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冬冬点点头,继续拿起画笔细细地往上添着颜色。谢无诩洗碗洗得手湿漉漉的,董冬冬一见到他出来了,就跑进去厨房看他的碗有没有洗干净。
她坚定用着高中化学老师洗试管的标准来严格检查谢无诩洗过的碗,那就是“所洗涤的玻璃仪器上的水既不聚成水滴,也不成股流下。”
结果无一及格,打回重洗。谢无诩实在忍无可忍,林初和伊森望着厨房,就差搬来个小板凳啃瓜子预备观看一场世界恶战的时候,谢无诩拿出手机订了一台西门子的洗碗机。
下午六点的时候,伊森的裙子还没有送到。他打了几个电话过去了解情况后,向林初耸了耸肩。虽然心里有点遗憾,但她以做好万全准备,去房间里换上昨天熨好的那件白色裙子,简单地花了个妆后就出发去酒店了。
到了会场后,林初才发现这里简直和电影发布会的现场差不离,到处倒是穿着当季名牌礼服的俊男美女,城中的名媛,模特,明星全部到场。
林初站在偌大的酒店广场上,闪着亮光的豪车从我身边开过,停下来后,带着白手套的司机神气活现,小跑过去,殷勤地握住锃亮的车门把,轻轻一拉,从车门里款款走出一位穿电光银紫紧身长款晚礼服的名媛。
脸上描着精致的妆容,唇红齿白,纤巧的眉毛直入云鬓。一下车来,旁边有人惊呼:“那不是信泽集团的千金吗?平常从来不见她参加任何活动,怎么她也来了?”
她从车里出来后,挺直腰板,抬头环顾四方,一位男士明显在等着她,迈着优雅的步伐走过来,她挽起他的手臂,两人走进会场。
林初看着各色优雅的人,恨不得回去把这潦草的妆容重新画一遍,如果到场的女士都是白天鹅的话,那林初则连丑小鸭也不如。
林初把邀请函递给门前穿着黑色燕尾服的安保,他看一眼后便让林初进去了。在里面她见到了很多同事,大家都拿出吃奶的劲儿来打扮,花枝招展,美丽动人,尤其是陆晓琴,简直就是公司之花。
顺滑的丝绸紧紧贴合着她优美的曲线,头发挽着一个低髻,一颗拇指大的钻石在她的胸前发出冷冷的火彩,她见了林初后微微一笑,招手让我过来:“林初,你怎么穿得那么随便?”
“我朋友本来给我准备了一个特别漂亮的裙子,但路程遥远,送不到,所以我就穿了这个衣服。”她心悦诚服地赞美道,“你今天可真美。”
陆晓琴抿嘴一笑,说:“说起来也要感谢你的朋友呢,如果不是她的话,我也挑不到那么适合的衣服呢。”说罢,陆晓琴指了指在香槟塔旁边的林琳。
林琳今天穿了一件白色长款的晚礼服,腰部的皱褶让人想起二零一四雅典奥运会希腊女神的造型,长发披肩,脸上化了个淡淡的妆容,微笑浅浅的,看起来清纯无比。
“你看,她在那里呢。今天晚上眼睛居然从来没有离开过秦总。但秦总由此至终都没看过她一眼。”陆晓琴在她的耳边轻轻地说。
顺着林琳的目光看去,秦明站在离舞台比较近的一张桌子旁边,和周围的人在寒暄着,他一声笔挺的西装,朴实无华的黑,但细看布料便知价格不菲,他向林初们这边遥遥地举了一下杯子。
陆晓琴高兴极了,连忙也举杯应和,喝了酒后的她更是脸如桃花,楚楚动人。正想劝她不要和那么多的时候,突然林初身边飞快走过一个人,肩膀撞开她,人未到声先到,一声肉麻的“琴琴。”让她大倒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