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板子看起来是用胶水粘合起来的,除了盖子和箱子的衔接处,都没有用到螺钉之类,这样就比较好办了,用吹风机直接吹粘合的地方,就可以把这些木板拆分开来,只是我现在用吹风机的话,会把顾辞给吵醒的。
我便换了一个方法,用热水,我记得厨房有顾辞烧好的热水,想到就做,我立刻抱着箱子小心的出了房间,我没有开灯,厨房的窗户没有拉上窗帘,窗外的月光足够让我看清楚客厅和厨房的情况。
我把箱子放在水槽里,然后把热水壶提了过来,直接将热水全倒进了箱子里,这样底部那块板子的四周都能接触到热水了,至于藏在里面的东西会不会弄湿,我就不考虑了,若里面的东西真的和钟馗的书有关,那绝对是防水的,就像那本书一样。
等了近五分钟,就在我以为水不够热,打算重新换上热水的时候,底部的板子哗的一下掉落了,好在我有先见之明,直接将箱子放在水槽里,而水槽被我关闭了出水口,所以板子掉落发出的声音并不大,很容易被忽略掉。
见板子掉落,我忙伸手去捡板子,结果却碰到了热水,好在水温已经不是很高,所以并没有烫伤,将板子拿起来后,借着月光我看见这块板子的中间有一条细细的小缝,我找来一把刀刃比较薄的小刀,沿着那条缝划了一圈,终于将两块板子给分开了。
我放下刀子,正要查看里面被一层布巾包住的东西时,背后却响起一个温和的声音:“里面是什么?”
声音虽然很温和,但我还是被吓得一个哆嗦,转身就看见了站在身后的顾辞,虽然被吓的是我,但我却还是觉得有些尴尬:“吵醒你了啊?”
顾辞看向我,没有任何责怪的意思,只是有些无奈:“我本来就没睡着,你刚开门出来,我就知道了,但看你一直在忙活,就没有打扰你,刚才实在是好奇,才忍不住开口,结果却还是吓到了你。”
我干笑着道:“我下午睡了两小时,现在睡不着了,我发现这箱子重量不对,就在哪研究,我以为你睡着了,还特意很小心的不弄出声音的。”
顾辞笑了笑,过来揉了我的头发一下,温和的道:“好了,我又没有怪你,快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
“嗯,”我应了一声,把放在夹层里的东西拿了出来,感觉是个长方形的小盒子,我将外面裹着的布打开,果然是个小盒子,这盒子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上面还雕刻着花纹,因为光线不足,所以看不清雕刻的是什么,但却给人一种大气和古朴的感觉。
顾辞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去客厅看吧,我把灯打开,你这样会伤眼睛的。”
我点点头,拿起盒子和那块布走向客厅,顾辞就跟在我的身后,随手打开了客厅的灯,光线一下子明亮起来,我有些不适应的闭了一下眼睛才好一些。
在沙发上坐下,将布仍在茶几上,我开始端详手里的盒子,顾辞在我的身边坐下,也开始打量,有了明亮的灯光,盒子上雕刻的东西总算是能看清楚了,却是两朵花,这两朵花一高一矮,大小一样,但形状却不相同。
这是两朵我没见过的花,高的那朵花给人的感觉很是雅致宁静,而矮的那朵花却很是妖娆婀娜,两朵花除了大小差不多之外,没有一处相同的地方,但诡异的是它们却有着同一个枝干,而枝干上连一张叶子都没有。
我看向顾辞:“这是什么花?你有见过吗?”
顾辞摇摇头,缓缓的说道:“没有见过。”
我又看了这花几眼,却还是看不出是什么花,便放弃了,懒得纠结,也许是什么早就已经绝种的花也说不定,这么一想我便道:“算了,管它是什么花,我们看看里面是什么。”
顾辞也点头同意,我便伸手去开那盒子,结果却打不开,这盒子明明没有锁扣,怎么就打不开呢?我看了看,盒子周围有一圈的缝隙,非常的明显,可就是打不开,顾辞见状便去拿了刀子过来。
顾辞用刀子绕着盒子的缝隙转了一圈,可盒子依旧没有打开,顾辞拿着盒子疑惑的看着我道:“刀子插进去明明没有阻力的,怎么就打不开呢?”
我摇摇头,表示不知道,拿过盒子翻来翻去的看了一会,也没有看出什么名堂,不由看向包盒子的那块布,将盒子放下,我拿起布来看,却发现其中一个角落似乎有东西,我拿过顾辞手上的刀子,小心的将这个角落挑开。
将东西拿出来一看,原来是一封信,我将信打开快速的浏览了一遍,然后递给顾辞,这封信是老道士的师祖写的,大意是说这个盒子是和钟馗的书一起传下来的,同样没人能打开,但是老道士的师祖发现有人在打这盒子的主意。
所以他找人做了这么个箱子,把盒子藏在了夹层里,然后给了徒孙也就是老道士,让他平时用来放笔记或书籍的,但没有把夹层的事情告诉老道士,对外却说盒子被偷了没有了,希望发现箱子秘密,得到盒子的人可以好好的保存盒子,不要随意丢弃。
我在看见说盒子也是钟馗传下来的时候,我便有了打开盒子的想法,顾辞看完书信后,我一脸期盼的看向顾辞,却什么也没说。
顾辞看了我一会,叹了口气道:“你就不能多等一晚吗?明天一早我们就去医院抽血。”
我嘟起嘴,对着顾辞撒娇:“可是我会睡不着的。”
顾辞沉默的看着我,好一会之后似乎投降似的叹了口气,看着我道:“好吧,只要你不怕疼。”说着把放在茶几上的刀子递给我。
我看着顾辞递来的刀子,瞬间便有些打鼓,看着顾辞干笑道:“我下不去手,要不,你来?”
顾辞瞪了我一眼,没好气的道:“你下不去手,我就能下手?”
我顿时语塞,我不敢给自己动刀子,让顾辞动手,顾辞又不愿意,我看着顾辞迟疑的道:“那,那怎么办?”
顾辞看我这样,不由叹了口气,一手摸了摸我的头,无奈的道:“能怎么办?自然是去睡觉,等明天一早去医院抽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