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将至,炎热带着丝丝的躁动,蝉鸣从繁茂的树叶中阵阵传来。在廖静的庭院靠湖边的屋子里,时时传出稀里哗啦的声音。在那扇紧闭的朱色大门里,关着将军之女阮茗玉。
此时,身穿粉色琉璃纱裙的窈窕的女子,精致的五官充满怒气,嫩白的双手正举着那青绿色的细颈花瓶。
“小姐,您别再砸了”婢女紧张地看着精美的花瓶,小心翼翼地说道,这可是将军最喜欢的花瓶,要是再砸了,他们也得跟着倒霉。
阮茗玉瞥了一眼婢女,嘴角微翘,随即媚眼一瞪,嘴里发出“哼!”
只听“砰”一声,那花瓶结实地摔在地上,瞬间摔得四分五裂。她冷眼地看着那碎片,似是不解气,转身,眸子四周扫视着尚还存留的家具,娇蛮地怒斥道:“叫他关我禁闭,除非放我出去,不然本小姐今天就把所有的东西砸的稀巴烂!”
阮茗玉知道,父亲平时里宠着她,不敢真的惩罚自己,耍耍性子父亲定会应付不了,放她出去。“快出去看看,就说本小姐接下来要砸的就是那玲珑翡翠了!”说着看了一眼那放在桌上的精致的玉器。
婢女忧心忡忡地往外走,可不能再这样砸下去了,得赶紧通知将军才行。阮茗玉见婢女出去,也就停下来,焦急地张望着门口。
不过多时,女婢带话说:“将军府有客来访,将军正在陪客人”阮茗玉一听,不由怒气上了上来。哪来的客人!破坏她的好事。随即,她眼珠一转,忽而好脾气地说道:“是谁?看清楚是谁了吗?”婢女小声道:“好像是当今的睿王。”
阮明玉兴趣更大了,这睿王她倒是还没见过,这么好的机会,何不去看看?想着,便往外走,却不想被婢女拦住。婢女知道这小姐脾气火爆,怕也是拦不住的。
弱弱地道:“小姐,你看……”阮茗玉,厉眸等着她。随即置若罔闻地走了出去。
寻至前厅,阮茗玉听到低沉而富有魅力的嗓音从前厅传来,她莫名觉得熟悉。偷偷都在巨大的红木屏障后面,悄悄打量过去。此时,她之间他爹和一个身穿绛紫色袍子的男子正在大殿之上。
那男子慵懒斜靠在椅背上,身穿绛紫色华袍,带着高贵而又疏离的气质。指节分明的大手里随意里把玩着杯子。阮茗玉随着那人的手再往上看,顿时愣住了。
他不是......他不就是龙嘉严。
那一刻,阮明玉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就是她魂牵梦绕的人,那人此时就在她面前。
娇媚的阳光从外投进屋内,打在龙嘉严棱角分明的脸色,深眸好似不见底的黑玄洞,无人可揣测。那刀刻一般的鼻子完美地挺着,薄唇带着浅笑。他整个人像画里走出来。
阮茗玉痴痴地看着,竟然一时呆住了。这个人就是睿王,是她的未婚夫。那她不是.....心中想着之人就是自己的未婚夫?此刻所有被父亲惩罚关禁闭的怨气都没有了,上天真是厚爱于她。
这么想着,阮茗玉嘴角不知觉地笑起来。
“王爷,本将多承蒙于皇恩,才能与王爷结为亲家。”将军捋了捋花白的胡子说道。龙嘉严俊眉微皱,深眸一冷地看着将军,把玩的杯子的大手停了下来,低沉地说道:“将军那里的话,阮小姐年轻貌美,有的是追求的青年才俊。”
早就听说这阮茗玉娇蛮而又不理取闹,若不是皇上硬是赐婚,这种女人哪能要?哼,这婚本王不结谁敢拦住!龙嘉严随即笑了笑,只是那笑意不见眼底,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将军也不是吃素的,那狐狸般的眼神已看出王爷的不满意这场赐婚。却依旧笑面道:“王爷说的哪里话,茗玉若是跟了王爷是她三生修的福气。”龙嘉严抿了抿茶,不语。躲在屏幕后面的阮茗玉似有些按捺不住了,激动的心随着那人一举一动而上下起伏,她不知觉地慢慢靠近那人。龙嘉严俊眉一顿,眸子往后一扫,便知道有人在靠近,脚步轻而缓,定是个女子。但是表面却装作无事的某样,依旧平静地喝着茶。
阮茗玉眼看离那人越来越近,心里更是激动不已,慌忙之中,她的手无意碰到了花瓶。只听“砰”的一声,大厅之上的所有人的目光都移了过来。阮茗玉见所有人都齐刷刷地看着自己,硬着头皮走了出来。
将军一看自己的女儿,一时怒气上了上来。这丫头就会闯祸,今天就是怕在王爷面前出丑,特意罚她禁闭,没想到这丫头还是给我丢脸了。将军看龙嘉严在场不好过于指责,只是用略微严厉的声音说道:“茗玉,你在这里捣什么乱!惊扰了王爷,还不过来给王爷赔不是!”阮茗玉娇俏地走了过来,目光莹莹地看着王爷,那眼神满满的皆是爱意。
阮茗玉羞涩的脸颊带着红晕,轻轻地俯下身子行礼道:“王爷,小女有错惊扰了王爷,望王爷见谅。”龙嘉严冷眼看着眼前的女子,样貌随精致却透着禀气,这女子定非善类。
他清了清嗓子,平静地道:“起来吧,本王不怪阮小姐。”阮茗玉起身,媚眼娇羞地看着龙嘉严,心里对龙嘉严的爱意又增添了,这天之骄子的人怎么看怎么充满魅力。将军见阮茗玉看傻了,一时觉得丢脸,轻轻咳了咳。阮茗玉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脸更是羞红,随即低下了头。
龙嘉严着看眼前这对父女,心里是不满意的。也不想提到任何关于他和阮茗玉的婚事。便引开了话题,漫不经心地说道:“本王听说阮小姐和柳怜珊是旧识。”
阮茗玉一听到柳怜珊,顿时慌了,难道她欺负那柳怜珊的事这么快就传到王爷耳中?
见阮茗玉煞白的脸,龙嘉严继续说道:“柳怜珊是本王的人,还望阮小姐下次莫要再难为她了!”果然为她打抱不平的,虽然心里不平,阮茗玉还是吓得不敢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