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古言小说 > 穿越之经商奇女子 > 第186章 眉目全文阅读

龙嘉严将京中的事情处理好后,又一一交代了下去,得空下来时,就在郡县府与下榻处来回奔波,着手调查历代郡县,虽操劳了些,他却忙得乐此不疲。

刚出了小跨院,就见石阶下有马车候着。

“去县衙。”他掀开衣摆走下楼梯阶梯,车夫渐渐应承,抬起头来时只觉身后那车往下沉了沉,立马跳上马,执起马鞭赶路。

衙门的大人每早早候在门前,刚打了个哈欠,眼睛再睁开时,马车已稳稳停下。

“殿下今日来,是下官的福气……”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废话。

绷着脸的王爷不乐意了,直接往里头走去,“今日本王要看看县志和卷宗。”

不等他说完,大人弓着腰令他往内院走去。

卷宗室位于县衙东侧,因地理位置好,空气又干燥,屋内的册子俱都残存得很好,缺张少页的现象基本不存在。

“殿下,左侧的书阁上都是县志,右侧的则是卷宗。”大人殷勤的引导他来到两个书架旁,伸手一一介绍起来。

蓝色的书封纤尘不染,一看就是经常有人打扫,翻开县志,印着墨黑字迹的纸张微微泛黄,深吸一口气,仿佛还能闻到空气中萦着的淡淡墨香。

粗略翻看几眼,龙嘉严放下手中县志。

这县志主要记载了县里近年来发生的大事情,侧重于民间事务,对县衙内的事情鲜少提及。

看他眉头微微皱着,大人识趣的吩咐下人去将卷宗给搬来。

未过多久,他面前便摆了两沓卷宗,足足有半个人那么高。

“殿下,这些卷子太多,一时怕是看不完,”大人自作主张提议,“不然这样,殿下有什么想知道的,就直接问下官,这样也方便。”

龙嘉严抬眼看他,“你将这卷宗都背下了?”

大人迟疑片刻,讪讪的摇头。

“出去吧,别让人来打扰。”龙嘉严摇头吩咐道。

看他不欲多说的模样,大人便抬手遣散屋内的下人,亲自将茶奉上来后,轻手轻脚的出门去。

正午时分还不见人出来,不由得有些慌了,这京城来的主儿究竟是在看什么,这么投入,饭都不用了。

又过了几刻,大人哭着脸叩门,“殿下,是用膳的时辰了。”

里头传来翻动书册的声音,良久,埋头于卷宗上的人才答:“下去。”

外头的人唉声叹气,只得拖着沉重的步子离开。

窗外树影婆娑,叶子摩擦发出的沙沙声衬得屋内翻书声极富规律。

龙嘉严放下最后一册卷宗,暗道总算是看完了,今日来这还是有收获的,回想起方才卷宗上所记载的事情,他大概有了个方向。

历届县令上任不久后离奇死亡,死法还很相近,这足以说明凶手为一人,或是一伙人,眼下的问题是得尽快找到那人。

可天大地大,凶手早已不知逃往何处,要找到岂非朝夕之间。

想到此处,他不可避免的叹了口气,这事情还急不得。

廊上传来下人的脚步声,龙嘉严打开门,就看到下人端着点心并一壶茶走来,“殿下,这是大人让准备的。”

他点点头,心想这大人也是有心。

另一边的柳怜珊正在路上走着,左肩倏的被人按住,回头看时心里惊诧,怎的这么不巧,竟遇上她了。

“阮姑娘若没事的话,就把手放下。”小得不能再小的声音自两瓣薄唇中幽幽飘出。

肩上那只手非但没放下去,反而越压越用力,恨不得想将人按到地底下去才甘心。

柳怜珊不悦,硬是转了个身将那只手甩了出去,心道果然还是要坚决果断,不然什么人都敢欺负到自己头上来。

“哟,柳姑娘脾气倒是不小。”阮茗玉的两只丹凤眼尾微微上挑,嘴角翘得快上了天,一句好好的话被她说得阴阳怪气。

猜不透这人是个什么意思,柳怜珊懒得与她多说,抬起步子就要走。

刚跨出一步,手腕子又被人拉住。

那人靠上来,声音一如既往的惹人讨厌,“别急着走啊,我还有话要和你说呢。”

“你尽管说,我不听就是。”努力想挣脱那只手,可无论她怎么使劲,都敌不过阮茗玉的力量。

周围已有不少好事驻足观望,柳怜珊恶狠狠瞪着手腕上的五指,脸上像结了层寒霜似的冷冰冰。

迫于还有不少双眼睛在盯着,她只好不情愿道:“有事情快说。”

打定了她不会走,阮茗玉这才堪堪将人松开。

手指圈住的腕子上已显出了几条红红的手指印,微微泛着痒,不一会儿,火辣辣的疼逐渐传遍开来。

将军之女果然劲道了得,这才捏了多久啊,她手上都留下印子了。

“柳姑娘看起来不太想同我说话啊。”阮茗玉稍稍仰头,用两只鼻孔看人。

早已习惯她这看不起旁人的样子,柳怜珊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依旧面不改色回应着,“我惯常不喜与你说话。”

更不想遇见你。

这话她没说出来,毕竟与这人多费口舌,实在不值。

娇宠惯了的阮茗玉那里被人这么说过,当即面色一变,恨不得将人吞下肚子里去,转念一想,忽而淡笑,“一个烟花女子就敢这么跟我说话了?”

不给人反驳的机会,又道:“敢这么跟我说话,有什么好得意的,还不是仗着有洛寄瑶吗,要是没有她,看你还能靠谁!”

一怒脑的将心中想法俱都道了出来,阮茗玉深觉解气不已,抱着手看对面人的反应。

柳怜珊原本沉静的瞳仁忽闪过一抹厉色,稍纵即逝,很快,又恢复先前的波澜不惊,这个女人还真会挑拨离间。

可惜她挑错了时间。

“管你什么事?”柳怜珊不怒反笑,“我与寄瑶情谊深厚,你若是想凭三言两语就坏了我与她的关系,劝你还是省省吧。”

心思花在什么地方不好,偏生花在这档子缺德事上。

该说她蠢笨,还是说她不聪明?

阮茗玉被她这无所谓的反应气得不轻,声音骤然升了好几个调,“你敢说你就没有一点妒忌她?”

看都懒得看她,柳怜珊兀自转身,不想再与她多做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