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拉酱却有各种味道,林初翻了一圈后,挑了个草莓味的,看起来不那么稠,配着水果应该会很好吃。
矮身宽口的瓶子,但盖子却不是那种旋转的,橡皮塞子一大块,要使劲拔,才能拔出来。
她用尽吃奶的劲儿,全身的力气都使了出来,才把它拔出来,只听到啵一声,瓶子里面一般的草莓沙拉酱全洒了,飞溅到她的脸上。
她的额头,她的嘴唇,她的鼻尖,还有手指,全都挂满了黏黏糊糊的沙拉酱,浓烈的草莓香甜,但她此时只想拜托它。
肩颈上还有一些,顺着脖子一直流到柔软的地方,林初感觉我一动,就有草莓酱流到他家里干净的地板上,她像只炸毛了的猫,大喊一声,“封振,你赶紧给我拿纸巾来。”
在切水果的他听到她的声音,连忙转过头来,看到她这个惨状后,他却一点心疼的感觉都没有,在那儿笑得快直不起腰。
过了一会后,他甚至拿起一块葡萄放在嘴里嚼着,风轻云淡地看着她闹笑话。
“封振!”
林初感觉有草莓酱顺着我的腿,慢慢地流下来,痒痒的,像是羽毛在挠着她的皮肤。
他终于肯过来了,但手上却没有拿着任何纸巾,走到她身边,他突然紧紧揽住她。
“好甜。”他轻轻在她耳边说,声音全是蛊惑。
她感觉有股源源不断的热,从身下缓缓向她袭来,她几乎要晕倒在他的怀抱中。
一个晚上,都在这萎靡缱绻的氛围中度过,窗外夜色的黑,与他迷离地望着她时眸子的黑,和穿过她的指尖他短发的黑,混淆在一起,像蒙太奇电影的分镜头,一幕一幕地穿过她。
第二天起床,刺眼的阳光射进窗子里,林初伸个懒腰,发觉自己不能动弹。睁开眼睛,才发觉他还压在她的身上。
长睫毛在阳光下,仿佛渡上了一层金色的光,他深邃的轮廓利落鲜明,眉骨投下的影子,遮住右眼的一半。精瘦的肌肉抵在她的心间,她伸出手,抚摸他的头发,从肩胛骨一直到脊椎。
“嗯?你醒了?”他揉揉惺忪的睡眼,对她微笑,吻了吻她的鼻尖。
“你把我压到腿都麻了。”林初抱怨他的睡姿。
“林初,你是我的。”他从背后紧紧地抱住林初。
“嗯。我是你的。”林初几乎是羞赧地面红耳赤地说出这句话。
推开他下床,林初开了浴室的灯,拧开花洒的时候,却发现花洒突然出不来水,水堵在管子里,反而好像蛇一样拼命地扭着,仿佛要从架子上跳下来。
她连忙关上,“花洒好像坏了。”
“用厅里那个卫生间。”封振慵懒的声音传过来。
林初只好又回到床上,找她的睡袍,但却老找不到。
一转头,却看见他眯缝着的眼里带着玩味。
“我睡袍呢?”林初翻来翻去。
“我不知道。”他嘴角含着笑意盯着她。
往他睡的地方望过去,果然看见他身下露出一角白色的丝绸,分明是她的睡袍。
林初伸出手,“拿来。”
“拿什么?”他继续装蒜,一头雾水地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