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的门被人推开。模糊中听到对面的人说:“封少来了。”林初抬头一看,门外站着的竟然是封振。
他的样子非常很可怕,阴沉着一张脸,如同海啸爆发前的宁静。
林初怔怔地看着他。本来只是害怕,现在是深深的恐惧。
他终于上前一步,往周少的眼上就是一拳,周少支撑不住,往后倒去,手上的酒瓶哐啷一声摔在地上。
林初挣扎着站起来,看着盛怒的他,胆怯地后退一步。
他一把抓住了林初的手腕,似乎喝了不少酒,手劲很大,再一用力她的手骨就要折了。
“封振,放开我。”林初扭动着我的手腕。
他置若罔闻,用力地把她一扯,她的膝盖碰到大理石面的桌角,疼得她泪水立刻流了出来,但他置之不理,拖着她一路跌跌撞撞出了门外。
一路走出去,不少人的目光落在他们俩身上,她被他扯着走,踉踉跄跄,他真的生气了,她的手几乎被他捏碎了,走到门外,他让司机过来,估计今天喝了不少酒,他没有自己开车。
“封振,你可不可以放手,我的手很痛。”林初低低的声音近似哀求。
结果,他扬起手,一个巴掌不轻不重地落到她的脸上,捏着她的那只手关节都攥地发白了,不肯松开。她的脸火红一片,感觉肿了起来,手上的骨头碎了一般疼,被灌了酒后全身发软,又支撑不住往他身上倒去。
他嫌弃般地推开她,但又不肯放手,她像钟摆一样又挨到他的身边,站不稳她往前倒去,他另一只手捞住他,把她拥到怀里。
林初对上他狂怒而绝望的眼睛,像困在笼中的斗兽。他把她箍得透不过气,林初俯在他肩上大口大口地喘着,肺里的空气好像彻底被排空。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她有点清醒的意识,她已经在他的床上,她连抬手指的力气没有,像一个被抽干了空气的气球,被抽筋扒皮,被锉骨扬灰,全身的骨架都散了似的,身子骨子全部不再是自己的。
他把她困在床中间,她用尽全身力气才发出微弱的声音,低低地求饶,他听到后反而用力,疼得她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下来。
早上醒来后,林初发现身上盖了两层被子,旁边空空如也。她强忍着一阵阵撕裂般的疼痛,挣扎着起来,环视四周,封振在衣柜旁边换衣服,从镜子里大概见到她起床,但他并不回头,双手系着领带,连个眼神都懒得给她。
她双脚探着地面,站起来时身体一阵剧烈的疼痛,脚步一个趔趄,她摔倒在地上。他转过身看着她,倚在桌子上,抱着胳膊,嘴角一抹冷笑。
“林初,你怎么去那种地方去卖啊。”
林初痛苦地闭上眼睛。他走过来,捏起她下巴,让她对着他的眼睛。她打开他的手,他把她摁在床边,“想不到你是这种女人。”他说。
林初望着他的脸,冷笑着。
“薛先生,每次还不是都卖给你了吗?谢谢你一直的惠顾。”
他的脸一下涨得通红,过后瞬间转白,手上的劲却更大了,似乎要把她的骨头捏碎来。
接着他大笑起来,笑得如此悲切,对着她说:“好像我每次都没有付钱,不可能让林小姐你做亏本生意吧。”说罢,他走到桌上撕了一张支票,签好名后扔到她身上。他低低地说:“你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