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回到家里开门进去后,打开门的时候喊了一嗓子:“我回来了。”但没有人回应她,安静得就像孙悟空跑进了一所妖庙一样。
换了鞋子后,林初先去厨房的冰箱里面嗅嗅,看看有没有什么残羹剩饭可以填一下肚子,冰箱底层放了一块不知道过期几天的披萨,干巴巴的没有水分,让她沉沉地陷入了思考,到底是忍辱负重吃过期食品,还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炒个黄金蛋炒饭。
一想到还要打蛋切葱,林初的手情不自禁地伸进去拿了那块披萨出来放到微波炉里面去,动作行云流水,快过闪电,等她反应过来,微波炉已经响起了加热的咝咝声。
真懒。
林初心里一个声音不停地谴责她,另一个声音却温柔地说现在你可以去沙发上葛优瘫了,你是个聪明女孩。
迈着疲惫的脚步,林初走到沙发边上准备坐上去的时候,突然沙发成精跳了起来:“林初,你坐在我身上干嘛?”
林初吓了一跳,建国之后还能成精吗,定睛一看却是谢无诩,他今天穿了一件和沙发一模一样的黄褐色皮外套,同色系的裤子。乍一看,根本分不清哪部分是沙发,哪部分是谢无诩的身体,简直比迷彩服还更迷彩,比变色龙的皮还要隐蔽。
“你为什么要cosplay沙发?!”林初抓起他的衣领,把他从沙发上扯下来,“还有为什么我回来的时候喊了声,你在家里却没应我?”
“我身上这个衣服是芬迪定制的,你不懂别乱说。”谢无诩看起来一副暴躁的样子,一头红毛乱七八糟,像个被大风过境吹得一塌糊涂的鸟窝。
他瞪林初一眼后,继续拿着手机打电话,也不知道打给谁,一副心急如焚的模样,看起来就像有人点了他的房子,他现在给消防队打电话,但那头却无人接听。
好奇心就像一颗收到阳光雨露充分滋养的种子,在林初心里生根发芽破土而出。她凑过去,挨在谢无诩的边上,眼睛装着欣赏墙上那些我从来都看不懂的名作,但余光却瞄向了他贴了蓝光钢化膜的手机屏幕。
董冬冬,三个大字赫然跳进她的眼里。
林初心咯噔一跳,为什么谢无诩要一直打董冬冬的电话,一直不停地打,电话那边响起一把无情而冷静的标准女声,你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后,谢无诩立刻挂断,又拨过去,如此来回重复,屡败屡战。
“董冬冬怎么了?她去哪里了?”林初捂住怦怦乱跳的心脏,胸腔里似乎有一个乱扎乱跳的啄木鸟,时不时啄着我的血管。
“就是不知道,所以打电话给她。”谢无诩急得跳脚,手猛敲着键盘,发了短信过去后又继续拨董冬冬的号码,“今天我回来的时候,听她打电话给伊森,说要和什么顾泽去看什么画展。这个点还没回来。”
林初听到顾泽这个名字后,心里倒是松了一口气,觉得没什么大问题了,她抬头往墙上看去,墙上铜钟的指针刚好搭到九点,她手肘捅了捅谢无诩:“你是不是看错时间了?现在才九点呢。九点,猫头鹰还没睡觉呢。”
“我知道九点。你看外面天都黑了,黑地像个锅底一样。她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危险呀。”谢无诩不满地望了她一眼,急得抓耳挠腮。
林初的白眼不由得翻到天灵盖去,“我也才刚刚回来,又没见到你那么着急找我?算起来我还是你半个妹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