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了好一会,是啊,为什么我会想到包怀玉呢?难道仅仅就是因为发生了案件?我皱了眉,总觉得自己好像疏忽了什么,想了好一会也没有头绪,心里顿时有些无奈,抬头默默的看着顾辞,好一会我才说出一句不负责任的话。
“我就是猜的。”
顾辞看着我,显然对我说的答案很不满意,但他也没有继续问,反而转移了话题道:“对于今天发现的那个案发现场,你有什么想法吗?”
我缓缓摇头,看见顾辞失望的神色,我忍不住说道:“我觉得那个被钉子户看见的小孩很可疑,他可能知道什么。”
“嗯,”顾辞点点头,显然他也想过:“我也是这么觉得,但现在的情况是,我们对那个小孩一无所知,要找也不知道怎么找。”
我愣了一下,看着顾辞道:“一个十岁的小流浪者,在这个城市应该不多吧?”
顾辞苦笑了一声道:“之前,我的想法也和你一样,但是宗义辰告诉我,在我来之前,因为警局的不作为,所以这个城市出现了不少的流浪者,曾经他带人统计了一下,十岁左右的小流浪者起码有十几个。”
“十几个?并不多啊。”
流浪者虽然大多都是靠乞讨为生,但其实这些流浪者中还是有不少都是有钱的,买张车票什么的,对他们来说还是很容易的,而那些小流浪者很多都是跟随着其他流浪者的,总是在不同的城市辗转。
所以我们要找出一个不知道男女,不知道样貌的小流浪者还是很困难的,除非有什么可以证明他身份的东西,不过他既然两次出现在老城区,那么他很有可能在老城区住过,希望能够找出一些线索来,否则这个小流浪者我们是找不到的。
听了顾辞的话,我顿时有种希望渺茫感觉,顾辞看了看时间,对我道:“我现在还要过去老城区看看,你就好好休息,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就成。”
我点头应下,顾辞便起身离开了,出门的时候细心的帮我把门也关好了,而我在顾辞走后,就倒在了床上,一转头,视线不由得落在了手腕上的手链上,看着手链,我不由自主的想起当初那个老道士是的话来。
记得当初那个老道士曾问过我,为什么偏偏是我开了鬼眼?还说这可能是上苍赐给我的礼物,那时我因为害怕,一心只想关了鬼眼,老道士就给了我这串手链,现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我再想起老道士的话,便觉得有些疑惑。
我抬起手臂,看着那串手链,这鬼眼是上苍赐给我的礼物吗?若是的话,又有什么含义呢?我克服不了自己的恐惧,而那些鬼影又偏偏不能开口说话,没有沟通能力,这样的礼物于我又有什么意义呢?
只是想起之前的黄莉莉案件,我又不得不承认,这鬼眼还是很有用的,至少它可以让我看到很多不为人知的真相,这次的三个案件都是没有头绪的,会不会也需要鬼眼的帮忙才行,可是一想起那天在楚家看见的,那只猫的鬼影,我又退缩了。
这一退缩,我更是想起了当初曾住在精神病院的时候,那个爱哭鬼似乎可以碰触到我,想到这一点,我脑海里顿时出现了所有能看见鬼影的画面,然后我发现了一件事,那些需要我帮忙的鬼影不会伤害我,但不需要我帮忙的鬼影却好像可以碰触到我。
虽然不确定它们是不是可以伤害我,但从它们可以触碰我这一点来看,我就有点无法接受,想当初成为法医后,第一次解剖我花了三个月的时间才能接受,那还是有一个好导师开导帮忙,可现在要我接受自己的鬼眼,却无人可以帮我。
我叹了口气,没人帮我,我不确定在我接受鬼眼之前,会不会先被吓疯了,放下手臂,我将心底那个蠢蠢欲动的念头压了下来,或者,什么时候我再去找那个老道士聊聊,看看他能不能帮我吧,现在,我还是安心养伤吧。
躺了一会我便躺不住了,不由爬了起来,正巧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我愣了一下便道:“进来。”
门开了,原来是乔若薇,她冲我笑笑便走了进来,背上背着个和我这个背包相似的一个包,手里还提着一个袋子,走到我身前将袋子放在桌上,打开后笑着指了指,我才看见原来是几个苹果和一串香蕉,想来是她买了送我的。
我笑着道谢后,乔若薇在之前顾辞坐的椅子上坐下来,从背包里拿出本子,写了一句话给我看,原来是问我脚伤是否严重,我笑着告诉她,没什么事,休息几天就好了,乔若薇点点头,又写下一句话,说是在这陪我。
我一个人呆着也是无聊,有乔若薇陪着也好,只是她不能说话,交流必须写字才行,我看着乔若薇的样子,忽然有些好奇,她是不是真的不能说话了,便小心的问道:“小薇,你不能说话,那能发出声音吗?”
乔若薇抬头看着我,一脸的疑惑,并不明白我的意思,我笑着解释道:“我是想问,你刚出生的时候,有没有发出过哭声?”
我的问题让乔若薇陷入了沉思,好一会之后乔若薇的眼睛一亮,有些激动的在本子上写下了一句话:“很小的时候,爷爷说过,我出生的时候哭声很大,但是后来却不知道怎么就不会说话了。”
看到乔若薇写下的这句话,我不由疑惑,若出生的时候有哭声,应该是能说话的才对,“那你有去医院看过吗?”
乔若薇摇了摇头,一脸难过的写下一句话,‘爸爸不管我,爷爷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