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魁月低下了头,可怜巴巴地说,“哥,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一时的激动,见到你这个样子,我真的很心疼。”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她的手捧住了心,轻轻地咳嗽几声,泪水簌簌地往下淌。
“魁月,没什么事情的话,你不要在医院出现吧,回去和我妈一起,这里有护工,一切都会安排妥当。”封振直接下逐客令。
“不可以!”郑魁月听到这句话后,立刻跳出来抗议,“哥,你知道我没见到你的那些晚上,我是多么的担心你吗?我每天晚上都睡不着,你不让我来探望你的话,我会郁郁寡欢,到时候,对我的心脏就更不好了。”
封振皱了皱眉头,无可奈何地说,“你爱来就来吧。但一天不能超过两次,一次不能超过三十分钟。而且,她是我的女人,你不要来叨扰她。”
封振把林初抱得更紧了。
她缩在封振的怀抱里,眼睛不敢望上去,一是,她现在躺在封振怀里的样子,实在让她大感羞涩,二来,她怕望着郑魁月,又碰上她那种像恶毒巫婆一样的眼睛,好像恨不得往她身上剜几个透明窟窿似的。
“给你介绍一下。林初,我的老婆。”封振嘴角浮出一丝邪气的微笑。
林初捶了一下他的手臂,他在她耳边耳语,“等你脚好了我们第一时间去领证。提前称呼而已。”
林初听到老婆两个字,心如鹿撞,恨不得挖个地缝现在就把自己给埋进去。
“林初,”他对她说,“这是郑魁月,我的表妹。”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林初不得不抬起头和她打声招呼,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后,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的笑容,对郑魁月说,“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是吗?我也是很高兴认识你。”郑魁月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嘴边绽开一个小小的酒窝,微笑如同拂面的清风,和熙动人。
任是再冷如冰山的男人,也会被这个灼灼如桃花的笑容所融化。
难道封振对她说,林初是他的老婆后,她对她释怀了,感觉她也是他们家庭一份子了是吗?
她的笑容里面一点点的恨意也没有,林初不相信一个文文弱弱二十出头的女孩子城府会有多深,能把对一个人的恨意隐藏在这么美好的笑容之下吗?
“我觉得我们以后一定能成为好闺蜜,林初姐姐。”郑魁月向她伸出手,对她微微笑一笑。
那一只玉手,像是剥开了的青葱一样嫩滑,一定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养尊处优,才能保养到这一双可以与杂志上手模媲美的小手。
林初一时受从若惊,连忙把她递过去,握紧她的手,她莞尔一笑,突然林初的手心里传来一阵疼痛,她把她的指甲狠狠地掐在了她的手心里。
她一惊,抬起头望她,她对她盈盈一笑,“林初姐姐,我准备定居在这边了,以后请你多多关照。”
林初连忙挣开她的手,封振见她脸色变了,在她的耳边问我,“怎么了?”
林初看着他虚弱的的面孔,不想让他再为她的事情而担忧,她把那只手往身后缩了缩,“没事。”
封振吻了吻林初的脸颊,她的脸火辣辣一片,再望向郑魁月的时候,她眼底的神色更深沉了。
“哥,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那我就走了。”郑魁月委屈地说。
“嗯。你走吧。你自己注意身体。”封振淡淡地说。
刚刚听到郑魁月说她心脏不好,而封振和她的三句话两句话里面就让她保重身体,等郑魁月走了后,她悄悄地问起封振。
他的眼里升起一层看不清的雾气,“林初,你还记得很久以前我和你说过的一件事情吗?”
她大概记得,封振以前曾经对她说过,他十七岁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情,让他到现在也是寝食难安,夜不能寐。
在他的叙说之下,林初知道了一切,原来在十七岁的时候,封振在英国读高中的时候,郑魁月读的是初中。
两家人亲戚,又是近邻,连学校也选在同一所。
那个时候,有个市民不满工厂的选址,持刀进入学校劫持学生威胁市政府,抓了封振当人质。
郑魁月冲上去救他的时候,为封振挡住了歹徒的一刀,刀刺入心脏,最后抢救回来了,但因为心瓣感染,留下了严重的心脏病。
后来学业也无法继续,一直在治病,这件事使得凯莉和她的的妹妹关系紧张、持续交恶。
原本好好的两家人差点反目成仇。
但这些年郑魁月好了些,恢复得七七八八,而且她一直说不是封振的错,两家人的关系也就融洽了许多。
凯莉对郑魁月又内疚又疼惜,毕竟是她妹妹的女儿,就好像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把她名下公司的财产大部分都给了郑魁月。
这次郑魁月说要过来忻州玩耍,凯莉立刻为她买了机票,亲自开车到机场去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