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顾辞接了电话,去医院拿昨天的检查报告后,我才松了口气,虽然我和顾辞已经是未婚夫妻了,但这还是我第三次和他接吻,就算加上廖家小楼的那次意外,也不过是第四次,我还是不太习惯,羞窘得不行。
我伸手扇了扇脸上还未消失的热气,一想到刚才的事,心里的甜蜜和羞涩让我忍不住笑了起来,还好顾辞已经出门了,要是让他看见我这傻样,我可就没脸面对他了。
好一会之后,我才平静下来,视线落在茶几上的盒子跟书本上时,不由犯了难,我这人大毛病没有,小毛病却是不少,怕疼就是其中的一项,可要是不弄出可伤口,就没血打开这些东西的‘封印’了。
只是,顾辞的态度也说明他不会对我下手,这样最后的结果只会是顾辞把东西都收起来,就当他们不在,想了一会,我知道,这只能靠我自己,不管是为了我的好奇心,还是为了弄清楚那个灵,我都必须打开这些‘封印’。
我起身走进厨房,看了一遍那些刀具,不管那一把在我看来都似乎不够锋利,我忽然想起了我的手术刀,小巧、锋利,用来在手指上割伤口似乎很合适。
我回了房间,从一个柜子里翻出了一套基本解剖工具,这是不久之前新买的,打算替换解剖室的那一套,只是人家寄来的时候,我已经不是法医了,便随手收在了这个柜子里,现在拿出来用正合适。
我又从医药箱里找出酒精、棉签和创可贴之类的,把所有东西都准备好之后,我拿出手术刀消毒,之后一咬牙,闭眼在左手食指上划了一刀,睁开眼的时候,鲜红的血已经流了出来,伤口比上次不小心被书划开时要大一些,但在我预计的范围里。
我可不愿浪费这些血,连忙拿过盒子就滴了上去,盒子果然发出了一阵红光,最后红光也是冲进我的脑海,只是这次我感觉脑海里多了什么,但我无暇顾及,右手一动,盒子打开了,瞟了一眼盒子里的东西,不及细看,我就拿过书开始涂抹每一页上的图案。
手指上传来的疼痛提醒着我,这伤口不大,要动作快点,否则很有可能要再来一刀,只是我拿过来书的时候,发现书却是反的,我也不在意了,右手翻动着,左手的血在每一页的图案上都抹一下。
每一个被抹了血的图案都发出了红光,这些红光就像小孩儿一样,争先恐后的钻进了我的身体,若是有人看见这一幕的话,就会看见我被红光包围的样子,而在我的额头位置,竟渐渐的出现了一个图案,只是我没有丝毫发觉。
终于,把所有的图案都涂抹完了,我松了口气,看了看已经不怎么出血的伤口,用酒精消毒之后,贴上了一个创口贴,这种‘自虐’的行为便算是结束了。
我利落的把手术刀什么的都收了了起来,然后才去仔细打量盒子里的东西,之前随意的瞟了一眼,却是没有太在意,现在仔细一看才发现,这盒子里的东西却是一块玉牌,一个小葫芦和一支笔。
我对那小葫芦更感兴趣一些,便拿了起来细看,这小葫芦是浅黄色的,拿到手里却非常的冰凉,感觉像是玉石的那种凉,但仔细看看却又不是,它甚至不是我认识的任何材质,总之我是看不出它是用什么做的。
这小葫芦不大,也就一个巴掌大小,做工却很精致,上面还描绘着漂亮的古典花纹,看瓶口是那种可以打开的,只是我却打不开,摇晃了一下,里面也没有什么,我怀疑这葫芦也是需要血才能打开。
只是我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我暂时还不想再给自己一刀,所以便放下了这小葫芦,又拿起了玉牌,这玉牌倒是真正的玉,而且有种温润的感觉,很像是人们常说的暖玉,也就是和田羊脂玉。
玉牌是长方形的,长六厘米,宽四厘米,通体白色,没有任何的杂质,一面雕刻着盒子上的那两朵花的图案,另一面则是雕刻了一只神兽模样的兽型,只是我一时也认不出雕刻的究竟是什么神兽就是了。
玉牌上方有一个小孔,应该用来穿上绳子,好佩戴的,除了玉牌和葫芦,盒子里还有一支笔,那是一直细细长长的毛笔,我拿了出来发现这毛笔的笔身竟是和葫芦用的同一个材质,笔头的毛却是非常柔软细长的红毛。
和一般的毛笔不同,而且这毛比我见过的任何动物的毛发都要细软,也不知道是什么毛,反正也不是人的头发之类的就是了,笔身倒是光秃秃的,没有任何的花纹和雕刻之类的,这笔是三样东西里最不起眼的了。
将三样东西都放了回去后,我拿起书开始看了起来,这次我是从头开始看的,但才看第一页,我就感到很吃惊,这一页的内容竟是写的钟馗的生平,在开篇的时候,钟馗就说自己是因为意外开的鬼眼,这一点和老道士告诉我的一样。
之后钟馗开始学道,然后研究那些鬼,还写了本书,讲述鬼的形成,看到这里,我想起当初老道士给我讲鬼的形成时,好像确实拿了一本书出来,说是钟馗写的,而那本书讲述的就是鬼的形成之类的,没想到这里也会提到。
只是在写下这本书后,钟馗就开始游历,依仗自己对鬼的了解,开始了‘收鬼’的过程,只是随着游历的地方增多,吸收的鬼也多了之后,钟馗就发现了不对,原来这个世上不止是有鬼,还有妖和灵,甚至有魔,这是钟馗没想到的。
因为这些东西都是形态各异,还都会一定的变幻,所以钟馗花了近十年的时间才能正确的区分它们,可是钟馗找出了对付鬼的办法,却没有找出对付妖灵之类的办法,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东西都特别喜欢纠缠钟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