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凯莉深深瞥林初一眼,嘴上荡开一个嘲讽的微笑,“林初,在我们家里是不用收拾桌子的,佣人会收拾。”
郑魁月拉住凯莉的手,声音娇弱,“大姨,你又不了解别人了吧,林初姐姐以前一直做惯了这些活,你让她突然不干活,她心里难受,你怎么忍心让她不干活呢?”
林初紧咬牙关,压抑住自己的怒气才没有把盘子扔在她们的脸上。本来拉开椅子准备离开餐桌的封振听了她们的话后,停下来,走到她身边,接过她手上的碗,拿到厨房里面。
不一会儿,厨房里面传来了一阵阵水声,封振直接挽起袖子冲洗碟子,凯莉和郑魁月像是望着史前稀有文物一样目瞪口呆地望着封振。
他这样一样不发地用行动支持着林初,她的泪水差一点要夺出眼眶。
拿起一块抹布,把桌子擦干净后,跑进厨房里面帮着他一起洗碗,封振笑嘻嘻地把一点泡沫堆到她的鼻尖上,她赶紧抹掉,他往我鼻尖上亲了一口。
偷偷转头瞄出去的时候,看见郑魁月还是站在餐桌旁边,刚刚的姿势一动不动,眼睛里冒出的焰火高达三尺。
林初顺势抱住了封振的背后,“谢谢你哦我的好老公。”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饭厅的人听到。
郑魁月甩袖就走,咚咚咚仿佛要把地板踩穿一样上了二楼。
见到郑魁月闷闷不乐的样子,刚刚郁闷的心情突然一扫而光,林初抱住封振,连连亲了他好几口。
她弯腰把碗碟放好的时候,封振拍了拍她的臀肉,紧紧地贴着她身后,他低声说,“如果不是有人不方便的话,我想现在就办了你。”
“然后把冰箱里面的蜂蜜涂在我的身上吗?”林初的声音妩媚似水,“然后你就一点点地舔掉它们吗?”
话音未落,突然她双脚腾空,封振一把抱起她,让她的双腿夹住他的腰间,手臂箍着他脖颈,他就这样把她抱上了二楼,回到了他们的房间。
突然传来了一阵拍门的声音。拍门的声音急促而响亮。
封振愠怒地皱了皱眉头,对着门外怒吼,“谁啊。”
“封振。赶紧出来,魁月她心脏病发作,我已经打了一二零,但怕他们过来赶不及!”门外传来凯莉焦急的声音。
一听到魁月出事,封振立刻开门冲了出去。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好端端的,魁月过来和我说晚安的时候,突然就晕倒在我的面前……”
声音渐渐地远了,小了,走廊里是他们焦急的脚步声。门咯吱一声又关上。
林初也赶紧跑出去,看看郑魁月的情况。
刚刚出到走廊的时候,见到封振抱着郑魁月从房间里出来,她一头软软的头发无力地垂在他的臂弯,白色宽松的雪纺睡衣松松地搭在他的手上。
她就像童话里面就是落难也保持着优雅姿势的公主,封振甚至没有看林初一眼,紧紧地抱着她,匆匆地下了楼梯。
她即是酸涩又是担忧地跟着下去,凯莉突然从她身后快步走下来,摁住她的肩膀,义正言辞地对她说,“林初,我希望你不要跟去医院,好吗?每次郑魁月见到你和封振在一起,都会略显激动。至少不要现在出现在她面前。”
林初在慌乱中点了点头。
凯莉对她笑笑,加快跟上封振的脚步。封振抱着郑魁月出了大门。
车子启动的呼啸声划破了夜晚的宁静,楼梯正对着的玻璃窗可以看到封振开车驶离,车子的尾灯闪着耀眼的红,一闪一闪,最终消失不见。
林初愣愣地坐在大理石楼梯冰冷的阶梯上,挨着维多利亚铁艺雕花的扶手。
就在这一刻,她突然感觉到她是这个家里的外人,她听不到他们的笑话,也不明白他们口中的语言,不会他们的礼仪准则,也不知道饭后自己不用动手收拾碗碟。
他们一起长大,共同生活二十余年,而且他们的血管里流淌着相同的血液,这种亲密不是一个外来者可以贸然插入一脚。
此刻,他们三人全部在一辆车上到医院,也许一左一右握紧了郑魁月的手。
而林初,孤零零一个人,留在偌大的别墅里,只有同样孤独的吊灯透着幽光,与她作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