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辞的话让我和祝红英都是一愣,我忍不住腹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啊,搞得好像我和他有什么关系似的,不过转念一想,这样也不错,毕竟不管是在警局还是在外面,我和顾辞大多时候都在一起,打他的电话也可以很轻松的找到我。
顾辞可不管我们两个在想什么,直接从我背包的外侧小包里取出纸笔,写下自己的名字和电话号码递给祝红英,祝红英接过后看了看,干脆直接拿出手机,把号码给存进了手机里。
我等祝红英弄好后,拿出笔记本和笔,便开始询问一些细节:“红英,你说那男人曾脱光衣服,那你有没有看到他的身上有什么胎记或伤疤之类的?”
祝红英放下手机,回想了一下道:“有,那个男人的后背有一些伤疤,不过不大明显,看起来像是小时候被打留下的,至于胎记倒是没有。”
“那男人的衣服裤子那些是什么牌子的?”我这么问,也算是从侧面推敲一下男人的家世,若家世好,穿的都是名牌的话,在这小县城会很显眼,也就比较好找。
祝红英想了想,缓缓摇头道:“是一些杂牌,但不是地摊货,而是店面里卖的,一两百价格的那种。”我暗自点头,从这点可以判断出,男人的家境不好不坏,应该是个中产阶级。
“那你有没有注意到,男人的言行举止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没有,一开始的时候,男人的举止给人一种很有礼貌的感觉,但后来男人跪在女孩身边的时候,又是一种悲伤的感觉,但在给女孩剥皮的时候,又很冷静,感觉就像……”说道这,祝红英皱眉,想了一会才找出了合适的比喻:“就像法医解剖尸体的感觉。”
祝红英这话让我写字的手一顿,心里有些庆幸自己现在没喝水,否则非得喷出来不可,而顾辞则直接低头闷笑了一声,我转头瞪他一眼,这有什么好笑的?
祝红英自然看见了我和顾辞的表现,顿时有些疑惑的问:“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
顾辞连忙摆手:“没有,只是这位陆警官就是解剖尸体的法医,所以你的形容很贴切。”
“啊?”祝红英一愣,看了我一会才反应过来,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对不起啊,陆警官,我不知道你是法医,不然就不会这样比喻了。”
我摆摆手道:“没事,我本来就是法医,你的形容让我更清楚凶手的状态,所以你不必介意。”
祝红英尴尬的笑笑,到也没有再纠结这个问题,我想了想,又问道:“你说你可以闻到味道,那哪个男人的身上,除了酒味,还有其他的味道吗?比如烟味或香水味之类的。”
祝红英摇头道:“没有,当时上楼的时候,我个他们靠得很近,那个男人身上除了淡淡的酒味,就没有什么其他的味道了,给人一种很清爽的感觉。”
我点点头:“你估一下那个男人应该有多大?”
“应该是二十多岁的样子,嗯,二十七八吧。”
我看着祝红英:“可以确定吗?”
祝红英沉吟了一下道:“因为看不见男人的脸,所以不是很准确,但从男人的身形方面看,应该就是二十七八,对了,男人应该是经常锻炼的人,因为我看见他的手臂和胸口都有肌肉。”
我立刻把这些信息记了下来,虽然现在看起来好像没用,但是一旦有了嫌疑人,这些都可以作为确定嫌疑人的辅助条件,之后我不知道还需要问什么,便问顾辞有没有什么问题,顾辞一时也想不起要问什么。
我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六点了,我们还得赶七点的会议,所以便和祝红英告辞,祝红英送我们出来后便回了店里,一会有商家送货过来,她也需要整理一下。
我和顾辞在回去的路上,就着祝红英说的事,结合我的解剖报告简单的说了一下,两项一结合,很多东西都互相印证了,顾辞不由感叹祝红英这能力的神奇,只是可惜,祝红英的能力只能同步还原而不能提前预知,否则的话,便可以阻止很多凶案的发生。
回到警局后,简单的准备了一下,出去的警察基本也都回来了,大家陆续走进会议室准备开会,看着同事们都有些疲惫的神色,看来那些调查都没有什么好的进展。
七点一到,顾辞便准时开始了会议,这次没有让我先说解剖的结果,而是让出去的同事都先说说他们的调查。
只是不管是查看监控还是调查周围居民和保安,都没有发现可疑的地方,而调查徐萌人际关系的成员也表示,徐萌的朋友圈子很干净,几乎没有什么要好的朋友,至于她的那些同事,都说徐萌很傲,不大喜欢和徐萌来往。
至于徐萌的家人,就像方可说的那样,已经很多年没有来往了,他们甚至不知道徐萌在宝珠县的事,对此还引发了一点事情,他的父母想要徐萌的财产,但当听见警察说没有财产只有债务时,她的父母二话不说就挂了电话。
这也是联系徐萌父母的那个警察,在听方可说了徐萌的遭遇后故意这么说的,只是没想到对方竟然不在意女儿被谋杀的事,一心只问财产,但得知只有债务没有财产时,就立马说出已经断绝关系的话,还把电话给挂了。
这样的父母世间少见,但也可以看出,徐萌的事和她的家人确实没有什么关系,总之,一圈调查下来,和徐萌关系最好的还就是她的室友方可,以及住在楼下的莫清秋以及钟小芸了。
至于酒吧方面,之前徐萌常去的是皇后酒吧,可是后来一个常去酒吧喝酒的男人看上了徐萌,便对徐萌展开了疯狂的追求,好在徐萌为人圆滑又机警,并没有让男人知道她工作的地方和住址,所以男人也只能在徐萌去酒吧的时候,对徐萌进行骚扰。
后来为了避免这种骚扰,徐萌就换了一家离皇后酒吧比较远,且风格完全不同的酒吧,就是方可提过的玫瑰酒吧,可能是上次的教训,徐萌这次去酒吧的时候,穿着打扮都比较低调,再加上只去了两三次,所以只有一个酒保和一个服务生记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