋力的挖着那些泥土和垃圾,好在没啥特别难闻的味道散发出来,否则就太难受了。
顾辞指了指正在挖掘的其中一个,年约三十来岁,一张国字脸特别刚毅的警察对我道:“那个就是陈礼。”
我点了点头:“看来他还是用了入梦符,就不知道是几个人用的了。”
顾辞笑了一下道:“没事,等尸体挖出来了,他一定会来找我们,到时再问一下就行了。”
我点点头,看了一会觉得没意思,便又回房间修炼去了,顾辞也回了房间修炼。
十几个警察挖了两天,终于挖出了陈兰的尸骨,十年的时间过去,该腐烂的早就腐烂完了,挖出来也就是一堆白骨而已,不过现在科技发达,做个鉴定就能确定尸骨的身份了,不需要多纠结。
而顾辞说的也没错,在挖出尸骨后的第二天,陈礼就找上门来了,同来的还有一个年纪在五十多岁,和陈礼有几分相似的男人,我和顾辞对视了一眼,干脆把两人带上二楼的客厅。
给两人到了茶,我们分宾主坐下后,我和顾辞都没有先开口,而对方也没有开口,我垂着眼静静的喝茶,对那两道打量的视线没有丝毫的在意。
若是以前,这样打量的视线会让我不舒服,但是在经历了这么多事之后,我忽然发现,我现在很少因为别人而出现情绪波动,也许这是因为修炼的关系,我更能沉住气了。
最终,还是对方先拜下阵来,陈礼先开了口,看着顾辞道:“你不介绍一下身边的女士吗?”
顾辞笑了一下,看了我一眼,笑着道:“陆眠,我的未婚妻。”
顾辞说话的同时,我抬眼看向陈礼,点了一下头算是打招呼,嗯,我现在还是和以前一样,不太喜欢和陌生人打交道啊。
陈礼点了点头,指了指身边的人道:“这是我父亲,陈丰。”
顾辞笑着点头:“早就猜到了,好了,你们有什么事就直说吧,不用拐弯抹角的,也不用避讳什么。”
顾辞这话一说,陈家父子对视一眼,陈礼正了脸色,看着顾辞问道:“我想知道,你给我的入梦符是谁制作的?还有没有了?”
顾辞静静的看了陈礼一眼,才平静的问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陈礼顿了一下才道:“那张入梦符,当时我和我妈一起使用了,我爸现在也想和兰兰见一面。”
陈礼这话说的含糊,但我和顾辞却是一下子就明白了,无外乎就是,陈丰不相信这个入梦符,所以不屑于使用,而一直挂念着女儿的陈母却很是相信。
所以这母子两一起使用了入梦符,真的在梦里见到了陈兰,醒来后把这些告诉给了陈丰,陈丰就心动了,所以今天两人才会跑来要入梦符,只是,已经来不及了啊。
顾辞缓缓的摇头,神色认真的道:“没有了,当初给你的时候,我就说过,这是你们唯一一次可以见到陈兰的机会,一旦错过就没有机会了。”
“我可以用钱买,说吧,你们要多少钱?”一直没有说话的陈丰忽然开口说了这么一句。
我一下子皱起了眉,对他这话很是反感,看向陈丰冷冷的道:“这玩意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
陈丰一听我这话,立刻转头看向我,一身上位者的气息也压了过来:“你什么意思?”
我再次皱眉,对陈丰的反感更甚了,而顾辞也忍不住了,盯着陈丰冷声道:“陈局长,我们可不是你的下属,更不是罪犯!”
陈礼一看我们这样,连忙喊了陈丰一声,陈丰转开头,收敛了身上的气势,陈丰一脸歉意的看着我们:“对不起,我爸不是针对你们,他只是有些心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