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还有很多文件让你批呢。”林初关了电脑准备溜之大吉。
“明天再看吧。我回来拿个文件就走。”秦明走进办公室，又回过头对她说，“林初你等等我，我顺便送你。”
“啊。”林初连忙说，“不用。”
结果他就出来了，对她笑着说：“走吧，不碍事。”
两个人在电梯里感觉气氛怪异，林初于是问他：“秦总今天怎么没上班？”
他叹口气，扯送衬衣上的领带结子：“今天我妈的朋友一家人回国，我刚刚才抽出身来，等会儿又要吃饭。”
下到电梯后他车子旁边站了个穿粉色蓬蓬裙的女孩子，一见到秦明就奔过去，双手箍住他，吊在他脖子上。
秦明扯开她的手，“穆筱暖，你怎么来了？”
“我爸妈去逛海鲜了，我嫌那市场臭，让他们放我下来，本来想上楼找你，结果看见你的车。”穆筱暖对着秦明说话的时候，眼睛飞快瞟了林初一眼。
“秦哥哥，我要去你公司实习。”穆筱暖前脚刚落地，后脚又贴在秦明身上撒娇。
“别胡闹。你爸爸不是给你找了法院实习吗？”秦明推开她，顺便开车门，招呼林初上车。
“爸爸说，如果秦哥哥肯要我的话，我就可以跟着你。”穆筱暖拉开车门，坐上了副驾驶。
“去去，”秦明唬着穆筱暖，“到后面去，前面给你嫂子坐。”
“嫂子？”穆筱暖和林初几乎是异口同声。
穆筱暖急了，一双眼睛瞪得老大：“秦明，大家不是说你没有女朋友吗？我怎么冒出了个嫂子？”
秦明过来笑嘻嘻地搂住林初的肩膀，对穆筱暖说：“你没听红姨说，我有女朋友吗？过来叫声嫂子。”
“我还以为红姨老糊涂了呢。”穆筱暖气得跺脚，“我才不叫嫂子。”说罢，她一溜烟爬上了副驾驶。
林初瞟了一眼秦明，他笑得露出一幅大白牙，轻声地说了句，帮帮忙。
一路上穆筱暖对林初敌意满满，一边和秦明聊天，一边目光像飞刀一样嗖嗖向她飞来。在他们的谈话中，林初大概知道了穆筱暖是秦明的邻居，从小一起长大的，算是青梅竹马，后来一家人移居国外，公司倒还是在国内，爸爸两头跑，妈妈去陪读，她读的是法律，毕业了回来工作，顺便要嫁给秦明。
林初听了暗暗笑到内伤。秦明从后视镜望向她，给她一个无可奈何的眼神。穆筱暖一边刷手机，一边问秦明：“秦哥哥，最近有什么电影上映？我们去看嘛，我对忻州不熟，你要当我的导游？”
她拿手机凑近秦明，问这个怎么样，那个怎么样，秦明压低声音：“穆筱暖，我在开车，别胡闹。”
林初正在数着这一路上秦明说了多少个别胡闹，突然穆筱暖尖叫一声，久久地盯这手机屏幕，忽然她转向林初，望着她的脸。然后把手机推到秦明的眼前。
“穆筱暖，我跟你说了……”他不耐烦地说，但无意中瞟了一眼屏幕后呆住了，“周少？林初，你和周少怎么回事？”
又是这回事，今天林初的耳边充斥着的都是这个新闻。
“想不到我嫂子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穆筱暖对她斜睨一眼。
“不是报纸上写的那一回事。”林初被她的词语刺激到，立刻反驳，但又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得加了一句：“爱信不信。”
“都有照片证明了，你还想狡辩。”穆筱暖瞪一眼她，又转头向秦明说，“秦哥哥，你怎么会和这种女人在一起？”
秦明眼神复杂地从后视镜望着林初。
林初闭上眼睛，不想理会这些破事。
过了一会儿，秦明开口了，幽幽地说：“我相信林初。”蓦然看去，他在后视镜中的眼睛像是望向很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