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羽和千雪回到住处,余元清看千雪的神情不对,便狐疑的看着千羽。
“咋了这是?”
千羽挠了挠头,回了句:“我也说不好。”
两人一左一右回了房,留余元清独自站在院子里一头雾水。
第二天一大早,余元清将千雪叫了出来,院子里牡丹花开了又败,一地的花瓣,被风一吹跑得满院都是。
千雪坐在院子里,闭着眼睛享受这一时清净,父亲不在的那一年,她曾经除了报仇,什么事都不想做,如今虽然有了些眉目,却一时之间断了线索。
也许她高估了自己,曾经只想要一个答案,知道仇应该向谁讨,如今,满朝文武都有可能是她的杀父仇人,大海捞针一般,那种急切的想要跑出迷宫的心境,顿时陷入黑暗。
因为没有任何进展,她连想一想如何报仇都变成了奢望。
余元清看着千雪颓废的样子,叹了口气,上前说道。
“其实也不是毫无线索。”
千雪不为所动,丝巾蒙在脸上,因着呼吸的气息上下摆动。
“先生不必安慰,找不找得到,我心里有数。”
余元清将她脸上的手帕揭下:“你看我像开玩笑的样子吗?”
千雪这才睁开眼睛,眼神定定的看着余元清,良久,才回复到:“好吧,你说说看,什么线索?”
余元清也学着千雪的样子靠在椅子上,对着眼前落败的牡丹花丛,沉心说道。
“你可知,你父亲死在何处?”
千雪猛地坐起来,眼神微沉,又瞧着余元清一副了然的样子,心下清明:“先生不要卖关子了,大可直言。”
余元清这才清了清嗓子,稳稳的说道:“原是这些事我并不认为有什么蹊跷,只是我在吴国的时候曾经见过某人使过一种独特的兵器,和令主身上的伤口几乎一模一样,后来我打听到,这种兵器乃是渝阳独有,并且在几年前划为国有,也就是说,只有朝廷里的人,才有可能弄到这种兵器,并且根据伤口,可辨别出是国有前,还是国有后。”
千雪摇了摇头表示不解:“既然国有,那用的人肯定特别多,怎么能查到?”
余元清点头表示同意,但是还是接着说道:“原来我也这样想,所以觉得并不是什么线索,可是那个用剑的人告诉我,这种兵器因为材料特殊,举国上下都没几个人用,若是风云令去查,用不了几天就可以查到。”
千雪眼神一亮,随即冲后面喊到:“千羽,你出来一下。”
等千羽出来,千雪一通安排指挥,看的余元清不禁呆住。
“少主,他是我的徒弟哩!”
千雪一怔:“别说是你徒弟,只要是风云令的人,就是先生也得听从命令不是?”
余元清老脸一羞:“少主折煞老夫了。”
千羽偷偷捂着嘴偷笑,他的师傅一向自视甚高,除了千漠让他低过头,还没有这样跟他说过话,大抵还是觉得千雪年轻,觉得她经验少,万不能安排好,没想到如此干净利索,到让这个老师傅,没卖弄成。
余元清冷哼一声,吓得千羽急忙噤声跑了出去,如今渝阳不是国都,风云令的行动还是较晋阳宽松了许多,只要早上传递消息出去,到了晚上就应该有结果。
千羽卖力气,又加上风云令复苏之后,所有的节点犹如雨后春笋般出现,干起活来分外卖力气,不肖傍晚,千羽便回来回复消息。
此时千雪正在院子里喝茶,屋檐下的窗楞上挂了一串风铃,风一吹叮当作响,很是动听。
千羽见此情景,不觉有些呆住,千雪她怎么还没有注意到他的名字?