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诊的医生却淡定许多,说没有伤得太深,只是血流得有点多看起来情况比较严重。
伊森紧张地问会不会留疤的时候,医生拿过林初以前的病历问她背上的疤痕恢复得如何,她洗澡的时候从镜子里看过,只有一些粉色的细小纹路,几乎看不出来。
“不是疤痕体质。放心吧。”医生摘下眼镜,对伊森说,“不会留疤。即使留了也是非常细小。”
涂了红霉素后,敷上脱脂棉花后,医用胶布从她的颧骨一直贴到下巴,不知道是不是脸上的伤口的缘故,她感觉医生帮我上药的时候,一阵阵锥心的痛从伤口上传来。
吴世明不知道她和封振怎么一回事,但他一句话也没有问,甚至一个字亦没有提起,只是在一边默默地陪伴着她。
回到家里后,客厅里面的玻璃碎片已经收拾好。封振也不在了,董冬冬在她房间里面,一听到门有响声,立刻蹦了出来。
她抚着她的脸,抽噎着说怎么那么严重,如果没人要你的话,我就一辈子养着你。
林初和她解释只是看着严重,其实就是个小伤口,而已。她半信半疑地点点头,因为伤口在右边的脸上,她只能左侧躺着,压着心脏睡着了。
一个晚上都是乱梦纷扰,总是梦到那只被封振摔得粉身碎骨的玻璃杯,一会儿却梦到那个和封振坐在餐厅里面的女孩,挑着眉毛嘴角含笑望着她。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封振打电话过来,她不接,他的名字在屏幕上明明灭灭,亮起又暗下。
他们之间实在又太多的问题没有解决,她的心里也是乱哄哄的一台戏,剪不断理还乱。
过了一会后,他没有再打过来。本来想着今天继续去招聘会,但一看到镜子里面,脸上包扎着纱布的自己,就打起了退堂鼓。
也对。
白色纱布意味着伤口,伤口意味着流血,意味着危险,谁会雇用一个脸上流露着危险气息的人。
当做休假吧,她又回到床上,翻开网页的时候,突然看到浏览器栏跳出一则广告,忻州周边两日游,爬山探险。
上面绿树环绕,高山仰止充满自然气息的图片深深吸引了她,既然也是在家里蹲着,何不参加旅行团,在大自然里面自由自在地呼吸新鲜的空气,心里面郁结的事情都会消散吧。
她打了电话过去,是一个家刚刚成立的旅行社,这条线路也是新开发,所以价格特别优惠。
打了款过去,她开始收拾背囊,网上下载了一个清单,一边收拾一边打钩。
董冬冬进来后好奇地望着她,“林初,你要去哪?”
“我最近烦心事情太多了。我要去山里洗涤心灵。报了个旅行团,下午出发。”她把背囊往身上一挎,向旅行团出发。
到了旅行社,已经有一辆车子在路边候着,白色的新车,但沾满了泥点,洗洗估计挺气派,估计是赶趟吧,灰头灰脸像个路边的乞丐,上面坐满了人,等她赶到的时候,那个带着导游证的人推搡着她,让她赶紧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