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现在人们居然说刺杀是龙嘉严指使的?”柳怜珊在一旁自然是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听了个一清二楚,到了最后,她竟然听到有人在传龙嘉严的谣言,而且更加可恶的是,他们居然还说龙嘉严是刺杀皇帝事件的主谋,简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再转念一想,龙嘉严为什么会被人利用,被人这么说呢?
还不都是因为柳怜珊她自己?
聪明人用脑子好好想一想,事情的脉络就已经无比清晰了。柳怜珊在龙嘉严手里,这点应该是有探子传给别人的,或者说,不少人就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因为柳怜珊是罪臣之女,不管她有没有仇恨之心都都不会改变别人对她的看法,她就是有罪的,而那些有心的人故意利用这一点,把对柳怜珊的关注转移到对龙嘉严的关注上,既然人在龙嘉严这,龙嘉严就一定有问题,这样也就说得通了。
柳怜珊不甘心就这样拖累别人,一咬牙就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跑出去。
因为当时情况太过于紧急,龙嘉严和他旁边的手下也并没有反应过来,就让柳怜珊跑出去了,等过了几秒钟再急匆匆地跑了出去,却发现柳怜珊早已一逮住机会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而此刻的柳怜珊,正在奋力地拼命地朝皇宫那边跑去,其实离得并不算太远,所以不一会儿,就跑到了皇宫门外。
她不想连累别人,真的不想,她对那些曾经帮助过自己的人表示感谢,不过,还是有句话说的对啊,该来的总会来,这也许就是命吧。
柳怜珊拿起一旁的槌子,一下又一下地敲起钟来,“铛铛铛——”钟发出了清脆悦耳的声音,在整个皇宫内外回荡着。
“来者何人?”门外的几个士兵见敲钟的是一位女子,不以为然地说道。
“我是柳怜珊。”柳怜珊觉得,就她这一句话就足够了,自己只需要跟皇帝说清楚,他应该也就不会追究龙嘉严的过错,而自己也就不会拖累他人了。对,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柳怜珊被请了进去,高堂之上,有一人危坐在龙椅之上,神色威严,眉宇间似能装的下千军万马,是皇帝!错不了,是皇帝。
“所谓何事?”皇帝那浑厚的声音传来,惊得她连那跪下的膝盖都微微颤抖起来。
“皇帝,是这样。最近京城里有人说那次刺杀是龙嘉严指使的,不知道您有没有听闻。”柳怜珊连皇帝的眼睛都不敢看,她即使低着头,也能感受到那份严厉扫向她的目光。
“其实那是一个误会,请您一定要相信我。说实话,刚开始得知自己是一位罪臣的女儿的时候,我自己都有些接受不了,但后来,慢慢的,我觉得生活还是要继续。我上次刺杀您只是为了给我死去的父亲报仇!真的,仅此而已,自从失败以后,我就知道我这个罪臣之女的身份迟早会曝光。所以也没有把希望寄托在什么上面,我现在已经没有仇恨之心了,但这件事情,龙嘉严是被无意卷进来的,还望皇帝能开隆恩,别去追究龙嘉严。”柳怜珊跪在地上,声音颤抖着说道。
“与龙嘉严无关?有点意思。”皇帝发话了,但语气却是那样的随意,好像只是在讲一个很平常的笑话一般,“啧。”
“我只是不想连累到旁人,所有的错都是我一个人犯下下,就让我一个人去承担吧。”柳怜珊闭上眼睛,静静等候着属于她的判决的到来,等着她命运的终结。
周围的人们都低下头窃窃私语,似乎是想快点让这个罪臣之女早些死去,不也正好随了他们的心意?
“柳怜珊,好你个罪臣之女,上次行刺皇帝,这次你居然还有胆量回来,可真是让哀家不得不佩服啊。”皇帝正与发话,身旁却抢先传来了太后的严厉声音。
太后一发话,还有谁敢在下面窃窃察察?整个皇宫内顿时又变得鸦雀无声起来。太后的声音虽然不像皇帝那么洪亮,粗犷,但却有着一定的威严的。平日里,不管是什么人,见到太后笑眯眯的,也是要让上三分的,更何况是如今这样脾气火爆一触即发的太后呢?
太后此刻脸色发黑,阴沉得好像快要滴出水来,如今谁要是惹了她,那可就真的没好果子吃了。
“大胆贼女,还敢公然放肆。哀家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吧。”太后大手一挥,丝毫没有给皇帝说话的机会,“来人,把这个以下犯上,满嘴胡话的罪臣之女给我抓起来!关进大牢里。”
几名内侍立马就跑上前,左右两边各拿住柳怜珊一个手臂,死命地拖着柳怜珊,想要把她拖进大牢里,但还未出皇宫,柳怜珊就大吼一声:“停下!”
抓住她的几只手臂未松开,脚步却是已经停下了。柳怜珊泫然欲泣道:“龙嘉严是真的与此事无关,还望明察啊太后!太后!”柳怜珊想说的话还未说完,太后就不耐烦地朝那几个人挥一挥手,示意他们赶紧将柳怜珊押下去,省得在这里看见她心烦。
太后看到柳怜珊被押下去,不见了踪影,这才长舒了一口气,稍稍平息了心中的怒火。这样一个罪臣之女,又是折腾这,又是折腾那,还有本事让龙嘉严他们一行人来救她,这个柳怜珊怎么这么烦人啊。太后虽然是看不见柳怜珊了,眼不见为净,可心里想到她,还是被气得痒痒的,谁不知道她太后是多么的至高无上?谁见着她不得礼让三分?可就刚刚柳怜珊说话的态度看来,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
这怎么能让她不气呢?若是认错态度好点也就罢了,毕竟她太后又不是不讲理的人。
“对了,你们几个人记得盯住她,一有异动立刻向我汇报。”太后又不忘嘱咐那几个手下道。
她可不相信柳怜珊就能安安稳稳地在牢里呆上一阵子,她肯定也不会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